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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康也不是什么好欺的主,居然如今那个要伤害顾安然的人已经踩在自己头上,甚至在他的眼前动手了,那他定然是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顾承康到了大通院,在一些家生子的指示下,她找到了笙歌的婆婆和弟弟了。
婆婆看上去已经差不多九十多岁了,身体也是虚弱的不行,可是他还得年仅五岁的小弟弟,笙歌的父母早年就因为疫病而去了,只留下了他们三个,而笙歌也为着婆婆弟弟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而朝玉姨娘靠拢的。
婆婆一见到顾承康,也马上走到他的跟前,噗通一下的就跪倒在地上了。
“老,老爷,我家那个丫头,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笙歌的婆婆一见到顾承康和顾安然,也是怕得不得了的。“老爷,我这老婆子就求求您了,就看在我服侍了老夫人大半辈子的份儿上了,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她一马吧。”婆婆哀哭着说道。
就算她现在已经在大通苑里等死了,可是他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孙女儿啊。
顾安然看到婆婆事事为笙歌着想,心里也是一酸,她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可还是拼命的要保住笙歌,如若她后来知道了笙歌已经去了,他这副身子骨儿还承受得了么?
“婆婆……”顾承康才刚刚出声,又再次闭上了嘴巴了,他不敢往下说下去了。
“小笙呢 她还好吧!”婆婆左顾右盼的,既然老爷和姑娘也来了,怎么这丫头却是不见了。
顾安然又看见了婆婆这急切要见着孙女儿的模样,心里就更是难受了。
她怕是也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到笙歌吧,她盼了这么久,等的这么苦,却不知道外孙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这对她来讲是多大的打击了!
这么瞒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可是说出来了,却会让她老人家难受而已,顾安然这是人生头一回觉得十分无助。
“婆婆,笙歌她……”顾安然原来想到了个挺好的借好,想让她老人家安心的,可是自己的话都还没有讲完全,顾承康却是止住了她。
顾安然望了顾承康一眼,只见自己父亲眼里却埋着无比的坚定,顾安然一看见了,就知道,顾承康这是要把真相告诉老太太了。
这,这怎么行了!
顾安然知道自己必定要阻步顾承康这么做,他这么做,这老人家还能活么?
“安姐儿,咱们不要撒谎了,老婆婆早晚也是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告诉她,如此她老人家以后知道真相后,也不会这么的难受啊。”顾承康说着。
顾安然只是抿了抿唇,顾承康讲的,却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婆婆,是早晚都道真相的 与其现在给了她一个盼头,后来却要迎接失望,那不如早点让她老人家认清真相吧。
至少,他们还有一个小弟弟,以后顾府就好生的养着这一家子,到了弟弟长大后,他们还是会看到新的希望的……
婆婆也不是那此无知的,她把世事看得比谁都要通透,当她听到顾承康这话时,心里自然是多了几分了然,而心里对于笙歌的情况,就更是急切了。
“老婆,姑娘,怎么了?我家笙歌出了什么事了!”老婆婆哽着声音的讲,声音带着抖,脸上也满是悲凉的神色。
她觉得自己都要哭了,若是没能知道真相,她怕自己真会崩溃啊。
“婆婆,笙歌她前些天就染上了急病,就在刚刚……走了。”顾承康又道。
他并没有把笙歌背主的事直接告诉婆婆,这婆子应该也是十分疼爱笙歌的,而这一家子,以前都是老实巴哈的,若是老婆婆知道了自己的外孙女居然做了这些龌龊的事,要不就是不相信,要不,就是接受不了吧。
如此看来,那不如跟婆婆说,笙歌是病死的,这比较好一点呢。
婆婆听了这话,只是怔了一阵子,然后又是痛苦的闭了眼,胸口一起一伏的,似是在很用力的呼吸一样。
顾安然在一旁看着,也是急了,她会不会因为失去外孙女儿而情绪激动昏倒了?这可不行呢!
顾安然走到了婆子的身边,若是她真的昏了,她就会抓住婆子的手,按住了她的穴道,好缓解她这不适的。
顾承康也是一脸关切的望着她,似乎也是十分担心婆子的情况一样。
三个人就这么傻傻的站了约莫一盏荼时间,婆子才缓缓的睁开眼。
她的眼里带着一点泪光,可是从她的呼吸,顾安然也可以判断出来,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点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来。
“笙儿,你就是个命苦的娃啊……你这走了,让我这老人家和伙弟弟,要怎么活了。”婆子悲恸的说着。
她在怨老天的不公,把她的女儿给带走了也算了,现在连笙歌都从她的身边带走了,她以后的生活,又有谁可以依靠呢!
“婆子,莫要再伤心了,笙歌临去以前,拜托过我们的,要好好的照顾你和小弟的,这既是笙歌未了的心愿。我们自然是要替她了了的。”顾安然握住了婆子的手,好生的劝说着。
笙歌自然是有错,可是婆子,却由此至末的,不知情,甚至最大的受害者,顾安然也是不忍心婆子这般痛苦下去了,于是她决意要好生顾着婆子和弟弟了。
婆子听了顾安然这话,也是感动的眼泛泪光,她又一次跪在地上,然后猛地朝着顾安然叩头。
“姑娘,您可真心善啊,老身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啊!”她又是朝着顾安然喊着。
顾安然只是拍了拍婆子的手,就没有再讲什么了。
……
却说玉姨娘,她正拿着綉花棚子,准备替要做给顾承康的冬衣綉花时,她的婢女却急急忙忙的走进屋子了。
她付在玉姨娘的耳畔,又道了几句。
她听了后,就是不敢置信的望了那报信的婢女一眼。
什么,那婢女突然病死了?
哼,这不可能吧,她刚刚才同自己汇报院子的情况,又怎么可能……
莫非……
想到这里,玉姨娘一失神,手上那綉花棚子也跌了在地上了。
待时,又有另一个婢女报信了。
“姨娘,老爷和姑娘,正从大通院来这院子的路上了!”
那婢女喘着气的说。
玉姨娘只是怔然,一时半回里,也是没能从这两道惊人的消息给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