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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饭,这么大动静,小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伙人,吃完了还打算留下来聊天。
她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话,石寡妇拧了她一把,并给小溪使了个眼神。
这是,她们母女让开,将地方留给姬然和那一群不请自来的“客人”?
小溪感觉到石寡妇的严肃认真,只好和石寡妇将吃过的盘子收起来,一起端到厨房。
走之前,特意在姬然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两下。
雀占鸠巢的一群人!
进了厨房,石寡妇将房门关住,她轻轻对小溪说:“情况不对,你不要参与进去。我们再等一阵,如果还是不好,也离开这里。”
小溪问道:“娘,这里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搬走?我们存下的东西,留着吃个半年都不成问题。”
石寡妇沉默了一会儿,对小溪说:“这样旱的情况,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只听你外公说过一次。那次薄鱼和肥遗也是同时出现,大旱持续了整整一个月。且之后接着就是大暴雨,下了七天七夜,然后就发洪水。等洪水过后,就是饥饿和瘟疫。”
“这么凶险吗?那意思就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安稳不了了?”
“不行,我得自己出去确认一下。死丫头,在你屋子里老实待着,不要去管外面那群人。我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回来。”
“娘,你去哪里,带着我一起!”
“小孩子捣什么乱,老老实实在家!”
石寡妇不管小溪的死缠烂打,连吓带哄地拒绝她同行。
趁着天还未曾大亮,石寡妇将小溪塞到她的屋子里,和姬然打了声招呼出门去了。
院子里的那伙人,说了一会儿话,在阳光快要热起来的时候,就都离开了。
姬然将椅子搬到小溪的屋檐下,对着里面说:“人都走了,还不出来吗?”
小溪从窗户上探出头来,“你今天真的不出去了?”
“你想出去?”
小溪手背撑着下巴道:“我有这么明显吗?”
姬然抬头好笑地说:“有!你满脸都写着‘我要出去’四个字!”
小溪直起身子,双手猛地一拍窗台,豪气地说:“那我们就走吧!”
姬然摇摇头:“不!今天你娘交代了,让你在家待着,我就不能带你出去。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是很好,家里最安全,要有什么事,你娘回来还能找得到你。”
小溪失望的再一次趴回窗台上:“我都闷在家里好久了。对了!我们有粮食,去为外面的灾民做点什么吧?”
“第一,现在我们两个人,加上你娘,也才三个人去施粥,太危险了。第二,干旱不知道要持续多久,现在这一点米粥,于事无补。”
“可也并不是我们三个人,刚才来吃饭的那些朋友都可以一起呀。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是什么都不做。我派人出去打听消息了,你娘应该也是一样。等消息回来,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应对。”
姬然俊秀的眉毛,因为他的思考,有一些短暂的靠拢,很快又平复下去。
那快得不能再快的变化被小溪捕捉到,她从屋内出来,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姬然身旁。
天上看不见一朵白云,湛蓝湛蓝的天空,干净地没有一点杂质。
空气中的热乎劲正在起来,耀眼的阳光照在院子中央,水缸中不剩一滴水,一旁的杏树只余下一把干树枝。
两个人拖着腮,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聊边等。
到了中午,石寡妇并没有回来。
小溪记得她出门前塞了一个小包在袖子里,不确定里面是不是吃的喝的。
两个人望了一会儿门,没等到动静,小溪想着把饭先做好,等石寡妇直接能够回来吃也一样。
姬然自觉地跟着过去烧火,可这个点,在厨房真的又热又闷,尤其是灶前。
火一升起来,映得他的脸通红通红,汗也不停往外冒。
姬然想起前几天他一直在外面,小溪管着做饭,是不是也这么闷热。
小溪想着石寡妇还在外面的事情,也没什么心思,将肉干和菜干炖了一大锅,另一边煮上一锅米饭。
她现在有了不少经验,知道怎样将柴火摆得不至于一下大火烧光。
之后拉着姬然离了厨房。
院子里在正当午的时候,没有一丝风,最是热气腾腾。
姬然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小溪好一些,但脸上和脖子上也出了一圈汗。
小溪拿了个毛巾给姬然,自己也用手帕将汗擦去。
这个时候,洗什么都是浪费水,这样要一直热到半夜去,出一身汗洗一次,再多的水也不够用。
姬然始终不习惯这样汗津津粘在身上,他将长衫脱去,剩下一个无袖的短褂和一条长裤,去了一趟屋里,出来换了一身,立刻变得干干爽爽。
两人等着饭菜熟了,留了一部分给石寡妇,其余都分食干净。
院子里有一处背阴的屋子,小溪将窗户都打开,一面挨着积石山,一面可以看到院子的小偏门。
小溪将石寡妇根据记忆画的附近的山河图拿出来研究。
积石山挨着轩辕之丘和长留山,位于西山之中。
黄帝将位子传给嫡长子白帝之后,曾一度居住在长留山。
可白帝之后,共工氏与颛顼争夺地位,颛顼打败共工氏,号称“高阳氏”。
高阳氏所居之处为东山之中的穷桑,因为太远,并没有在石寡妇的图中标示。
小溪对上古时候的三皇五帝,并没有那么熟悉,现在也不知道在高阳氏几年。
她跟着石寡妇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积石山深处。
此时,石寡妇应当也不会跑太远。
姬然见到小溪拿出来的的树皮纸,只画了一小片地方。
凭着记忆,给了补了一张全一些的地图,画在一件白色短褂上。
上古世界的一些山川河流,早就被他想了无数次,他捡着重要的几处,给小溪大致讲了讲。
小溪这才知道,生于高辛的姬俊现在已经很成气候,没什么意外,会理所当然地继承高阳氏的帝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