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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歌和她不熟——应该说是相当的不熟。
那他这么擅自改动的权限，而且还愿意为她担下责任的行为就显得有点奇怪，如果说是为了早年的恩惠的话，那么他的态度又显得太奇怪了。
系统：“这种崇拜偶像的心理哪里奇怪了？”
“……”苏晴：“如果只是对偶像的崇拜心理，我直播吃键盘。”
“但是……”
系统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苏晴打断了它：“十块。”
系统：“……”为何你如此喜欢立flag。
白箜的国民度……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也许曾经是有，但是随着时代不停的变化，能够记住这个曾经的英雄的，也没有几个。
也许帝军的学生记住她还比较多，不单是因为她兼任精英班的教练，还因为她有好几场著名的战役都被记载进了书目里——总而言之，属于那种最起码出门不用做什么掩饰的类型。
苏晴无不庆幸的想道，要是和顾以歌出个门还和明星一样挡着脸，那么她真应该掐死系统。
两个alpha一起出门，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奇怪——
毕竟omega结婚前全封闭成长，而结婚之后如果不是有着伴侣带领，是没法出门的，而伴侣通常情况下都在军部，或是重要的国家部门任职，很少有时间。
满大街的beta看的苏晴心情愉快极了。
系统给她三倍的信息敏感度又不是吃干饭的，只有没有信息素的beta才不会影响到她。
如果换成了一个发/情中的omega到她身边的话，苏晴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本来alpha就会被来自omega的信息素疯狂吸引，更何况她还是三倍吸引——
简直相当于全世界的omega都是她的适配型。
苏晴表示一点都不想看到新闻出现这样的“昔日英雄无故非礼路人omega”的标题。
出门之后，见他久久未出声，苏晴忍不住问道。
顾以歌：“嗯……您觉得去哪里比较好？”
苏晴：“你的意思是你还没定好今天的行程？”少年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嘛。
顾以歌：“不，我只是不知道您会喜欢什么地方。”
“是你要出门，不需要考虑我的喜好吧？”苏晴见对方真的拿出小本子来认认真真的记了，颇有些忍俊不禁，“如果这么说的话，果然还是市中心比较好？”
顾以歌抬起头来，看着她：“为什么……您会喜欢？”
“因为很多年都没有去过了。”
苏晴说道，带着点怀念，“也不知道这座城市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果然还是去最繁华的地方看看，比较能直观的反映出来。”
顾以歌应了一声。
趁着苏晴转过身的时候，他默不作声的将“爱好”那一栏的字迹划掉，在“国家归属感”那一栏犹豫不决。
半天，他直接划掉了“国家归属感”。
得知顾以歌要去参加西北军内部的宴会的时候，苏晴兴致勃勃的表示要带他去挑点东西。
“为什么……”顾以歌茫然的望着自己这一身的打扮，很好，很符合西北军简单粗暴的风格。“我觉得……还没有问题？”
苏晴：“你知道西北军内部宴会代表着什么？”
“嗯，就是联络一下感情。”顾以歌说道。
苏晴被哽了一下：“那就是相亲大会——你不会以为国家指派伴侣这种不科学的事情还会发生在现在？”
“适配度又不代表相处得来。”苏晴说道：“更何况，还是和自己人联姻，比较靠谱。”
“相亲大会？”顾以歌终于听懂了，他睁大了眼睛，苏晴本来以为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想到他的侧重点还是有问题：“您……当初，也是这样吗？”
苏晴：“……”
顾以歌意识到了知道这话说的不对——白箜要是愿意去参加，就不会至今为止还没结婚了。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顾以歌道起歉来很干脆，“那么，我需要做什么？可以直接拒绝吗？”
苏晴：“……你为什么要上赶着成为单身狗？”
顾以歌不确定的说道：“我觉得还是保持现在的状态，比较能够让我投入工作中。”
苏晴现在明白为什么林凡总是唉声叹气的告诉她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他连娶个beta都困难，然后有人还对omega视若无睹。
“你喜欢什么颜色？”不顾顾以歌的反对，苏晴直接将他扯进最近的一家服装店，“我觉得还是暗红色比较配你的发色，可惜你撑不起来暗红色的气场。”
顾以歌：“……”
他张了张唇，刚想说些什么，苏晴惊喜的看着他，“你觉得你可以吗？好呀，来来来，把这件试试看。”
“内里搭着暗红色的衬衫，我想丝巾就换成这个牌子的吧。”苏晴便挑便说，服务员殷切的跟在她身后，“虽然说穿成这个样子，林凡可能会劈了你，但是谁让omega都喜欢这个调调呢。”
她微笑着说道：“为了未来的另一半，相信这么一点付出你还是愿意的。”
顾以歌：“……”
不知为何，他直觉自己被坑了。
等出来的时候，苏晴身后的服务员一瞬间眼都亮了起来，没有西北军那套禁/欲的黑色系，配上苏晴故意挑选的色系，顾以歌看上去简直与一开始判若两人。
苏晴走了过去，上下打量他。
“还不错嘛，年轻人就是底子好。”苏晴笑眯眯的说道，“哪像是林凡那老妖怪，就算是给他好好打扮一下，也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唔，把这个给他试试。”苏晴一指旁边橱窗里的丝巾，服务员立时捧着走上去要给顾以歌试，顾以歌看上去相当不习惯陌生人近身，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苏晴笑了笑，对一脸为难的服务员示意，自己拿着走了上去。
“怎么样？”
苏晴白皙纤长的十指飞快的动作着，不经意还能触碰到他颈部的肌肤，引来顾以歌不适应的一阵轻颤，好半天才适应下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隔得很近，也许是因为身高的问题，顾以歌低着头往下看，苏晴的侧脸显得柔和了许些，并没有一开始那种逼人的凌厉。
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作用，顾以歌的呼吸一下乱了起来，他感到极具压迫感。
“我……我不知道。”
顾以歌语气有点慌乱，很快他又试图平静下来，“既然您觉得好看，那么应该很不错。”
苏晴轻轻的笑了起来，“这么相信我啊。”
她笑起来的时候，呼吸甚至轻轻的打在颈部敏感的皮肤上，让顾以歌不适应的转过了头。
在他蓬松的碎发下，耳根一点一点涨了个通红。
换到了一半的时候，林凡的视频通话打了过来，苏晴点了接听。
小屏幕弹出来的时候，顾以歌一边系着领带，一边慢慢的走了过来，还带着一点不知所措的看着苏晴：“您觉得，这样还好吗？”
苏晴点点头，示意他过来，帮他整理着衣领——
在林凡看来，这无疑是白箜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实力的强大，迫使对方不得不服从她的命令……
要不然怎么解释就这么一上午，顾以歌的品味他完全就看不懂了！
林凡绝对不承认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
林凡黑着脸说道：“白箜，放开你丫的爪子，少来残害新人了，这几年就这么一个能看的，不能折你手上。”
“你……林凡，多用点汰渍吧。”
苏晴说道：“我只是来帮他试试衣服，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林凡：“……”
你们家试衣服用得着这么近吗！？
这真不能怪林凡想歪，这些年来白箜一直都没有结婚，哪怕是敌人派来诱惑她的omega也没见他动摇过——虽然说这是对帝国忠心耿耿啦，但是正常人——身为一个正常的alpha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啊？
虽然她身边一直带着艾薇尔，不过除了林凡等少数人，都不知道艾薇尔其实是个omega。
是以军部，其实还是流传着蛮多“白箜司令其实性向不太对”的流言蜚语。
林凡冷酷无情的说道：“顾以歌，有紧急任务，需要你过来一趟。”
顾以歌：“……哦，但是……”
林凡说道：“没有但是，这是命令！”
顾以歌微妙的觉得自己的上司脑袋真是有点坑。
既然上司都这么说了，顾以歌也只能先离开了。
之后，他无不歉意的看向了苏晴，对方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等到顾以歌离开之后，系统终于按耐不住。
系统：“你今天有点奇怪。”
苏晴招呼服务员把刚刚顾以歌试过的衣服统统打包，她随口嗯了一声，然后才说道——
“他的信息素不太对。”
苏晴的眸子里没有一点笑意，她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绝对不可能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点实力。”
说到这里，还要感谢系统赠与的三倍敏感度，以至于她自觉地发现顾以歌的信息素被什么掩盖住了，只能保持在一个微妙的值域内——既不会太招人眼球，也不会是很平凡。
“就在刚刚我帮他系丝巾的时候。”苏晴：“……他的信息素出现了一丝紊乱。”
系统：“你想怎么做？”
苏晴拎起了手上一大堆购物袋，摇了摇，“还能怎么办，上门给他送衣服啊。”
系统本以为她会有什么大动作，却听见苏晴笑眯眯的说道：“总不至于害的人家相亲失败吧。”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