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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唐突两军渭水旁列阵。李世民率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周范驰与禁卫军,在飞龙军后压阵。李承乾与李元霸站于飞龙军前。
颉利率本部15万居中,突利部3万居右,契苾何力部2万居左。李承乾回头问向邓啸虎。
“阿龙和侯君集准备怎么样了?”
“回主人,一切已按安排进行,兄长领飞翼弓骑兵密出城门向右,侯将军领本部密出城门向左。各自迂回至指定地点,等主人这边一开打,他们也就与突利和契苾何力交手。”
“乾儿,二兄说,突利和契苾何力已同意配合我们演戏了。”李元霸将双臂上的铁链与擂鼓瓮金锤链接好,开口说道。
“好。三叔,你我叔侄今天就领教一下,突厥骑兵的威力。”李承乾笑着说道。
“一群插标卖首之辈,我还不放在眼里。”李元霸嗤之以鼻的说道。
“颉利可汗,素闻突厥骑兵天下无双,昨日已领教过突厥‘猛将’的风采,今日骑兵对战,莫要让寡人再次失望。”李承乾高声叫道。
“无知小儿,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突厥勇士的风采。” 颉利昨日没太注意飞龙军,今日仔细一见,不由大惊。
“甲具骑兵?看这旗帜以前没听说过啊。大唐竟能短短的时间内组建一支重甲骑兵。大唐所占中原之地,果非我草原能比啊。” 颉利见1万飞龙重甲骑兵,不由心生无力感。可已骑虎难下,如今只有一战,收拾心神,颉利命道“去两个万人队破敌。”
随即,两个万人队离开主阵,向李承乾移动。李承乾见状,笑道“两个万人队就想吃掉我们,被小看了啊。兄弟们,怕吗?”
“怕啊,怕不够我们吃啊。” 邓啸虎舔舔嘴唇笑道。身后飞龙军跟着大笑起来。
“备战。”李承乾拉下面甲,高声道。随即飞龙军集体拉下面甲。李承乾和李元霸缓缓策马向前,飞龙军紧跟其后。战马提速,李承乾拿宝雕弓,取出一支鸣镝,弯弓射出,鸣镝划破天空,带着鸣镝声落入突厥军中。
邓啸虎看见李承乾射出鸣镝,举枪大喝道
“鸣镝所向!”
“一往无前!”飞龙军紧跟大喝。
“敌寇不尽!”邓啸虎喝道。
“誓不封刀!” 飞龙军紧跟大喝。
“飞龙军死战!” 邓啸虎大喝道。
飞龙军喊杀声震天。
李承乾见突厥军近至200步,挥手示意。邓啸虎喝到“射!”飞龙军集体取出连弩,斜指向天,发射弩箭。原黑龙重骑兵战法里用的是硬弩,李承乾觉得射速太慢,弹药投送量太小。因此李承乾从系统处购买了改良型连弩图纸,并打造装备了飞龙军。改良型连弩可射200步,一次装填5支。
5万只弩箭射入突厥阵中,惨叫声,落马声不绝于耳。仅这一波箭雨,突厥伤亡三分之一。这也就是突厥人马术精湛,突厥骑兵战力高,射出的弩箭,躲得躲,挡得挡。若换成其他骑兵部队,此时早就伤亡过半了。
此时,突厥已近至100步,李承乾再次挥手示意。邓啸虎见状高声道“掷!”飞龙军取出背后标枪,掷向突厥军。标枪势大力沉,很多突厥骑兵连人带马被标枪串成糖葫芦。
两次远射,突厥的一个万人队就报销了。颉利见状大惊失色,即命所有兵马出动。
此时,突厥骑兵还射,箭矢砸到飞龙军身上,被坚硬铠甲弹开,除了几个倒霉的,被箭从面甲眼睛处和颈处缝隙的地方射中而死,其余皆安然无恙。
飞龙军挺直骑枪,在马匹的高速前进中,无需费太大力气,就将突厥军一个个刺穿,刺倒。飞龙军所用骑枪,枪刃长,极为坚硬。两军对冲,飞龙军无视突厥弯刀,借助装备优势,机械的重复挺刺,挥砍,以最直接,最简洁的方式收割着突厥骑兵。
两军撞在一起,厮杀开始。李承乾挥舞紫金龙啸戟,长戟所到之处,皆无活者,一柄长戟上下翻飞,如遍体梨花。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飞龙军紧随其后,在敌阵中如巨石破浪,一次次撕裂突厥军阵。
可要是说杀人速度,那就比不过李元霸了。只见李元霸,挥舞着锁链,锁链带动擂鼓瓮金锤如风车般舞动。一丈之内皆无活物,清兵清的那叫一个快。
两军一直交战到黄昏。渭水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人数众多的突厥骑兵,硬是被飞龙军打成了劣势。
“突利和契苾何力呢?再看热闹,都得死。” 颉利怒道。
“禀报大汗,突利和契苾何力部遭遇唐军大队骑兵袭击,无法支援。”亲兵回报。
“哪来的唐军?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唐军。天要亡我突厥吗?” 颉利仰天长啸,随即一口血喷出,坠于马下。亲兵急忙下马扶起。
“撤兵!”颉利虚弱的说道。随着突厥撤兵号角响起,突厥全军后撤。李承乾浑身是血,原本黑色的盔甲已让鲜血染成了红色,挂满了碎肉,扎满了箭支。头盔不知什么时候被打飞了,头发也血红的披落于肩。整个人如同从血里捞出来似的。飞龙军亦是遍体鲜血,扎满箭支。带着恶鬼面甲的飞龙军,此刻如同修罗大军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李承乾见突厥退兵,举起长戟,仰天长啸“胜了!”飞龙军具是高呼胜利。
此一战,飞龙军骑兵1万打突厥骑兵15万。仗着甲具坚固,战法超前,以5000人代价,毙敌5万。突厥颉利可汗,仰天吐血,撤兵回营,高挂免战牌。自此,飞龙军声震四方。
回到军营。李世民见李承乾如鬼一般,遍体鲜血,大惊失色,待发现李承乾无事后,方才放心。李承乾回帐洗漱后。邓啸虎进帐汇报战果。
“此一战,我飞龙军毙敌5万,死5000,重伤0,轻伤1000不影响继续作战。大部分战死者,皆是力尽而亡。弟兄们重伤后,皆拼死反击,因此没有重伤。主人,弟兄们都是汉子。”邓啸虎虎目含泪的说道。
李承乾没有说话,长发披肩穿着白色的里衣,带着邓啸虎走向飞龙军营地。进营后,命邓啸虎于营帐中间空地拼长桌几张,上摆5000个酒碗。擂鼓聚飞龙军,5000剩余飞龙军将士每人一碗酒。
李承乾端起一碗酒,高声道
“兄弟们,今日我飞龙军大破突厥骑兵。以1比10战损比,告诉天下,这天下第一的骑兵不是突厥人,而是我大唐飞龙军。此一战,飞龙军扬我大唐国威,长我汉家精神。诸君,与我满饮此碗。汝等当得精锐之称。”言罢,李承乾一饮而尽。再倒一碗。
众将士喝完,齐声高贺“殿下威武,大唐威武。”
李承乾虚按了下手,全场肃静。此时,李世民闻得擂鼓声,带着长孙无忌来到飞龙军营门口。
“此一碗,我要敬战死的兄弟。王大牛、刘大、许大胆、何吉,汝等5000兄弟至死都在杀敌。我代我李家皇室,代这天下万民感谢汝等。汝等用生命守护这大唐。汝等生为大唐勇士,死亦为我汉家英魂。望汝等英魂佑华夏千秋万代。”李承乾又干一碗,诸将士沉默饮酒。
“汝等英魂不远,吾大唐太子李承乾承诺汝等,为汝等上书圣人。建英魂祠,凡我英魂皆入此祠,享受世代万民香火。凡我大唐战死之人,其铠甲皆入英魂祠,下刻事迹。战死之人军号封存,后世子嗣若参军入伍,可承继其父辈军号,延父辈光荣。汝等家人,吾大唐皇室必厚待之。诸位,一路走好。”李承乾高声道,随即饮下第三碗酒。突然,一阵阴风刮过,空中竟隐隐有战场厮杀之声。
“兄弟啊,你听到了吗?统领记得你的名字啊,统领当了太子,也还是那个一起摸爬滚打的统领啊。统领要为你建祠啊。兄弟啊,你安心上路吧。”一将士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登时,现场哭声震天。未过多久,将士们止住哭声,望向眼前年幼的李承乾。眼中狂热,集体单膝跪地。“我等,誓死效忠殿下。”众将士齐声高呼。
“哎,此刻起,这支军队就有了魂了。而他们的魂就是乾儿,以后他们会为了他甘心赴死。”李世民叹息道。
“怎么?陛下担心了?”长孙无忌警惕道。
“去,一边去。那是我儿子,他哪天想要这江山,给他就是。我相信他会比我强,会成为一代千古明君。”李世民骄傲的说道。
“是,是,陛下我们也去饮两杯。”长孙无忌笑道。
那晚李承乾喝多了,被人抬回帐中。躺在床上,李承乾想起前世死去的父母,一边流泪一边低声喃语道“爹,娘,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好怕。”左右担心,立马禀报了李世民。
李世民闻言,立刻披衣前去探望。入帐见长孙无忌已在床前,满脸心疼。看见李世民正欲行礼,李世民挥手止住。听着李承乾喃语着叫爹娘,李世民不由得心疼不已。
“二郎,乾儿再怎么神勇,他也只是8岁幼儿。”此时的长孙无忌已不是当朝吏部尚书。而是李世民的幼年好友,李承乾的舅父。
“辅机,我怎不知。可是乾儿他毕竟是太子啊。他自出生起就注定要比常人磨难多。好多时候,我真希望他只是一富家子啊。”李世民心疼又无奈。长孙无忌闻言,也只得叹息而出。李世民就这样坐在李承乾床边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