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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也想了解下高总的状态，谁让他看不起自己？虽然高总是例行公事的看不起，但那个蔑视的眼神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还得感谢莫老弟你啊，每天拉几十台机器离开，他的眼神都快要吃了我。哈哈哈哈。”
铁老板这是真的开心，被算计这几年来自己的生意一直被压着打。
“不过我听到消息，他最近也想模仿你的销售方式，只不过不知道你家门面在哪里。跟踪了我两天，也被我甩开了，你回家也注意点。”
我特么！做个小生意都能被盯上？
“谢谢铁哥。我估计接下来几天铁哥你会更忙，接下来一段时间是批发市场的结账和过年进货高峰期，肯定有很多人会收到假钞。”
两人都没有想到，莫海这句话一语成谶。揣着三万多块钱离开铁老板店铺的时候，已经快4点。
连忙给小谭同学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忙最后一件事，忙完就回学校。虽然谭妹子的声音不是很开心，但也只是说了一句我等你。
这个小气包，不就是自己逃跑了嘛，这也打了2次电话去解释了啊，还在生气。
莫海的记忆中，电脑城过街后往北走，有医疗器械公司，不过不知道现在开业了没。毕竟自己知道那会儿已经是2010年后。
反正不远，莫海也就走路去看，结果一条街走就只看到一家药房和一家诊所，医疗器械公司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过星星药房是本地比较大的连锁药房，“你好，你要买什么药？”
一进门，就有一个大概是药剂师之类的女子在问，只不过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听声音年龄也大不到哪里去。
“你好我不买药，我买口罩，医用级的，不知道你们有哪些？”
“这边儿玻璃柜看。”药剂师在柜台里面走，指引莫海去一个玻璃柜。
“都是什么价格的？”
“你要一只还是一包？”
“我要得很多，2万个？”莫海报了一个数据。
“两万？这个量太大了，你不是忽悠我的哟？”药剂师露出怀疑的眼光的，这个小娃儿怕是不知道2万有多大一堆吧？
“我忽悠你干嘛，这不是找不到医疗器械公司嘛，才问问你们这种店铺卖不卖？”
接着莫海朝药剂师附身靠过去，“当然，你愿意提供最近哪里有医疗器械公司可以批发口罩的，我可以给你给你300块的信息介绍费。”
莫海早就发现店铺没有监控，摸了三百块钱直接放到玻璃柜上面。
300块钱也是好几天的工资了，女药剂师其实也在挣扎。
如果真的要2万个口罩，那么这单立马就会被上面专门负责大客户的专员拿走，自己貌似什么都没有。
但300块钱不是假的，仅仅需要自己说个地址。
女药剂师一边拿钱，一边指了指，“电脑城后面那条街。”
“谢了，再见。”
那条街不是市府后面么？市府就这两年就会搬迁到高新区，市府这片地会修成商业中心。
走过去也就不到十分钟时间，结果只有一家“景明医疗”的公司还开着门。
“咦，莫海！”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灯姐，你咋在这儿？”
“我来找我爸拿钥匙回家啊，忘带了。你来这里干嘛？”灯姐很不好意思的回道，丢脸的事情啊。
“你咋不把你自己丢家里啊？”常规性的吐槽了一句，“我来买口罩的。”
“买口罩去药房呗，这里不卖零售。”灯姐觉得莫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买得多，来医疗器械公司才划算。”
“你要好多？我让我爸爸给你算最低价。”难得帮到莫海，灯姐很兴奋的说。
“最少2万个！”
“握草，你买这么多口罩干嘛。”
“商业机密！”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
“一个破口罩有什么好机密的，走走走，我带你去找我爸爸。”
说完就朝里面的楼梯走去。
“这是你家的公司？”
“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这是莫海之前说她的，现在还了回来。
“你早说啊，我就不用花300块钱问人家了。”300块钱多少个口罩啊。
等莫海把300块钱问路的事儿给灯姐说完时，也到了挂着董事长的办公室门前。
门是开着的，灯姐直接进去，莫海则站在门口。
“爸，我之前给你说的我同学莫海，要买两万个口罩。”灯姐开心的撒着娇，“你不能卖贵了。”
莫海无语，破口罩能贵到哪去？
当然也就几秒钟的事情，灯姐的父亲听到灯姐的声音，“口罩？”
灯姐朝莫海招手示意过去。
“你好张叔叔，我是张婧同学莫海。”莫海不卑不亢的打着招呼。
张董事长并没有灯姐想象的那么热情，示意莫海坐下，用质疑的口吻问道，“张婧说你要买2万个口罩？”
意思就是你特么买这么多口罩干嘛，2万口罩才几千块钱，就找我这董事长。
张董事长的问话并不客气，莫海也有点不爽，“对头，我这有几个需要口罩的客户，2万个最少5万个不嫌多。就看你们公司什么价格。”
你价格合适我就买的多，价格不合适那就算了。
“口罩的具体价格我不知道，你可以和公司相关负责人联系。”还是那副口气，至少灯姐脸上一点儿都不愉快，没了刚刚帮人成功的爽感。
“那就谢谢张叔叔了。”表面感谢着，心里则是mmp。
“李秘书，来一趟。”张老板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很快一个年轻小伙进来，“李秘书，带张婧同学去去耗材部，看看谁在。这位同学要买几万个口罩。按批发价算就是了。
看到自己女儿嘴巴翘得可以挂东西，内心也是一笑。好在给李秘书吩咐的时候，卖了一个张婧的面子。
“那就谢谢张叔叔了。”莫海露出一副感激的面孔，好歹人家不是随便打发，而是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麻烦李秘书带路了。”
“你是我们老板家公主的同学？”
“是的，她和我女友是同座，也是好朋友，刚刚在楼下门口碰到，一起同学好几个月今天才知道是你们张总的千金。”
莫海看了无数的网络段子，也看了很多网文小说，李秘书这样问，无非就是问明白自己和张婧具体的关系。
别特么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特么利用小女娃儿谋取利益。
莫海的回答则表明了老子有女友，同时也是在你们公司楼下才碰到她，属于偶然。别特么乱想。
当秘书的人，大都是玲珑心，听到莫海的话倒是惊讶了一下对方反应如此快，“你买这么多口罩干嘛？”换一个话题。
“偶然间联系到的生意，他们工作地方灰尘大。”
莫海简单回答了一句，给你一个有用也没用的答案。
在二楼的尽头，李秘书把莫海介绍给了一个叫吴志明的小伙子，还特意把张总的吩咐说了。
“莫海同学，你只要外科医用级口罩？”
“嗯，如果你们有n95那就更好。”
莫海在之前药房看了才发现，这个年代普遍以纱布口罩为主，后世的轻薄型n90，n95影子都看不到。“不过你们这12层的要8毛，是不是太贵了？”
非典之前华夏口罩这块是没有太多标准的，国内医用口罩都是12层的棉纱口罩，非典期间甚至直接套2个就是24层，这是为啥非典医护人员感染多的原因；普通民用大概就6层左右。
n95是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准，价格太贵国内用得不多；国标的kn95还是非典后国内新增的口罩标准。
“哎呀，兄弟，张总都吩咐了。我敢乱说？”不乱说，我的工资哪里来？李秘书刚刚眨眼睛老子是看到了的。
“4毛差不多了，4毛的话，我来4万个；不知道你们有没有n95？”
“哎哟真的不行啊，兄弟，这是公司规定的价格，别为难哥哥了。n95有，不过那个和一个碗一样，带上后不好呼吸，没人要也没人带的。”
没人要？那不是可以捡便宜。“吴哥，n95有多少？什么价格的？”
莫海这会儿没心思谈普通口罩，n95才是好东西，他们不识货那就便宜自己呗。
“兄弟你得等会儿，我去查查。”在吴志明的印象中用，n95应该在仓库某个角落吃灰吧。
好大一会儿，才看到吴志明抱着一个箱子跑过来，“你看看是不是这种？”
还好，箱子表面虽然一层灰，但箱子包装完好，里面碗状的n95叠整整齐齐，一箱好几百只。
“看这灰尘，没有5年也有6年了吧？”莫海一脸嫌弃。
“刚刚问了下，3年左右，我进公司才两年，2万只n95一只都没卖掉，已经成了我们防护器材部的笑话了。”
仓库值班的听说有人要n95都感动到哭，2万只有好几十箱。最开始还因为价格贵拿篷布遮挡得好好的，随着越来越不待见，慢慢的就蹲墙角吃灰了。
“2万只你们公司可以最低什么价格给我？”莫海决定先把这2万个n95拿到手里。
“这个批发价原本是7块8一个，成本价是5块。4块5一只算给你。”
这2万个n95能处理掉，即使每个亏5毛，吴志明也绝对能得到奖金，何况数据都是编的。
“算了，我们还是谈12层医用口罩吧，”
莫海想都没想直接拒绝，其实就是简单的欲擒故纵把戏。4块5虽然很便宜，但2万个要9万块，莫海包里才3万多块钱。
买不起就只能用点儿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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