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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袅平静的将东西都收拾好。
直至两天后，曲商在办公室学习时，看见变成人类的巫婆和曲悠悠推门而入。
巫婆甚至没敲门，她穿着复古的黑色哥特长裙怒气冲冲的走进来。
刚进门便跟懵逼的曲商来了个对视，巫婆尖声道：“曲商，你怎么在这里？”
曲商无法说话，但他诧异的眼神扫过巫婆跟曲悠悠，同样好奇对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视线落到她们下半身——是属于人类的双腿。
巫婆纯黑的眼眸里瞬间划过一丝了然，她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楚白袅含着笑，一副都在意料之中的模样道：“来了么，请坐吧。”
“没想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
巫婆神色算不上好的扯过楚白袅桌前的凳子坐下。
同样穿着黑裙的曲悠悠无精打采晃晃荡荡的坐到曲商对面的沙发上。
曲商好奇的扫了萎靡不振的她一眼，寻思，这小子不是这么喜欢人类世界的食物吗？
怎么来了人类世界反倒蔫了？
曲悠悠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细声细气满是痛苦的开口，“巫婆没有钱。”
曲商诧异又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而这边，面对巫婆的阴阳怪气楚白袅并未回答。
巫婆问道：“你就是曲商的伴侣吗？”
楚白袅点点头。
正在此时，敲门声响起，只见另外一位助理端着两杯咖啡跟点心走进来。
将咖啡各放到巫婆跟曲悠悠面前，又放下点心后，她离开了办公室。
巫婆接着阴阳道：“曲商真是好福气啊。”
楚白袅扯开唇，“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了，你应该知道我要什么。”
巫婆木着脸从黑色袖子里掏出一个圆球形的玻璃瓶。
玻璃瓶里淡淡的蓝色烟雾缭绕，一截粉色舌头飘浮在里面。
看上去有些诡异。
曲商来不及理会跟恶鬼投胎似的吃点心喝咖啡又被咖啡苦吐出来但坚持喝完的曲悠悠。
他似有所觉的站起身，看向桌面上那个玻璃瓶。
几步走过去，曲商指着玻璃瓶啊啊了两声。
巫婆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啊是是是，是你舌头。”
曲商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楚白袅，他瞬间想明白巫婆跟曲悠悠为什么会来到人类世界。
是来还他声音的！
这肯定跟两天前那场神秘的，被火焰吞没的黄纸有关。
正如曲商心中所想，两天前，楚白袅用师兄的血液为媒介，隔空诅咒了那个夺走他舌头的对象——也就是眼前这位黑衣女子。
楚白袅和善的开口道：“怎么称呼？”
巫婆仍是一副有气无力不想多说的样子，“叫我巫婆就行。”
“好吧，”楚白袅不理解，但尊重，“麻烦你将我爱人的舌头接回去，顺便把声音还给他。”
巫婆垂死挣扎道：“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辛辛苦苦给他熬制了魔药，他总得失去点什么吧？”
“等价交换原则，你懂等价交换吗？”
楚白袅微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我不懂，我只知道你现在身负诅咒，怕是已经无法在海里生活了吧？”
“水会令你无比痛苦。”
楚白袅当时诅咒的内容是，让对方无法在海洋里继续生存，水触碰到肌肤会像触碰到火焰般产生灼烧感。
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流逝而缓慢加深。
诅咒的时候还特地留了点尾巴，生怕对方追寻不到。
当然，如果对方宁愿上岸也不愿来找她，她还可以启动第二重诅咒。
巫婆无言以对，“得得得，碰上你算我倒霉，真是的，好不容易做成一单生意，还要赔本！”
巫婆站起身，没好气的冲曲商道：“张开嘴。”
曲商紧张的握着拳头，满心期待的张开嘴。
只见玻璃瓶被打开，烟雾包裹着那截舌头飞进曲商嘴中。
接着巫婆又拿出一瓶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说道：“含十分钟后吐出来。”
曲商乖巧的接过去。
楚白袅脸色稍霁，“还有一件事，我想同你做笔交易。”
巫婆狐疑道：“你跟我能做什么交易？”
楚白袅开口：“我想请你给我美人鱼变成人类没有副作用的魔药。”
“你跟那位——”楚白袅认出了曲悠悠，“的脚不痛吧？”
“你们的脚都不痛，但曲商的脚痛，这很不公平吧？”
巫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嘟囔道：“这不一样。”
“魔药的副作用是海洋对美人鱼想变成人类的惩罚。”
“但我们巫婆一脉没有这种惩罚，我们本来就是美人鱼了解人类世界的途径之一，我们是两个种族之间的桥梁。”
楚白袅从抽屉里拿出很久很久以前，她存在自己小背包里的一滴稀释过的鲛人血。
因为美人鱼的存在和这滴血液的主人修为并不高，所以世界意识并没有对鲛人血产生过激反应。
“你就说能不能整？”
“能能能，当然能！”巫婆眼珠子都要落到那滴血上了，“瞧你说的，曲商跟我也算同族，我能对他有什么坏心事呢？”
楚白袅撑着脸看她，“大概多久能做好？”
巫婆吞吞吐吐，“一秒？”
她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个玻璃瓶，嗓音弱弱道：“喝了就好。”
楚白袅这下子算彻底无语了。
她问道：“这是海洋给想变成人类的美人鱼们的惩罚，还是你给的惩罚？”
巫婆摆摆手，着急否认：“可不是我啊，自古以来都这样的嘛，规矩是这样的啦。”
“如果惩罚不狠点，岂不是所有的美人鱼都想往岸上跑？这样一来，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长久以往美人鱼就算不灭族，也会变成类似于所谓的稀有宠物之类的东西吧？”
楚白袅叹了口气，将那滴鲛人血推过去，“得得得，你把曲商弄好就行。”
巫婆美滋滋的收下那滴鲛人血，她能感觉到血液里富含极强的能量，可以让她做很多研究，说不准能改善人鱼的血脉！
让他们成为海洋霸主呢！
血液收好后，她有些难以启齿道：“那个，能不能给我点钱，我们没钱回去。”
“你真是无敌了！”
楚白袅站起身，望着眼前黑发黑眸看起来像暗黑哥特娘的巫婆问道，“那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顺着海洋，游到江里，河里，然后变成人类，本来打算走过来的，结果路上碰见了好心的人类送了我们一程。”
楚白袅在抽屉里摸卡的动手一顿，因为太过无语甚至笑出了声。
“你们就直接上车了？不怕被拖去卖了？”
“拖去卖是什么意思啊？”将点心咖啡一扫而空的曲悠悠走过来趴到办公桌上，漂亮的小脸枕在手背。
撒娇卖萌道：“姐姐，可以多给我们一点钱吗？我们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