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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一口价中介全包费用3000块。你看我这全款，也不用你们跑贷款资料，只是帮忙做过户的居间服务，快得话下周就可以办理结束。”谭妹子和何敏还在算2%的佣金应该是多少时候，莫海这边已经一刀狠狠的砍了下去，直接掏出一张银行卡，银行VIP金卡那种。
中介行业服务费用这块一般有两种模式，一种是比例制度，这是中介人员愿意从事这行的根本愿意，多销多得；另外一种就是包干制，一口价搞定所有。如果使用服务之前不谈好，那么一般服务都会默认为比例制。
这一刀，也把店长砍得有些迷糊，缓了几秒钟这才说到，“莫先生，包干3000元的话，这个不符合公司规定，既然你都懂我们这行，也不怕给你说，3000块我们做为跑腿的根本拿不到多少，公司分走一部分，拿钥匙的、提供房源的、还有平台端那边其实都在配合我们一起给您提供服务，所以这价格整个锦官都没有人能做到。”
“卢姐，那你也说一个包干价，我觉得合适我呢就和张经理签居间服务合同；不合适我就换个中介谈，或者去复印100张求购房子的广告去附近小区贴，我相信总有那么几个想卖房子的房东会和联系。”
对于莫海而言，你有你们的分钱规则和收钱标准，我也有我的底线。2006年绝大部分的房东还不懂通过网络卖房子，主要是通过贴广告来招租来卖房子，所以莫海说的自己贴广告求购并不罕见，相反是很正常的。愿意找中介，那是因为时间宝贵和找信息有成本，而不是人家钱多。
张经理正好打印了几份房源信息过来，“莫先生，这是我给你精选出来的几套房源，我分别给你说说。”
“莫先生，我去找领导申请申请，您先和张经理看看房源可好？”见到张经理过来接班，卢店长连忙找了个借口离开，这种难缠的客户，先让他看看房源，反正还没有签合同前佣金这事都能谈，张经理做的事情越多，后续谈的时候也越说得上话。
运气这东西还真不好说，至少莫海和谭妹子一起做什么的时候，往往运气都还不错，这不5套房源，莫海看上一套，谭妹子也看上一套，就连何敏都觉得谭妹子手中的那套不错。
不过三个人再满意，没有看到地图，没有看到实际房源，都是空谈。
谭妹子好歹也是和莫海一起买过一套房子了，自然知道房源信息和实际房源的差距，“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这两套房子嘛？”
大概是谭妹子这是说的第一句话，软软的犹如仙音一般，“可以可以，签了看房合同，我这就去调钥匙。”一次选择5套，就要看2套，对张经理而言，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然后立马跑到了店长那里，足足和店长说了2分钟才和卢店长一起拿着看房合同过来。然后激动的把两套要看的房子信息填了上去，就等莫海签字。
“张经理、卢店长，这个中介费比例怎么还是2.5%啊，不是我们自己谈么？”莫海看了一下看房合同问到，这合同只要不买看的房子，基本上就是废纸一张。但若看了又要买，中介费条款那就起效了。
“那个先不管，回头我们再慢慢谈就是了。”卢店长轻飘飘的一句话，听起来就和这个条款一点都不重要似的。就连谭妹子和何敏都感觉到了要挖坑的节奏，何况莫海呢。
“算了，那我们不看了，毕竟这是合同可是涉及钱的事情。”莫海说完就起身，做出一副准备离开的准备。
“别急、莫先生别急嘛，这只是看房协议，保障一下我们中介人员跑前跑后的辛苦而已；即不是居间服务协议，也不是买卖合同，所以这个中介费条款大不了直接划掉就是。”卢店长说了一个解决方式。
“划掉可以，不过我觉得还是正式一点好，在最后增加一条内容，‘本协议第4条佣金条款作废，本协议所涉及房屋若成交，实际佣金按双方单独协商为准。’然后麻烦卢店长在这条协议上签个字和日子，还有摁个手印。”
莫海也麻利的说了一个解决方案，都是社会上走的人，你挖坑无论坑浅还是坑深，我都得给你平了，另外修一条路。
“这……”卢店长正要说这不符合公司要求，然后就被张经理拉到一边，两人又是说了近两分钟。“好吧，就按莫先生说的办。”
合同本身就是两联单，自带复写功能那种，卢店长先是划掉第4条佣金条款，并写了个“作废”，又在合同末尾按莫海说的那样增加了一条。签上自己的名字“卢璐”，又让张经理拿了印泥摁了指印。这才交给莫海和张经理分别签字摁指印。
“卢店长这一手字，和名字一样，很不错啊。”莫海看到人家一手行书，不由自主的夸了一句。
“还是不能你莫先生你比啊，我这奔四的人，和老公买房还是贷款，哪像莫先生直接全款买房。年少有为……”花花轿子人人抬，毫无痕迹的夸客户是所有销售人员的基本技能。
两天房子都不远，一套房子就在中介公司门店后面的小区；一套房子在莫海他们学校另外一个方向，慢慢走路过去即可。
一边走张经理一边介绍两套房子的户型，朝向什么的。
“诶，张经理，我看你和卢店长关系挺不错啊，难道是亲戚？”莫海八卦了一句。
“莫先生这眼睛佩服！卢店长是我小姨，我这不是来店里面快3个月了嘛，就做了几单租房，房屋买卖一套都没有成交，都快考核下岗了。”张经理叹着气，看到莫海牵着自己的女人，还带着一个不知道什么关系的大美女，不羡慕不嫉妒那都是假的。
“坚持一下，会做下来的，你们这个行业现在还是朝阳行业，别轻易退出。”
“坚持容易，但是累啊；8点半上班，晚上9点多才能下班。来这里工作2个多月，就陪了孩子4天。我估计孩子都快忘了我这个爸爸了。看看这房价一个月一个价，一年一千一千的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起自己的房子。”张经理讪讪一笑，充满了无奈。
“生活嘛，就是这样的；坚持，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而且城市化是国家大政策，整个西南地区的有超大城市潜力的只有锦官和渝市，不过渝市地形有问题，很长时间内城市吸引力没有锦官强。所以，我认为很长一段时间内，锦官会呈现人口虹吸效应，人口一多只会把房价一步一步推高，你们坚持越久，获得的回报越大。”
“噢？莫先生你不会以前做过这个行业，看你对这行还是挺了解的。”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莫海明明年龄比自己小，偏偏做事老道，不好奇才奇怪。
“不出意外，就这两年我是打算涉足这行的，不过去年出了意外，所以这行暂时不想做咯。”莫海的话，张经理不懂，何敏不懂。谭妹子却是懂得，海王科技有个好房网项目，莫海的规划中就是想把好房网互联网平台做起来，然后在切入线下房屋中介。
听到莫海感叹的话，顿时一帮人都不在说话，耳边只有街上的噪音还有各人的走路声。谭妹子则温柔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快一年了，嘴上说着放下，但心里面依旧有根刺。毕竟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
9点左右到的中介公司，12点时候两套房已经看完。锦官的秋老虎热得慌，莫海请张经理吃了一顿饭。张经理跑前跑后的样子很像上辈子的自己，总想把一个工作做到尽心尽力和完美，总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给客户说明白，总想用自己的努力让客户不用那么费力。
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和残忍，撕碎了所有的真诚和努力。
离开了房产中介，莫海哼着一首歌，没有唱出歌词。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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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房东报价4700一平，然后他算了一个总价，直接就以全款为由，还到45万？然后房东就答应了？然后就让房东请了假回家签订了买卖协议？一出门就去银行转了一半订金？下周房管局上班就去办理手续？”
卢璐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经理，一连串问了好多个问题。
“我骗你干嘛，午饭人家请我去酒店吃的，这顿饭起码就是一千多，本来还打算和茅台来着，我说下午还要上班，人家就让服务员退了。”张经理说到。
“你这是遇到贵人？还是早上出门踩了狗屎？这种极品客户都能让你遇到。快去系统里面把他的信息更改了。”卢璐做到店长，自然是见多识广，莫海这种极品客户肯定不是第一次见，但至少她没有遇到过。连忙提醒自己的侄儿去改客户信息，避免被其它同事盗取后截胡。
“没事，他对外留的电话都是关机的，他给我留了私人电话的。”张经理得意的笑着说到，苦尽甘来莫过于此。
“就是8000块的佣金抠搜了一点，1000块的饭都能随便吃，佣金却扣扣搜搜。这些有钱人的想法搞不懂。”大侄子这笔单子做成，卢璐也放行了，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