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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这林瑞太知道了，他自己就是穿越的。
只是温老爷子的话，意思却在傅静媛的母亲温幼蘅身上。
他凝了凝神，没有插话，接着认真聆听下去。
“我女儿，早就不是我女儿了……”，温老爷子颤抖着嘴唇，皱巴巴的脸上盛满了回忆与哀伤，“我女儿小蘅，从小就是个温顺内向的女孩儿，只是在她八岁那年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她的性情却大不一样。”
“她变了，不仅长相越来越明艳灿烂，连性格都变得张扬骄傲，我给她的家用有限，可她每天都花钱如流水，她从未上过一天课，但各种才艺她沾手就来，她似乎成了京城里最灿烂夺目的明珠。当时，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家都跟我明里暗里地打听她，可我后来才反应过来，从生病醒来的那天起，她就不是我的女儿小蘅了。”
温老爷子叹息一声，继续道。
“直到有一天，我亲眼看见她把另一个女孩的头摁进水里，嘴里还说什么‘系统谁抢到就是谁的’，我的小蘅，她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我开始质问她——”
“可她却毫不在乎地说，反正都是游戏里的数据，又不是真正的人，还让我别管他，我只不过是她穿越过来的便宜爹……”
听到这里，林瑞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除了傅静媛的妈所做的事情让他惊讶之外，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游戏”这两个字。
难道他的穿越只是一场游戏？！
可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在他的脑海里，只有穿越这个事情的存在。
林瑞的心里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浪，忙问：“那她后来……”
温老爷子眼神毫无波澜地回忆起来：“她太过高调被人盯上，还有人潜进家里来找她的东西，两人正在打斗之际，被我发现了。”
“然后呢？”
温老爷子苦笑着解释：“那个人被我杀了，没再醒来。温幼蘅也身受重伤，在她昏迷的时候，我把她手上的几道蓝光捡走了。我本以为，等她再次醒来，回来的就会是我的小蘅，没想到，竟然还是她……”
“我告诉她，那个人拿走了她的东西，她不得不信。只是，在没了‘系统’之后，她变得非常暴躁，不仅擅长的琴棋书画全都不会了，连性情也越来越自私恶毒。后来，就出了那些事情，我替她报名主动去乡下建设，走的时候，我都记得她恨毒了我的样子……”
“我劳动的那些年，常常钻研着你们说的‘系统’，也常常仰望天空，思考着星河浩瀚，思考着宇宙经纬……我在想，这么真实的世界，怎么会是一场游戏呢？会不会，连我的存在都是假的？你说啊，温汝贞这个人，到底是实实在在活着的人，还是，只是人家手里的几个代码……”
林瑞心中大受震动。
温汝贞……
在林瑞穿越前的世界，他的确没有听说过，华夏的国学大师里有这样一个人物。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游戏？
他有些迷茫，但还是存在疑问。
“那你为什么给自己的家人下恶龙蛋液？我还是不明白。”
“那是我在系统里找到的，是温幼蘅留下的东西……在听他们说起你的事情之后，我就开始疑心你了，可小媛偏偏又喜欢你，她是小蘅唯一的骨血，我得护着她，没办法，便只能用这个来考验你……”
林瑞听得眼皮直跳：“难道你不怕真的出人命？”
“反正我们都是游戏里的数据，又不是真正的人，死了就死了，对吧？”温老爷子好笑地打量了林瑞一眼。
“那你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让我远离小媛？”
林瑞心里吐了个槽，这老头儿跟傅静媛接触不多，只怕还不知道自己外孙女也可能是内鬼吧？
“不，你和温幼蘅不一样！小媛在说起你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你虽然看着不着调，可你愿意救人，也愿意为国家站出来！这次，我请你来，除了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要把这些都交给你，我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好好护着小媛……”
温老爷子摊开手，恋恋不舍地看向手上的三道蓝光，低声喃喃着。
“它们不属于我，也不属于这个时代……”
说话间，三道荧荧的蓝光似乎得到了感应，迅速往林瑞的方向飞去。
林瑞也摊开手，迎接着三道蓝光的到来。
在蓝光落到他手上的那一刻，林瑞感觉到从头到脚精神一振，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变得愈发充盈，宛如大江大海一般，源源不绝。
林瑞打开系统，便看见整整四张透蓝色的面板包围在他的四周，整整四个系统啊！
从这一刻开始，他也是有四个系统的人了！
收了系统，林瑞看向靠在躺椅上，头发花白的温老爷子。
把系统送走，似乎抽走了他身上最后的力气，整个人看上去又苍老了十多岁。
这毕竟是傅静媛的外公，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林瑞有点不忍：“你还有什么心愿？我可以尽力满足你。”
温老爷子眼前一亮：“跟我聊一下，你穿越前的世界好吗……”
穿越前的世界？
“我们那里很好，普通人出门也能轻松打车，不过我们的车和你们不一样，不是在地上驾驶的哦，是反重力汽车，在天上驾驶的，也不需要驾驶人……”
温老爷子满足地叹息一声，渐渐阖上了眼睛。
睡着了？
林瑞摇摇头，下意识问着系统：“系统，你有可以让人选择性忘记一些事情的药吗？”
老是压榨他的系统此时却是一反常态，原本机械的女声变得清甜诱人，甚至还有点嗲嗲的。
“叮咚——宿主你好！您需要选择性忘记部分事件的药吗？本系统可以免费送你一个哦！”
还免费送？！
林瑞当时就明白系统的小心思了。
以前是一个人一个系统，是他有求于系统，人家高贵冷艳着呢！
现在可不一样了，他一个人配备四个系统，虽然女神成长系统他根本不打算用，可对全能学神系统来说，到底出现竞争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