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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你没有资格拒绝。”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苏倾城不禁诧异，就看到零号肃了脸色。
零号的脸上可以说毫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是苏倾城，我也是苏倾城，这是你的家，同样也是我的，我是因你而来，你，你们，谁都没有资格赶我走。”
“…………”
苏倾城瞠目结舌：完了，说不过自己怎么办？
不仅苏倾城，一客厅喘气不喘气的都沉默了。
小灏抱着满满老实巴交地坐在沙发中，疑惑地看着大人们交涉。
苏天逸神色微沉。
就连傅修远在听到零号那一番理直气壮的长篇大论后，眉心一皱，抬眉目光复杂地看了零号一眼。
零号对上男人的目光，浅浅勾唇朝他微微颔首了下。
紧接着，她转动脑袋看向苏天逸，墨绿色瞳孔中倒映出苏天逸的身影，缓缓启唇：“大哥，难道我不也是你的妹妹吗？”
“……”
苏天逸烦躁地拍了下额头，靠住沙发背选择了沉默。
这话题不好说。
在苏倾城离开的那三年，的确是零号一直陪在他们身边，虽然大多时间零号都在美洲跟着傅修远，但她也没忘记苏家，时常会回来照顾两个孩子，帮他操持苏家。
有时他忙的脚不沾地，长辈那边都是零号在跑。
那时他甚至不知道零号是零号，傅修远并未将此事告知，他一直以为那就是他亲妹妹。
现在让他说零号算不算他的妹妹，摸着良心还真不好说。
苏天逸沉默了两三秒，开口，嗓音带上一丝冷漠：“我不否认这三年来你为我们做了很多，但我不能留你。”
“为什么？”零号声音机械，幽幽凝视着苏天逸。
苏天逸面露不耐，脱口而出：“你应该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制造出的，你是因为倾城才被创造出的不假，可你的目标是取代她。我，不可能留下一个对我亲妹妹有威胁的人，你懂吗？”
零号陷入沉默。
半晌，她微微垂眸，眼眸轻合：“可…我也是你的亲妹妹……”
“……”
靠。
苏天逸发现他被绕进了一个出不去的圈子里，重重拍了下脑壳，感觉更加烦躁了。
亲妹妹亲妹妹！
可他只有一个妹妹啊！
不得不说，在零号的认知中的确就是如此，她的认知全部由苏倾城而来，苏倾城是什么她就是什么。
“我不会再伤害她。”
死一般的寂静中，零号翕动嘴唇，清晰而缓慢地吐出整句话。
唰……一时间客厅里的几道视线全部落到她身上。
苏天逸揉额头的动作一顿，偏了下脑袋狐疑地打量着说话的零号，说这话算什么？
最惊讶莫过于苏倾城。
不伤害她？
怎么个不伤害法？
下一秒，苏倾城就听到了一个顶级机器人的宣誓——
“我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零号微微仰着脑袋，机械的绿色双眼瞧着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如果我再伤害你，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零件、乃至我的中心信息库芯片都将自爆为碎末，再也无法复原，用你们的话来解释……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