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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光华敛去,秦玄眼前一片黑暗。秦玄朝着刘圆圆的位置看去,什么都没有,秦玄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去触摸周围,却只摸到了虚无。他大声呼喊着刘圆圆的名字,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秦玄眉头紧皱眼睛尽量的睁大想要看清这里的情况,心中却暗自沉思:难道他没有跟进来?还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正当秦玄焦急万分的时候,一道神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欢迎来到轮回深渊的幻境,在这里,你将面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执念......”
随着声音的响起,面前不远处似乎有石头相互摩擦的声响,秦玄放开剑域,可就在剑域放开后秦玄惊异的发现这里剑域的范围及其的有限,甚至只能覆盖十几米的区域。
秦玄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双眼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环境。他定睛一看,不远处赫然矗立着两扇巨大的石门。这石门高达数十丈,宽约数丈有余,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门上雕刻着两颗栩栩如生的巨大头颅,其形状既似鸟又非全然如此。它们的喙尖锐而锋利,眼睛闪烁着微弱的神秘光芒;羽毛纹理细腻入微,仿佛随时都会展翅高飞。这些精雕细琢的细节令秦玄惊叹不已。
当秦玄一步步靠近时,那两扇原本紧闭的石门竟开始缓缓开启,但速度极其缓慢,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制。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石门与地面之间的摩擦使得整个空间都微微颤抖起来。
秦玄不禁心生敬畏之情,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威压从石门后传来,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然而,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向前迈进,想要一探究竟这扇神秘之门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未知世界。
随着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凉透骨的冷空气从门缝中涌出,这股冷气像生着无数双手拉着秦玄的身体不断地朝着门内走去。
秦玄来到门口,他再次仰头看向空中,在头顶之上不知多远的地方有一道弯弯曲曲的光亮。剩下的什么都没有,秦玄犹豫了一瞬便朝着门内走了进去。
随着秦玄进入门内,石门缓缓的合上。同一时间蓝心儿与刘圆圆也走入石门。
眼前是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景象,无数道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流光如流星般飞速流动着,仿佛一场绚丽多彩的光雨降临人间。这些流光五颜六色、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就在这时,一道格外耀眼的强光骤然袭来,刺痛了秦玄的双眼。出于本能反应,他迅速闭上了眼睛。然而,当他重新睁开眼眸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一座高墙大院之中。
秦玄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说它陌生,是因为他确信自己从未到过这个地方;而说它熟悉,则是因为这座大院的建筑风格和氛围,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场景极为相似——他曾经也在类似的高墙大院内诞生。
带着满心的疑惑,秦玄开始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只见这座院落气势恢宏,围墙高耸入云,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点缀其间,美不胜收。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微风拂过时传来阵阵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秦玄漫步在庭院之间,试图寻找更多关于此地的线索。他沿着回廊前行,穿过一个个拱门,每走一步都觉得离真相更近了一些。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厅堂前。厅内布置得金碧辉煌,奢华无比。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太师椅,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显得威严庄重。
正当秦玄凝视着那张太师椅时,一阵悠扬婉转的古琴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秦玄低头看着自己,不禁惊讶地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稚嫩孩童。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耳中,但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冷冰冰且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传来:\"孙铭!今日若还不说出东西在哪,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说话的是一名妇人,什么样的话语能用最为平静的语调说出最为冷酷无情之意呢?眼前这句便是如此,仅仅只是听闻就让秦玄感到通体恶寒、毛骨悚然。然而奇怪的是,对于为何会产生这种异样感受,秦玄自己也是茫然不知。
紧接着,秦玄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地移动起来。视线跟随身体转移,他看到自己正一路狂奔至一座破败不堪的庭院之中。此处仿佛已荒废许久,无人问津,四处弥漫着一股凄凉萧瑟之气。
突然之间,一股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撕心裂肺的剧痛猛烈袭来,毫无防备地重重撞击着秦玄的脑海。这种痛楚极其剧烈,仿佛要将他的头颅硬生生撕裂开来一般,让他无法承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这股剧痛就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宝剑,无情地劈砍着秦玄的脑袋,使他整个人都变得瘫软无力,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几近虚脱。与此同时,海量的信息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向秦玄的脑海之中。
这些信息告诉他:孙铭,虽然名义上是橘洲孙家的子孙,但实际上他的身世颇为复杂。他的父亲名叫孙正英,乃是橘洲当地赫赫有名的富商财主。在孙铭之上,还有八位兄长、十三个姐姐;此外,他还有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如今掌管孙家事务的当家主母正是孙正英的原配妻子,而孙正英本人还拥有多达十几位小妾。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孙铭竟然并非这众多妻妾中的任何一人所生。据说,他的生母只是一名出身低微的青楼女子。
话说那孙正英,一日醉酒之后竟然与一名青楼女子发生了关系!而这一夜风流之后,竟然就有了一个名为孙铭的私生子。
过了些时日,这位青楼女子竟抱着孩子找上了孙家大门,要找孙正英讨个说法。至此,这段孽缘方才浮出水面。然而,当孙正英见到这名女子时,却发现她相貌平平,并无过人之处,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厌恶之情。不仅如此,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孙正英更是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毕竟,在他看来,这些青楼女子平日里接待客人时都会喝下避孕的汤药,又怎会怀上自己的骨肉呢?若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原本,孙正英还以为这名女子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讹诈一些钱财罢了。孙家财大气粗,自然也不在乎那点小钱。于是乎,他随手拿出一小块金子,便像赶苍蝇一般地把这女子给打发走了。
谁承想,这女子离去不久后居然又折返回来。这次,她索性将怀中的孩子往孙家大门口一扔,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仿佛这个孩子与她再无任何瓜葛……
孩子在门口哭了半晌,嗓子都快哭哑了,才有人打开门看。之后便将孩子的事告诉了主母。主母本意根本不想管这个孩子,毕竟是个大活人死在自己门口也是晦气不说,也不能不顾及外人怎么看他孙家,便叫人把孩子带了回来。
随意起了个名字后,便随手扔给了下人处理,之后再也没过问半句。然而时光荏苒,孙铭逐渐长大,但孙家对他却是越发厌恶,觉得他越来越碍事。不仅兄弟姐妹们常常以欺辱他为乐,动辄拳打脚踢、恶语相向,甚至还会向他泼洒粪便,或者将其囚禁于水井之中。久而久之,孙铭浑身上下已无一处完好之地,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层出不穷。
更有甚者,就连家中那些仆从也对孙铭百般刁难,时常让他饥寒交迫,衣不蔽体。若是生了病,更是无人理睬,仿佛这个孩子从未存在于世一般。但令人惋惜的是,孙铭并未如众人所愿那般轻易死去,相反,他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和坚定的意志一次次挺了过来。哪怕骨折断骨,他也能自行愈合;缺少食物时,他便去偷窃果腹甚至吃墙皮挖树根无所不用其极;无论遭受怎样的苦难折磨,他始终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生存下去。
孙铭经常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其他孩子是怕天黑,而孙铭却害怕天亮,因为天一亮欺负他的人就都醒了,长达多年的折磨让孙铭彻底的讨厌孙家,甚至是恨,恨之入骨。
想到这里,秦玄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和愤慨。他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仿佛回到了那个备受欺凌的过去。
那时的他,也像这些被压迫的人们一样,成为了家族中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有七祖叔一直默默地照顾着他,恐怕他早已无法生存下去。然而,那些所谓的“世家”却令人可恨又可悲,他们口口声声说着同情他人,但背地里却干尽了卑鄙、肮脏、龌龊之事!
秦玄越想越怒,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他紧紧咬着牙关,愤怒地呼吸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要吞噬掉整个世界的不公与邪恶。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将曾经欺负过他的所有人抓来,一个个狠狠地折磨一番!让他们感受一下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哪怕只是让他们慢慢地死去,也算是一种天理昭彰的惩罚。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他内心深处积攒多年的愤恨与怨念。
画面一转秦玄看到孙铭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收拾妥当装在一个小布包中,他换上了偷来的新鞋与新衣服,趁着晌午最热的时候偷偷地走出家门,因为这个时候所有人刚吃过午饭都在休息中。
他出门顺着小路而行,走的如此坚决连头都没有回,就像曾经那名女子丢下他的时候一样。这条路他很熟,有时候为了逃避孙家兄弟的欺负,他会在天刚亮的时候一个人跑出去,在街头东躲西藏。他穿着破烂与街上的叫花子无异,经常在街上还能混到一口饭吃。
孙铭沿着平时的路一直往前走着,走了好几里地来到一座巨大的木桥之上。他坐在木桥上怔怔的看着在桥的另一边一处装修特别,可以说是花红柳绿。听下人们说那里就是他出生的地方,听春楼,自己的母亲就在那里。
孙铭没有走到跟前,他趴在桥上看着。透过窗户的缝隙他们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晃动,孙铭很是好奇,此刻正好一阵风吹来,将窗户吹开了一些。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极度肥胖、体态臃肿不堪的男子,此刻正如同一只癞蛤蟆般趴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两人皆一丝不挂,赤裸裸地裸露着身体,让人不禁好奇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孙铭凝视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开始回忆起曾经目睹过的相似场景。而且,这样的画面并非只出现过一两次。
在孙家大院内,他亲眼看见家中的仆人王五将那个老实巴交的陈麻子的妻子压倒在一口废弃的枯井旁边,所作所为如出一辙;不仅如此,他还目睹过自己的兄长和姐姐之间也有过这般举动;更令他震惊的是,连地位尊贵的主母竟然也曾与一名陌生男子做出过类似的事情。孙铭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紧盯着眼前的一切。那个臃肿的男人嘴角挂着贪婪的涎水,双手不停地在女子身上游走摸索,那张丑陋狰狞的面容再次激起了孙铭内心深处的愤怒火焰。
他原本以为只要逃离出那个院子,就能获得自由,但现实却无情地告诉他并非如此。他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路人,一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占据他的所有感官,往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孙铭,可在孙明看来这些人的表情与那些趴在女人身上的人一般,用那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
孙铭立刻低下头,朝着一个方向就是跑。这些人都是一样的,与主母一样,与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与下人一样。他们都得死,就像杀猪一样将他们五花大绑,放尽他们的鲜血才行,就在这时,一颗邪恶的种子已悄然在孙铭的心底生根发芽。
他没有进去寻找自己的母亲,而是转头朝着城外跑去,他要跑断这双腿才能平复内心的愤怒与恐惧。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也会是如此。她不要我,父亲也不要我。那我还要这个世界做什么。都统通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