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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尘松开了帝后,声声警告如寒冰浸水,“若有下次,我叫你魂飞魄散。”
帝后松了一口气,云尘却猝不及防得向她张开手,红色的烟雾被吸出,帝后双目血红,瞪大眼睛,“尘,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云尘毫不在意,星儿也哀求起来,“尘哥哥,你废了姐姐一身本事,对你也是损害,尘哥哥,你放过姐姐……”
“我放了她,谁放了我的林洁!”沈云尘周身燃起蓝色的幽火,不停得消融着帝后的力量。
不消片刻,帝后就软在了地上,她空洞的眼望着沈云尘,是震惊,是害怕,可更多的是痛不欲生。
“我是有多爱,才任你这么践踏,”每个字都很轻,仿佛飘在空气中,还没抓住,就碎了。
沈云尘嫌恶得看了她一眼,“你敢碰她,就应该有胆子承担。”
说罢,毫不留情得就向我走来,阴森冷酷化为丝丝温柔,把我摁在他的怀里,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嗓音很缓,“我来、晚了。”
我哭着一抽一抽的,“我也认识一个沈云尘,他幼时叫沈云小,从小保护我长大,不管夜有多长,只要小哥哥陪着,我就不怕了,可是,他离开了,那时候我每一天都盼望着他能出现在我面前,张开怀抱,对我说‘丫头,我回来了’可再相遇的时候,他名字改为了沈云尘,还是一样温文尔雅,但身上远远没有你那种戾气。”
“你想看我的脸么?”清雅的声音柔柔的,沈云尘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林洁,你可以帮我当成你的那个小哥哥,我可以尽我所能得保护你。”
“可是,我希望你不是他。”我垂了垂眼睑,沈云尘却已经松开了怀抱,摘下面具,眉眼如画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刺得我的心疼痛不已。
脑袋像是被雷炸了一样,身上的疼,心里的苦,一窝蜂涌了出来,我彻底崩溃了。
“小哥哥,我怀疑过任何人,可是却始终不愿意把猜疑放在你身上,因为没有你,我不可能熬过幼时那晦涩昏暗的日子,就算我不爱你,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一直留有你的位置。”我用力吸了吸鼻子,抬头,想把那不争气的眼泪逼回去,“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我这悲哀的人生,是你一手造成的,不,现在你还没有来得及毁掉我。”
我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笑,说的话也是那么令人费解,或者说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根本不管现在的这个沈云尘能不能理解我话的意思。
一心想要发泄自己的痛苦,越哭越大声,周遭的一切都看不到了,只有心中的疼在无限蔓延,直到最后,肚子剧烈痛了起来,我再也承受不住,晕眩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一阵清茶香弥漫在胸口。
“醒了?”
“秦子墨,我好痛,好痛。”我一睁眼,就死死抱着他的腰,仿佛这样就可以好受一些。
“太医说你感染了风寒。”秦子墨轻拍着我的背,“虽然动了胎气,幸好孩子很坚强。”
“不是,不是的,秦子墨,是、”话到嘴边停了口。
我如果说是小七跟帝后联合起来害我,可身上没有能看得见的伤,就算秦子墨相信我,可别人不信,他就算想为我讨公道,到时只会激化他跟帝君的矛盾。
“怎么?”秦子墨捧着我的脸,细细摩挲,我摇了摇头,哽咽着,“我想回家。”
我的手拧着秦子墨的衣角,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秦子墨蹙紧了眉头,“乖,等你身体好些,夫君再带你回家。”
“不,我现在就要回去,我不要再这里待了。”我推开秦子墨,看到青色的帷帐后,我大惊失色,跟野兽一样喊了起来,“啊!拿走,好恶心,拿走啊,啊!……”
我用手扯着帐子,撕成一片一片,往外面扔,然后用手抠着嗓子,“好脏,好恶心。”
“到底怎么了。”秦子墨看不下去,把我抱进怀里,“夫君在,不怕。”
“秦子墨,我好难受,好痛……为什么你刚才不在……”就算知道不是秦子墨的错,我还是没有办法,我怨恨自己的懦弱没用,我越恨就越觉得难受。
我还在崩溃得喊着,身上疼,心里痛,我就那样打着秦子墨发泄自己的痛苦,眼泪不停得往下面流。
秦子墨心疼得看着我,双手禁锢住我,“林洁,我是你夫君,无论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夫君,不要一个人承担,我不许。”
说罢,他欺身压上来,想吻我的唇,以前的镇定剂,现在只能把我吓得死命后退。
那条蛇在我嘴巴里的恶心味道,我仍然记忆犹新,“啊,不!谁来救救我,求你,放了我,啊!”
秦子墨松了手,我立马缩到后面的床脚,瑟瑟发抖。
我抱着自己的脑袋,撕心裂肺得喊着,“你走,走啊,离我远一点,啊,走啊!”
秦子墨往后面退了起来,“好,我走。”他伸着手,往下压,“林洁,你冷静一些,情绪崩溃,伤身体。”
“出去!”我哭得嗓子都哑了。
“好。”秦子墨退出了房。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维持着那个动作,继续哭着,想到嘴巴里那股恶心的味,我就反胃得不行。
我用力撑着自己,勉强下了床,慢慢挪到桌子那里后,不停得漱口,想要洗掉那股怪味。
水都用完了后,还是觉得不够,我一步一步挪到房门外,秦子墨已经不在了。
王宫很大,我根本没法找到回家的路,我往外面走了几步,差点被跑过的丫头撞倒,幸好旁边有座假山,我眼疾手快得扶住才没事,丫鬟赶紧向我道歉,然后就想走。
我隐隐感觉不妙,于是没有放开抓她的手,“你们这么急,要去哪里?”
“出大事了,盖世无双的秦将军你听过吧?”
是秦子墨,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咬了咬牙,问怎么了。
“他要杀七公主,现在宫里已经乱了。”丫鬟一脸急样,向远处张望着。
“怎么可能,他跟小七,不,跟七公主,不是青梅竹马么?再大的事也不可能下得了这个狠手。”我觉得身上的汗越来越重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秦将军已经有了夫人,他特别爱他夫人,当初就为她抗旨抗婚,而这一次,听说,七公主把秦将军夫人请到宫里了,但好像受了风寒,孩子差点没保住。”
我手抚向自己的肚子,昏迷前那种痛切切实实存在,可后来还是保下来了。
“后来呢?”
丫鬟像是为了炫耀自己消息灵通,凑近我的耳朵,“宫里有朵血红雪莲,那东西天下只有一朵,帝君在犹豫的时候,秦将军拿出自己一半兵力换了雪莲。”
秦子墨明明认为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不容易,打拼的一切,拱手相让,只为一朵雪莲。
“如果秦夫人受了什么委屈的话,醒来跟秦将军那么一说,他对公主下手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要急着去凑热闹了。”我扯住了丫鬟的胳膊,“我也去。”
我捂着肚子,紧紧跟着丫鬟的步伐。
她一边小跑,一边跟我说,以前的秦将军有多冷漠,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是颗痴情种,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
“你说,秦夫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听说她一笑倾城,也是,只有这种美人才能配得上我们战神秦将军。”丫鬟在提到秦子墨的时候,一脸痴迷。
突然,她灼灼得望向了我,“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