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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点，也是虚空无法利用地下城位面，来诓骗自己的根据。
那就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知道萧天阳的双眼能看透人心。
即便是虚空意志的一个投影暴露在自己面前时，其情绪波动也被自己所捕捉。
当然，虚空意志也没有什么情绪。
萧天阳当时探查到的，就好像是一口古井。
其内部水声望不到底，目不识物，暗得让人心发慌。
如果在开始阶段自己就被骗，那他的直觉肯定会遇见自己。
并且，当时他为了保险起见，【上古神眸】也是有动用过的。
而只要阿甘左等人没有主观上的违背生死契约，那一切就都有可操作的空间。
说实话，如今萧天阳也是不怕对面耍花招。
因为，虚空意志强行入场的代价很高。
即便是让萧天阳为此割舍掉一部分地下城位面作为代价，也毫不心疼。
不过，令萧天阳有些遗憾的是，虚空意志到最后也没有发现其所作所为。
与天武皇朝的信号弹一样，地下城位面的烟花也是仅能用特殊手段才可看见。
只是，其中却绝对不包括萧天阳的【上古神眸】。
那相当于一双自带作弊器的眼睛，本质上当然就不能跟正常手段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杜如晦也收到了来自前线的战报。
“末日教会的主力已经出现。”
他迅速来到沙盘前，准备为萧天阳推演其进军路线。
“他们的主力已出东关，便一分为三，分别朝李牧，项燕，李存孝三位将军而去。”
萧天阳眼帘低垂，看了一眼沙盘。
上面的三条进军路线分别是一条往东直行，一条往十一点钟方向。
至于最后一条则最为关键。
表面上，他们把主力分成三纵队。
可实际上，精锐却全集中在了第三纵队内。
不得不说，末日教会内真的有不少能人高手。
以王翦的部署能力很少会出现纰漏，而当下暴露出来的地方也是无可奈何。
或者能将其认为是一个必然会打开的缺口。
如果真要把南面的出口堵上，那他们就必须投入两倍的兵力才行。
只是一旦投入太多兵力，前锋和后面的部队就会脱节。
并且，投入战场的人数太多，防守军团就得参加此次平地会战。
不说如今仅仅是为了把戏演的全面一点，才准备打硬仗。
否则，当下堪称决战级的会战，王翦又怎么可能去主动触发。
因此，该缺口仅能掩饰，不能堵上。
至于敌人想要以此当做突破口……
如果王翦毫无准备的话，那对方肯定存在成功的可能性。
问题是，王翦竟然敢把自己阵型的缺口暴露在敌人面前，那就肯定是有准备在先。
萧天阳脑海内闪过一幅画面，旋即道：“飞虎将军的名号，已然让他们闻之色变。”
“否则，他们完全不用把全部的精锐都压在一条道上。”
“至少他们正常点分配的话，我们说不定一开始也发现不了其意图。”
杜如晦把沙盘布置完毕，然后才抬头道：“末日教会与我们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
“前将军的本事，上一次差点拿下利维坦时，证明过自己。”
“他们想要趁虚而入，很正常。”
“那也是寻常人该有的想法。”
“不过，我们也不能排除对方反其道而行之的可能。”
萧天阳忍不住眉毛一挑，问道：“你是说他们有可能，把兵力集中在另外两条战线上？”
杜如晦解释道：“从东门出兵分三路，可其中两路在半途却能通过一条羊肠小道汇合。”
他手持指挥杆，点在了一处隐晦的山道内。
“虽然说另外两路加起来兵力和战力，都无法和第三路相比。”
“可他们最终逼近的方向，却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萧天阳眉头微皱，双眸凝视该旗帜的特征。
“那是伍云召的鬼泣军团？”
说实话，伍云召的鬼泣军团在天武皇朝境内真不算弱。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硬仗，别人就会把他们当软柿子。
只是相比起李存孝等猛将，伍云召和伍云锡也确实显得有点单薄。
“你马上派人把消息送到前将军手上，务必要快一点。”
“诺。”
杜如晦立刻安排传令兵，把手上的消息送到王翦手上。
他来前线的目的不是为了督战，或者担任参谋一职。
如果不是萧天阳突然到来，他当下早就已经带上新的战利品返回皇城。
最不济，那最少也是在回去的路上。
不过，萧天阳的到来却从侧面减轻了王翦不少压力。
其他的暂且不说，以杜如晦的能力来担任军师一职，完全是绰绰有余。
然而，如今的萧天阳又很少随军出征。
八个统帅的能力则较为平均，除了书记官等一干文职之外，他们也很少能用到军师。
可如果把杜如晦派到军团的去当个军师，又未免太过掉价。
因此，兵部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倘若不是因为尉缭改革兵部的功劳过大，萧天阳都想换他去主持兵部大局。
因为相比起策划与密室，后勤保障才是兵部的第一要务。
只是如今主意已定，萧天阳自然不可能轻易去更改。
除非尉缭犯下什么大错，否则杜如晦就仅有晋爵一途。
当然，官职的大小在天武皇朝庙堂上也不算什么。
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况且，官位和爵位的修炼速度加成又无法叠加，那官职大又有什么用？
萧天阳又不是什么好控制，或者好说话的皇帝。
如今他的状态，才让庙堂百官亲身体验了一回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虽说到目前为止，萧天阳都没有向任何一个官员发过火。
可那是没有触及他的底线。
倘若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去摸老虎屁股，那其后果肯定非常严重。
至少他们可以肯定主事者绝对会死。
而连同其背后牵出来的一大串‘葡萄’，肯定也得跟着遭殃。
因此，他们目前仅会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至于其他的事……只要与他们无关，那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比方说杜如晦。
他在兵部主管的是后勤保障。
不说他在战场上，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杜如晦就算是身处前线，那时长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总而言之，倘若没有萧天阳的出现，从而让杜如晦留下来观察局势发展。
王翦如今就要面临一个比较窘迫的情况。
那就是他未必能察觉到敌人兵分三路的动作，另有蹊跷。
其中一条路集中了大半精锐，而其余两路则是能合而为一。
况且，杜如晦指出来的羊肠小道，也不是轻易就能察觉到其踪迹。
至少他不提的话，萧天阳压根就不知道，山间竟然有条小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