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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都怎么了?”
香香公主见这群唃厮啰士兵倒在地上,虽然捂着脖子,像是死了,但却不见有鲜血涌出,看起来颇为怪异。
杨过没有解释,吹了个口哨,不远处的马儿便奔了过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知为何,明明是第一次见到对方,但从杨过口中听到“回家”二字,香香公主却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安,仿佛有种魔力,下意识的便想跟他一起离开。
“上马吧!”
杨过将马牵到她的身边,香香公主犹豫了一下,就一跃上马,体态轻盈,显然并非看起来的那般柔弱。
随即,杨过便牵着缰绳,缓缓向着哈密城的方向走去。
香香公主好奇的看着他问道:“你要走路么?”
杨过不明所以道:“只有一匹马,总不至于我骑在马上,让你徒步赶路吧?”
香香公主微微一笑道:“我也不胖,咱们可以一起乘啊!这样赶路不是快些嘛?”
杨过见她说话时天真烂漫,毫无心机,那至美之中,又让人不敢生出亵渎之意,难得的君子了一会,摇头道:“男女有别,如此有违礼法,你就安心坐在马上吧!”
香香公主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毕竟救了我,我怎么能让恩人走路,自己乘马?这样吧!我陪你一起走路好了!”
说罢,便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甜美一笑,来到杨过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杨过摇了摇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香香公主娇柔的声音响起,充满好奇的问道:“你是中原来的么?武功似乎很厉害呢!”
杨过想来无事,也就与她一问一答了起来。
得知杨过确实从中原而来,香香公主美眸中闪过一道异彩,询视道:“一些从中原来的商贩都说中原好,我一直不知好在哪里,如今见到你,却想着中原男子是不是都像你这般英俊,那中原的女子又是如何美法?唉……真是让人向往,只可惜爹爹从不让我离开回疆呢!”
杨过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只觉少女玉容丽色,便是生平连梦中也想象不到世间会有这般美貌的女子,此情此境,非复人间,心中不禁为对方的伤感而伤感,为对方的笑容而开怀,一句话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你再美的人了!”
说完,他就怔住了,有些尴尬的移开了目光。
然而香香公主听到他的话,却是有些欢喜道:“你若不是骗我的话,那我真的很开心呢!”
见香香公主嫣然一笑,不知为何,杨过的心情也莫名的开朗不少,倒不是说他一眼倾心,喜欢上了对方,而是人发自内心的看到美好事物,心情就会感到愉悦。
而香香公主的一颦一笑之间,已然便是这人间最美的风景,这让与她在一起的人,难免会受其感染。
这时,忽然听到香香公主传来一声惊呼,随即指着一座大山的山腰峭壁。
杨过循着她玉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峭壁上生着两朵海碗般大的奇花,花瓣碧绿,四周都是积雪,白中映碧,加上夕阳金光映照,娇艳华美,奇丽万状。
香香公主惊喜道:“这是最难遇上的雪中莲啊,你闻闻那香气。”
杨过方才急着赶路时,确实在蓦然间闻到一阵幽幽甜香,但当时救人心切,就并未放在心上。
此刻看去,却见那花离地约有二十余丈,但仍然有着如此芬芳馥郁,可见花香之浓。
见香香公主望着那两朵花,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开。
杨过问道:“想要么?”
香香公主眸光一闪,但很快又有些气馁道:“走吧,这雪中莲长在如此高势之上,咱们能闻到花香,那也是很大的福气了!”
杨过微微一笑,当即脚下提气,纵身一跃,眨眼便攀上峭壁十余丈之高。
香香公主又惊又惧,生怕他掉了下来,连忙在下面喊道:“喂,你干什么啊?快下来!”
杨过置若罔闻,眼见越往上,峭壁上的积雪便越厚,着脚之处也越加光滑,屏息凝神的又拔高了几丈之后,见生有雪中莲的地方石壁光滑如镜,实在没有可以借力攀援的地方,他急中生智,敲下两块石子,将雪中莲的根茎打断。
随后凭着下坠之势,再以擒龙功将那两朵雪中莲摄入手中,这才有惊无险的落了下来。
但见杨过这起跃下落之势,潇洒至极,香香公主满目异彩,清眸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不由得痴了几分。
杨过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将两朵莲花捧到她面前。
“雪中莲虽然珍贵,但也并非天下独有,中原有句话叫做鲜花赠美人,我想,这雪中莲能与你相配,那才是它们最珍贵的地方。”
香香公主伸出一双纤纤素手接住了雪莲,听着杨过的话,不知为何想到了他方才冒险为自己采摘雪中莲时的场景,珍珠般的眼泪立时滚落了下来,有几滴泪水落在花上,轻轻抖动,明澈如朝露。
杨过见她流泪,心头也不由得为之一颤,似乎不愿看到她这般伤心,仿佛她的嗔痴喜怒之中,蕴蓄着极大的力量,教人为她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悔,是以见到对方想要那峭壁上的雪中莲,他便会不顾一切的为对方采摘下来。
二人默默的走了一阵,杨过本就能闻到从香香公主身上渗出的阵阵体香,此时那雪中莲的花香与少女身上的香气交织在一起,一时间,他宛如置身花海一般,幽香中使人欲醉,走起路来都悠然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香香公主忽然将手中的一朵雪中莲递给了他,道:“这朵给你!”
杨过本想推辞,毕竟他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一朵如此香气馥郁的花,着实有些别扭,但听着对方那温婉柔和的语气,以及娇弱羞涩的神态时,他却有些不忍拒绝对方,最后还是收下了这朵雪中莲。
香香公主见杨过收下,眉眼一弯,笑靥盈盈,当真是令百花都失去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