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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狼吞虎咽,杨过也顾不得期间体内的异样感觉,直到火灵芝和冰莲子全部服下后,才全心全意的运转道家兼容性最强的小无相功,将体内的炙热、严寒的两股药性不断往丹田内压缩。
在内力的催动下,积攒在他小腹爆发的药效,顿时如万海归流般的朝他丹田中涌去,那股冰火两重天的焦灼感,差点让他疼得失去了意识。
但杨过知道,自己或许没有那般好运,睡一觉后,什么事都水到渠成的自行完成,而自己只要来验收成果就行了,他知道,自己要是在此时失去意识,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本来汇聚到丹田中的两股猛烈药效也会瞬间在体内爆发,届时到底是被灼烧成焦炭,还是冻成冰雕,便不是他知道的了。
因此,哪怕忍受着再痛苦的煎熬,杨过也只能咬牙挺住,脑海中不时闪过小龙女、木婉清、小昭她们的身影,知道自己绝不能止步于此。
而此处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赵敏小昭她们的注意,重新封住了平等树王三人的穴道后,四女来到冰洞外,望着洞内双膝盘坐,长发无风自动,四散飞扬,面色略显狰狞,大有狂态的杨过。
小昭和赵敏不禁被他此刻的模样给吓到了,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小昭看向黛绮丝问道:“娘,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黛绮丝稍一沉吟,道:“我见他的情形,应当是在练什么武功,还是不要进去打搅为好。”
毕竟武林中练功切忌有人影响,不然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断而亡的例子,皆不在少数。
赵敏虽能理解,但见杨过这般惨状,还是忍不住说道:“他的武功都如此厉害了,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把自己捉弄成这副样子吗?”
周芷若见到杨过此刻的情形,忍不住猜测对方是不是练了倚天剑和屠龙刀中的武功,但见到赵敏手上那完好无损的倚天剑时,却又立马打消了这个想法。
只见杨过脸上逐渐浮现青红相交之色,喉间不断发出类似“嗬嗬嗬”显得极为沉重的声音,好似在承受着莫大的压力一般。
在他体内,两股灵药的药力在他的不断压缩之下,果然开始有了一个类似气旋的雏形,不再需要他如何运使内力的汇聚药力,而是那小气旋在不断吸收着两股药的药效,他虽不能内视丹田,却能从不经流走的内力感知到一个丹丸的雏形在不断凝聚。
“果然可以!”
杨过心中狂喜,想不到只要用外物相辅,以内力为媒介,即可将两股完全不相容的事物糅合在一起。
而他所设想的九阴九阳,练成世间至阴至阳的内力,也是因为思想的狭隘,导致陷入了武学的迷障之中而无可自拔,如今一阴一阳两股药效以内力为媒介而共生,那他所想的九阴九阳,自然也可借助凝炼后的内丹来达到。
究其原由,是以内力将火灵芝和冰莲子的冰火药效压缩成一片,使得水乳交融,再无阴寒和阳炎之分,以致体内彻骨之寒变成一片清凉,如烤如焙的炎热化成融融阳和,共济相生。
而从今往后,他所修炼的内力也将于内丹之中凝练生成,而在那内丹里,阴阳二气自然融合,便不会再生出相斥之理,如此再修练九阳神功或是九阴真经便可事半功倍。
不过因为凝炼内丹是他临时之意,也算是灵光乍现,才促成的,故而他之前所创的内功心法与现在的情况来看,基本上是无用了。
但可惜的是,这等机缘自来无人能遇,而这火灵芝和冰莲子不知在冰火岛上生长多少年才幻化而成,此后也再无人有此巧遇了。
当一切都水到渠成时,杨过身上的痛楚也大为减轻,不过浑身却止不住的燥热起来,明明置身于冰雪融洞之中,也并无运转九阳神功,依旧肤色红透,好似被铁炉烤过一般。
见此等异状,赵敏、小昭和周芷若皆是不约而同的看向阅历丰富的黛绮丝。
黛绮丝美黛微蹙,凝视了杨过许久,忽然目光下移,似是看到了什么,脸颊登时变得通红,暗啐了一口。
而见到这一幕,她也或多或少明白了一些杨过现在的状况。
“依我之见,他若不是练功练岔了道,便是所练的内功发生了一些不可控的影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所谓的副作用。”
见三女还是不懂,黛绮丝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下意识的又瞥了眼杨过。
而三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端详了许久,才发现对方的不同之处,除周芷若还从未和男子亲热过外,小昭跟赵敏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一个小脸红扑扑的,心跳加速,另一个则满脸红晕,心中羞臊难安。
周芷若不明所以的看着神色各异的三女,心下好生奇怪。
忽然,杨过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低吼,双目一睁,眼中布满了血丝,脖颈青筋暴起,肤色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一般。
这一幕,无疑是把四女吓了一跳,小昭连忙问亲娘这是如何回事。
黛绮丝语气复杂道:“看来他此时练功已经到了一个十分紧要的关头,只是阳火未泄,若继续这般熬下去的话,只怕轻则伤及根本,重则……有性命之忧!”
若是在之前,她自是巴不得杨过早点死,但现在波斯明教追到了岛上,如果没有杨过相助,那等待她的,就只有圣火焚身之刑,想到要被活活烧死,黛绮丝便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毕竟她要是不怕死的话,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扮作金花婆婆的模样行走江湖了。
听到黛绮丝的话,赵敏、小昭和周芷若皆是脸色大变,没想到事情居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不过周芷若一惊过后,又忍不住问道:“什么叫阳火未泄?我们如何才能助她?”
见三人忽然齐齐看向自己,周芷若不由纳闷,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