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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
姜清婉靠着门扉，听得一清二楚，稍稍勾上了唇角。
姜九璃能不能嫁给夜枭都是个问题，那就让她来插一手。
姜九璃觉得很郁闷，本来他们提前回来是一件高兴的事，可谁知两个哥哥态度这么决绝。
回了房间，姜九璃一直都愁眉不展的，竹蘅端了茶点过来。
“小姐，您怎么不开心？”
姜九璃摇摇头：“没什么。”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她本打算等姜清婉的事情过去之后，亲自出去找两个哥哥，可时间提前了这么久，他们也安然无恙。
不仅仅是夜枭的事情，姜痕和姜赦两个人的事情，也让她觉得不安。
兴许是因为夏怀被赶出去了？
“说起来，姜清婉和四皇子的婚事是不是接近了？”姜九璃问。
铭儿回答：“是的，听说就是这几天了，四皇子不想等太久。”
“嗯。”
看来，等让夜承冀快一些了，等她成婚之后，一定送她一份大礼。
——
姜清婉和夜承渊的婚期很快来了，只是个侧妃的位置，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八抬大轿，一切从简。
简单到夜承渊的府里一个宾客都没有，这个婚礼好像就只是宣布一下，其他什么都没有。
姜抻含泪把她送出门，还给了她很多东西傍身，交代了很多句。
夏怀不敢出面，只能躲在暗处看着。
夜承冀不吭不响地站在她身后。
“你在看什么？”
夏怀一惊，立刻蒙上脸：“上次一别，奴家以为二皇子嫌弃了。”
“那怎么能。”夜承冀道：“只是有些事没来得及与你说。”
“只要二皇子不嫌弃，奴家愿意一直追随。”她抬起双眼，眼中情愫满满。
夜承冀别开目光，用扇子遮挡住半边脸，忍住恶心的冲动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
她顿了顿，却听夜承冀道：“姜清婉是你的女儿吧？”
夏怀身子一僵：“二皇子……”
“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那就要调查清楚，否则这些父皇也会去查，不然怎么和你在一起？”
这话完美地唬住了夏怀。
她感动道：“二皇子真这么想？”
夜承冀靠近几步：“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本王愿意把本王的事情告诉你，你也如此好吗？”
夏怀听得感动不已，直点头：“好，只要是二皇子想听的，我都会说。”
“依本王来看，姜九璃和清婉姑娘关系并不好。”
夏怀目光沉寂下来，添油加醋地把那些事情说了一遍，又编造出和姜抻有仇，进姜家就是为了报仇，所以才对姜九璃下手。
“这可难办了。”夜承冀一脸苦相。
“怎么了？”
夜承冀咋舌：“最近，皇叔吩咐调查一个走私事件，这件事和姜抻有关系，皇叔怀疑他和西莱国的人有勾结，这个罪名坐实了，可就是诛九族的，可怜了清婉姑娘。”
“什么？走私？”
夜承冀继续唬她：“可不是嘛，不然姜家家大业大，你以为是什么赚钱？”
夏怀的神色阴晴不定，下意识地脱口：“没关系，婉婉根本就不是姜抻的女儿，所以不用担心，尽管处置他们。”
这样一来，姜抻和姜九璃都完了，姜家剩下的东西，她就可以接手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可有证据？”
夏怀点点头：“我一直为这天准备着，我有个证人，就是婉婉的亲生父亲，他就在皇城。”
“好，你带本王去见他，本王帮你为婉婉脱罪。”
“好。”
——
当天晚上
婚房里冷冷清清，连一个媒婆和闹洞房的人都没有，喜气是一分都没有。
姜清婉握紧了手指，红唇的唇瓣被她咬出了痕迹。
门口传来脚步声，声音沉重，伴随着低沉的开门，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姜清婉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透过盖头，她只能看到夜承渊的一双鞋子和裙摆。
今天是大婚之日，他竟然穿着一身白色。
“是你自己掀开，还是等我掀开？”夜承渊阴冷地开口。
姜清婉心里一紧，缓缓掀开了盖头。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委屈地流泪。
“四皇子，你怎么穿了一身白？”
“给你侧妃的位置，还是看着九璃的面子上，不然你连妾都不配。”
姜清婉咬咬牙：“四皇子，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有话快说。”
“姜九璃的两个哥哥回来了。”
“那又如何？”夜承渊不以为然。
“他们不同意姜九璃和战王爷在一起，正想办法去和皇上说解除婚约，如果四皇子想要姜九璃，那么就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解除婚约。”
夜承渊眸色一滞。
“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都已经是您的侧妃了，自然是向着您的，不敢有二心。”
夜承渊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婚房。
姜清婉攥紧手指，眼中的恨意十分明显。
她嫁不了战王爷，如今嫁了四皇子也是好的，只要姜九璃没了王妃的身份，看她还怎么嚣张。
到时候，她就如同一只蚂蚁，任由她踩踏。
夜色渐浓，天空中的明月射下缕缕微光，在息舒院里一地树叶上熠熠生辉。
姜九璃洗漱之后，刚准备睡下，窗户动了动。
她侧目：“进来吧，我知道是你。”
夜枭推开窗户，却没有进来，坐在窗框上：“你那两个哥哥是不是看不上我？”
“战王爷威名远扬，怎么可能看不上。”
“那是为何？”
“他们觉得你的处境危险，会连累我。”
夜枭若有所思道：“那我带着璃儿远走高飞如何？”
“现在还不行，很多事情我们还没有做完。”姜九璃看着他：“你怎么不进来？现在知道装清纯了？”
“你没发现吗？你院子周围多了很多护卫，我若是进去了，你那两个哥哥估计很快就到。”夜枭颇为无奈。
姜九璃扶额。
真是够了。
“他们应该打听好了的。”
“他们可有喜欢的物件？我送他们。”
姜九璃笑道：“堂堂战王爷也有贿赂别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