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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着急长孙无垢,也不再多说话。心下联系灵儿。
“灵儿,可有良药,能救长孙无垢?”
“有倒是有,此药只要人不死,就能医好。不过仅此一颗,而且很贵。需要5000万系统币,乾哥哥可是没有系统币了,若要兑换,以现在的兑换比。需要10万贯。”灵儿说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老子现在不缺钱。一颗就一颗,救人要紧。赶紧兑换。”李承乾心里怒道。李承乾现在确实不缺钱,李承乾这几年从皇家贸易局每年分的得红利就有近3000万贯,都快赶上贞观元年全年国库税收了。
“喏,拿去。”灵儿语气不高兴的说道。
李承乾也不管灵儿语气如何,当下把药交于太医。没多时就听长孙无垢哭喊道。
“李二郎,我长孙无垢瞎了眼嫁于你。你若喜欢那番邦女子,皇后之位我让于她就是。何必疑我,何必训斥于我。啊。”随即长孙无垢连连痛呼。
“观音婢,万般有错,皆是我错。你安心生产,待你好了后,我自当给你赔罪。观音婢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弃我去,我当如何啊。看在孩子的份上,观音婢你要挺住啊。”李世民满脸紧张,焦急的喊道。
随即李世民双手合十,闭眼祷告上天,求漫天神佛保佑长孙无垢。李渊和在场妃嫔亦是闭眼祷告。李承乾领着李泰和李丽质跪于产房外,祈祷长孙无垢平安。
众人等到天黑,只听产房内一声婴儿啼哭。稳婆掀开产房门帘,满脸喜意的跪在地上说道。
“恭喜太上皇,陛下。贺喜太上皇,陛下。皇后殿下产下公主,母女平安。”
“哈哈,好,朕又得一孙女。二郎当赏。”李渊抚须大笑。
“父亲说的是。赏,重赏。今日医官、稳婆和皇后宫内诸宫人,都有重赏。”李世民大喜过望。随即下诏赏赐长孙无垢各种名贵药品无数。
李世民掀开产房门帘进入,李承乾不管不顾的跟着走入产房。只见长孙无垢虚弱的躺在床上。旁边的宫女正在为新生儿清洗。
李世民走到床边,轻声道“观音婢辛苦了。”长孙无垢扭过脸,没搭理李世民。李世民一脸尴尬。
“阿娘,刚刚产下妹妹,莫要生气。阿耶也知道自己错了,刚在外面听闻阿娘昏迷,气的要让太医全家给阿娘陪葬。又一直在外面祷告神灵保佑阿娘。你就原谅阿耶吧。”李承乾笑道。
“对对,大郎说的对。都是我错,观音婢莫要生气。我也是一时糊涂,不该怀疑训斥你。观音婢你就看在你我夫妻多年,和大郎求情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李世民随即开口诚恳说道。
长孙无垢闻言,转过头来,哭着说道“二郎以后莫要再如此。妾自幼与二郎相知相爱,妾一心皆在二郎身上。方才二郎在御花园的话,让妾心如刀割,恨不得一死了之。”
李世民闻言又连连道歉,温言抚慰。夫妻二人,冰释前嫌,情意绵绵。完全无视李承乾的存在。
“哎,有位哲人说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看你俩情意绵绵,完全无视我。哲人诚不欺我啊。”李承乾叹道。
“大郎,你怎么进来了?”长孙无垢这时候才发现李承乾的存在。
“哎,我说阿娘啊,我的存在感这么低吗?你跟阿耶和好,还是我劝的好嘛。这有了夫君,忘了儿子,可不对啊。”李承乾不满道。
“去去,小小年纪懂个甚。还有哪位先圣说过‘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出自何典故?”李世民纳闷的问道。
“我说的,出自承乾语录。”李承乾指着自己,一本正经的说道。看着李承乾一本正经的样子,李世民和长孙无垢笑骂不已。
“二郎,还不快把我孙女抱出来,让我看看。”李渊在门外着急的叫道。李世民抱起女婴和李承乾走出产房。李渊伸手接过女婴,逗弄两下,高兴的说道。
“嗯,甚是可爱啊。二郎准备给起个什么名字,封个什么爵位。”
“回父亲,就叫李明达,乳名兕子。封晋阳公主。”李世民笑着说道。李承乾看着眼前以后李世民最疼爱的晋阳公主李明达,心想李世民后面万般疼爱李明达。应该于长孙无垢生此女不易有关。晋阳公主也是有史可考的唯一一位被皇帝亲自抚养的公主。
李泰和李丽质见到李明达,欢喜的上蹦下跳。其余妃嫔纷纷向李渊和李世民道喜。
“妹妹,你听到了吗?你辛苦生下的孩子,是我大唐晋阳公主,李明达。上天垂怜,佑我妹母女平安。”长孙无忌隔着产房门帘,流泪高兴道。
“长孙大郎,此乃喜事。哭个甚。”李渊不满道。
“对对,大喜,大喜。臣是喜极而泣。”长孙无忌抹泪笑道。
李世民命人将李明达抱走。然后向长孙无忌俯身一礼道“无忌兄,妹婿一时糊涂,险失观音婢。请无忌兄见谅。”李世民为人豁达,从其纳谏如流,敢直面错误就可见一斑。
长孙无忌急忙侧身还礼道“臣方才一时心急,出言顶撞。望陛下责罚。”
朴美惠的寝殿内。朴美惠差人时刻打听长孙无垢情况。听闻长孙无垢母女无恙,所生之女被封晋阳公主,李世民对晋阳公主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心下醋意横生道“怎么难产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贱妇,迟早想法让陛下处置了你。还有你那些子女,到时候一起给你陪葬。”
殿内一宫人,低着头听了朴美惠之言,眼睛一亮。默默退出殿外,撒腿往宫门跑去。
李承乾与长孙无忌相携出宫。走到宫门口时,见邓氏兄弟在宫门外持剑等候。二人见了李承乾,连连恭贺李承乾新得一妹,皇后殿下母女平安。众人正待离去,却见长孙冲怒气冲冲的向众人走来。
“冲儿何事如此生气。”长孙无忌问道。
“父亲,乾弟。我已查明今日姑母因何难产。”随即长孙冲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乾儿以为如何?” 长孙无忌听完,抚须冷笑不断道。
李承乾阴着脸笑道“后宫争宠历来有之,讥讽一国之母,胆子够大的。不过母亲刚刚生产,不宜造杀孽。饶她这次,找个机会让父亲把她打入冷宫就是。”长孙无忌点头附和。
就在这时,朴美惠寝殿跑出的宫人,跑到长孙冲面前。附在长孙冲耳朵上说着什么。长孙冲表情渐渐变得震怒。
“冲兄何事?”李承乾问道。长孙冲随即将朴美惠在寝殿内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哈哈。贱妇找死。本欲饶尔性命,怎奈尔不知死活,竟欲来日谋害我母亲。哼哼,若不杀尔,枉为人子”李承乾气急而笑,咬牙切齿道。随即李承乾拔出邓吟龙腰间佩剑,返身入宫。
“父亲,乾弟一去,恐要惹大祸。”长孙冲担心说道。
“一个番邦女子而已,杀了就杀了。胆敢算计你姑母。哼哼,该死。不是为父说你,你为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为太子鹰犬,怎能如此胆小怕事。太子怎么做,你服从即可。”长孙无忌无所谓的说道。
“冲儿,那贱妇今日所行之事,和寝殿内说的话可有明证。”长孙无忌停了一会,说道。
“俱有明证。”长孙冲说道。
“好,冲儿,随为父入宫面圣。助乾儿诛杀贱妇。”长孙无忌说道。随即父子二人也返身入宫。
李承乾持剑来到朴美惠寝殿,宫人见李承乾杀气冲天,皆跪地不敢言。李承乾步入寝殿,朴美惠看见李承乾色厉内荏的喝道。
“太子夜间持剑入我寝殿,是何道理?于礼合乎?”
“贱妇,尔今日出言讥讽我母,又做戏引我父亲训斥我母。致我母难产,险些丧命。念在我妹新生,为其积福,我本欲饶尔一命。怎奈尔蛇蝎心肠,欲来日谋害我母。贱妇,尔欲作死,我便成全你,拿命来。”
说完,李承乾一剑刺穿朴美惠心脏,割下其头。手拎着往李世民寝宫甘露殿走去。
却说李世民听闻长孙无忌和长孙冲二人返身入宫求见。心下大奇,命人传二人甘露殿见驾。
“长孙大郎和冲儿,何故去而复返?”李世民笑道。
“陛下,臣再次进宫,是为今日皇后因何难产而来。今日上午,昭仪朴美惠出言讥讽皇后,又做戏引陛下训斥皇后。今晚又在寝殿内,欲来日谋害皇后。现有明证。请陛下定夺。”
“竟有此事,明证何在?”李世民大惊道。
长孙冲将事情经过记录的画押供词呈于李世民,李世民看后传在场证人入殿讯问。得知结果后,李世民大怒。
“贱妇,竟敢谋害观音婢。来人速将贱妇擒来。朕要当面处置她。”
“等等,大郎可知此事?”李世民突然惊觉道。
“回陛下,太子已知此事。”长孙无忌淡然道。
“大郎现人在何处?”李世民话音刚落,殿外宫人入殿,跪于地上颤抖说道。
“陛下,太子殿下手拎朴昭仪首级,跪于殿外求见。”
李世民大惊失色,急传太子进殿。只见李承乾浑身是血,手拎朴美惠首级进入殿内。李承乾将首级随意放置一边,跪地俯首道。
“陛下,后宫昭仪朴美惠,谋害当朝皇后,其罪当诛。臣已将其斩杀,现朴美惠首级在此。请陛下过目。”
“逆子,你可知罪。朴昭仪即使有罪。也应交于有司审理,确定其罪,方可明正典刑。尔不经审理,擅自斩杀后宫妃嫔。尔视我大唐律为何物,又眼里可还有君父。”李世民大怒道。
“父亲!这贱妇,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母不敬。这次更是险些害死我母和兕子。儿念在兕子新生,为其积福。本不欲杀她。怎乃这贱妇竟欲日后图谋我母。儿身为人子将其斩杀,何罪之有。”李承乾抬起头,怒声回顶道。
“你!逆子,逆子!尔竟敢顶撞君父。尔要气死朕吗?朕杀了尔这个不孝子。”李世民怒火冲天,随手拿起桌案上的砚台,用力朝李承乾砸去。
李承乾不躲不闪,砚台砸到李承乾头上四分五裂。饶是李承乾身体素质极强,在李世民含恨一击下。李承乾也顿感头晕目眩,眼前一片血红。殿内众人见李承乾头破血流,鲜血瞬间流满脸上。全都一愣,长孙无忌随即大叫一声,扑到李承乾身前,撕破衣襟为其止血。血流不止,溅得长孙无忌满身都是。
“逆子,为何不躲。”李世民语气略带颤抖,探身查看。
“儿惹得父亲不快,理当受罚。”李承乾面色惨白,虚弱的说道。随即眼前一黑,昏倒在了长孙无忌怀中。
李世民见状,急忙跑到李承乾身边,将长孙无忌扒开。横抱起李承乾,焦急大叫道。
“吾儿不可有事,大郎醒醒,看看为父。太医,速传太医。”
经太医诊治,李承乾第二天早上悠悠醒来。见李世民,长孙无忌和长孙无垢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长孙无垢见李承乾醒来,担心说道。
“大郎,可还好。”
“阿娘,儿无恙。阿娘刚生产完,怎可轻动。”李承乾虚弱的说道。
“古时孝子受父母责罚,孔圣曾云:小棰则待过,大杖则逃走。大郎怎可如此执拗。”长孙无忌轻声训道。
“舅父教训的是。”李承乾笑道。李承乾一笑扯动伤口,一阵呲牙咧嘴。
“逆子,你可知罪。”李世民冷声道。
“大郎杀图谋害母之人,何罪之有。”长孙无垢难得偏私一回说道。
“观音婢,休要偏袒逆子。他可是犯了国法。”李世民气道。
“什么国法不国法的,妾不太懂。但是妾知道谋害当朝国母,形同谋反。其罪当株连九族。太子国之储君,诛杀谋逆之徒,应有功无过啊。而且这深宫大内,暴毙几人,不是常有之事吗?”长孙无垢轻飘飘说道。
“厉害啊。轻飘飘几句话,就将我斩杀后妃之事,变成除逆。对外再一宣称是暴毙。能稳坐后宫之主,果然都不是善茬啊。”李承乾佩服的想到。
“哎,就按观音婢说的办吧。昭仪朴美惠深夜暴毙,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吧。昭仪殿内宫人,让他们管好自己的嘴。”李世民叹气说道。要让李世民真的杀了李承乾那是不可能的。而且朴美惠作死的行为,让李世民也动了真火。
宫人领诏,对外宣称:昭仪朴美惠身染恶疾暴毙。在城外随便找了块地,将朴美惠裹了个草席埋了。也不立墓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