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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的签过顾念初的手，低头问她，“你们想吃什么？”
“问瑶瑶吧。”顾念初笑着看着陈雨瑶，“瑶瑶，你想吃什么？没事，多贵都行，吃穷他。”
沈听澜蹙眉凑过来，“顾念初，要是吃穷了我，谁养你？”
“切，有的是人养我。我睡瑶瑶家去，让瑶瑶小富婆养我。”说完，就要往陈雨瑶怀里扑。
沈听澜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过来。“这个小没良心的。”
这光吃狗粮都快吃饱了好吗。
“沈医生，这我到底该不该给你省钱啊？”陈雨瑶问。
“不用。”沈听澜笑了笑，“现在钱还是我在管，在我钱包没有上交给顾念初之前，你还能再宰几次。”
他看两人都不知道做什么决定，所以还是他拿主意。“学校外面新开的法国餐厅怎么样？我听初初说过一次，你们之前想去吃的。”
“法国餐厅啊？好啊好啊。既然沈大帅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是一条微信。
是周斯然发来的。
她没有理会，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餐厅——
“你们看看想吃什么？他们家的鹅肝酱炒鲜贝还不错，招牌菜，要不要试试？”他给两人介绍着。
顾念初本来就有选择纠结症，有人做决定自然是好。“我也不知道吃什么，你帮我点吧。”
“好。”他点头，“陈雨瑶同学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红酒炖牛肉，还有焗烤扇贝。”
“好。”他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用流利的法语点着菜，这一系列操作，直接惊呆了顾念初。
沈听澜什么时候学会的法语？这说法语的时候也太性感了吧。
“主餐点了牛排，七分熟，还有刚才点的这些，外加一份鳕鱼浓汤。”
“点这么多？”顾念初问。
“放心，我相信你们吃的完。按照你们两个的胃口点的，不多。”他揉了揉顾念初的脸，“我先去个洗手间，等餐到了，你们两个先吃。”
她乖巧地点了个头，“嗯，你去吧。”
等沈听澜走后，陈雨瑶这才问道，“你家沈医生什么时候学的法语？刚才说法语的样子也太帅了吧。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喜欢他了。”
“那可不，我们家沈医生可全能了呢。”提到沈听澜，她就是满脸的骄傲。
“行了，知道你们家沈医生厉害。”陈雨瑶嫌弃万分地戳了一下顾念初的额头，“每次提到你们家沈医生，你都是一脸的崇拜。”
过了一会儿，顾念初才反应过来，“对了，你今天说有事情找我商量，什么事情啊？”
“还能有谁，周斯然。”
提到这个名字，陈雨瑶就头疼，“你说我怎么就死在这个人的手上了呢？明明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那天喝了酒，为什么会冲动呢？”
“估计在你内心，还是对她有那么一点儿感情的吧。”
“才没有。”陈雨瑶矢口否认。“我之前身边的男孩子，虽然难缠，但是晾着晾着就习惯了。可是这个周斯然是真的不一样。”
顾念初托着下巴沉思，“嗯……反正我听沈医生说，周斯然还是很喜欢你的，其实你现在没有男朋友，你可以跟他相处一段时间看看。”
“我不要，这样多奇怪啊。再说了，我跟他不合适的。”
“你们之前不是说我和沈听澜不合适吗？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顾念初挑了个眉，“而且周斯然也不错啊，老爸是市医院的院长呢。”
陈雨瑶才不在乎这些呢。“可是……”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直接一棒子打死，不让他再有任何想法。要是你觉得还行，可以试着跟他谈谈。做决定的是你，我只是提个意见。”
“我跟他说过的，我们不合适。”
“那他怎么说？”顾念初问。
“还是说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陈雨瑶崩溃。
沈听澜回来的时候，菜还没有上齐。
他坐下，拿出消毒液示意顾念初伸手，顾念初很乖地伸过手消了毒，才拿起刀叉开始吃饭。
“刚才在聊什么？”沈听澜将顾念初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语气极其的轻柔。
“没什么，在聊周斯然。”她咬着牛排，含糊不清地说道。
陈雨瑶咳嗽一声，示意顾念初不要这么实诚。
可是顾念初在沈听澜面前，从来没有任何的防备。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听澜抽了一张纸，给顾念初擦拭着嘴角，像是在看小孩子一样，极其温柔。“好吃吗？看你吃的满嘴都是，没人跟你抢。”
再一次，吃狗粮……
“周斯然的爸爸对他很严格，她母亲之前也是一名医生，后来因为太过于劳累，去世了。”沈听澜一边切着牛排，像是在说一个故事一般。
陈雨瑶的手顿了顿，眉头轻皱，“什么？”
“周斯然大学的所有学费还有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他其实比你想象中要努力很多。所以，我希望你能跟周斯然好好的谈一下。”
这个是顾念初也没有想到的。
沈听澜也从来没有跟她提过周斯然的事情。
陈雨瑶嚼着牛肉，心里五味杂陈。
一直以来，她见到的周斯然都是笑着的，都是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可是今天沈听澜这么说了之后，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虽然周斯然之前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很好很好的。”
“或许，你可以相处看看。”
作为周斯然的好朋友，这些年也是看着周斯然摸爬滚打出来的，虽然表面上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他的内心很细腻。
他将切好的鹅肝送到顾念初碗里，微笑着看着她，“这个好吃，你尝尝。”
“嗯。”这么多好吃的，她都不知道吃什么了。“瑶瑶，先吃饭，吃完了再想。你不是说吃穷他吗？”
陈雨瑶这才抬头笑了笑，“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想这些。”
沈听澜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他终于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关系这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