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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的碰撞仿佛触电般，莫少谦心中有一刹那的冲动。
扔掉酒杯，把女人的手紧紧攥住，拉着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掐住她的脖子，好好质问她这三年到底去了哪！
只可惜还不等他有所作为，指尖那抹冰凉便消失了。
女人脸上的表情淡漠又疏离，执起另一个酒盅，抬手朝他致意，便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过程，干净利落。
没有多余的眼神，没有多余的话语，什么都没有。
女人将空空的酒盅翻过来一些给他看，脸上始终带着虚伪又恰到好处的笑容，而后收走了视线，面色无常地将酒盅放到了侍者盘中。
“贤侄不喝么？可是觉得伯父这酒不入你的口？”沈老爷子提醒道。
莫少谦微怔片刻，只能将视线从女人身上收回，仰头将酒盅里的辛辣闷进了喉咙里。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往日对烈酒并不敏感的他，此刻竟觉得极呛无比，呛的他眼泪都快要溢出。
“这才对……”
沈老爷子瞧着他的模样，点头，别有深意的笑了声。
“几位，小女还有许多人要见，沈某就先带她失陪了。”沈老爷子和蔼的目光再次看向了苏倾城，打着招呼。
苏倾城自然理解。
“还请老爷子多多照顾些令千金，到底是姑娘家，喝不得太多酒的。”她细声叮嘱，担忧地看了代小纯一眼。
代小纯朝她眨了下眼。
又纯又欲的长相，眉眼几分高冷，却又做出这般俏皮的小动作，令人哭笑不得。
苏倾城跟她挥挥手：“先去忙，等你忙完了，再找你。”
“好。”
代小纯应下，便跟催促她的沈老爷子转身离开了。
原地，莫少谦一直凝视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纤弱的腰身是熟悉的轮廓，乌黑长发下是若隐若现的白皙瘦背，他眼神悄然暗了几分。
“人都走了，莫大公子还抓着酒盅不放么？”
耳边传来戏谑的嗓音，莫少谦才发现那只小小的酒盅还在手中捏着，他沉眸，随手将酒盅丢在了一旁的餐桌上。
眼神，却悄然又朝那女人离开的方向瞥了过去。
黑色纱裙在觥筹交错的宾客中渐渐消失，宛若一只黑天鹅般，就那么飞离了他的视线。
指尖空荡荡的。
触碰过那一抹冰凉，他的指尖反复被烙印上了她的痕迹，不适应的感觉萦绕在他指尖，叫他心中些微不是滋味。
也许，他在怀念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触感……
“这算什么？”
苏倾城坐进沙发凳中，不悦地瞥了莫少谦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莫少谦看代小纯的眼神不简单，具体什么样的眼神她说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之前那种满是仇恨的眼神了。
所以，他到底几个意思？
代小纯这一忙，果真忙到了宴会的尾声，直到宾客们三三两两的离开，苏倾城和傅修远也打算离开，才在门口看到了和沈老爷子一起送客的代小纯。
“傅先生，苏小姐，又见面了。”沈老爷子笑呵呵。
苏倾城扯了扯唇角。
“老爷子，能否让我和令千金借一步说话？”她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