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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历史课上，傅清歌第二次发现苏芩在发呆。
像这样的公共大课，涉及的内容，又多与政治相关，宪兵队是不允许有学生逃课的。即便苏芩在这门课已经提前拿到了A+的高分，出勤率也不能打折扣。
这也是大一下半学期，其他班级的学生，难得能见到本届骄阳的机会。
苏芩面前的书摊开着，她腰身笔直，一手托腮，微微垂着眼帘。一点儿也不像她前后那些学生们一样，因为课程的枯燥无聊，或是私下交头接耳，或是伏案大胆的睡觉。
从教室正中的讲台望去，已经一把年纪的白胡子教授很欣慰能看到这位年级第一的尖子生在对待严肃的历史问题上，听讲的态度端正认真，至少超过了9成的同龄人。
只有和苏芩邻座的傅清歌知道，今天的苏芩就像外面的天气——多云转阴。
这轮小太阳正借着其他人散漫的掩护，躲在云层后面懒洋洋的，只发光不发热。
课桌下面，左脚被傅清歌撞了撞，苏芩回神。
几乎完全复制苏芩的姿势，只是托腮的手换了一只，傅大小姐技巧的动了动嘴皮子。
“连你都在走神。难怪bbs上有人说教学和颜值就像相亲，只有看得顺眼，才有投入的可能。”
苏芩脸皮抽了抽，强忍笑意。“你想说什么？”
“做做白日梦而已。要是讲台上的老头摇身一变变成季教授，余愿足矣……”
苏芩嘴角牵起的弧度变得更大了。“只为看得顺眼，那不是相亲，那是偷情。”
傅清歌手一时没撑住，滑了。
跟男神偷情，课堂上公然眉目传情……这个想法，好诱人。
“那位同学摇头是对加德林石堡协议有看法吗？”老教授惊喜的点了傅清歌的名。
下课后，被苏芩害惨了，当着全年级的面丢了个不大不小的脸的傅大小姐，有仇必报的当场敲诈了苏芩接下来一个月的酸奶。
教学楼门口，苏芩笑眯眯和站在一起的肖铎和傅清歌挥手道别，骨碌碌转动的眼睛，若有所指。
望着苏芩轻快离去，灵活钻进车厢的身影，傅清歌从光脑里拿出把阳伞，递给肖铎。
仿佛做过很多次，肖铎熟练的打开伞，撑在傅清歌头顶。
从这学期一开始，作为精英班的风云人物，全校都知道，这两位年轻人谈恋爱了。
“要是没看够的话，我可以陪你多站一会儿。”傅清歌戏谑。
肖铎收回落在远方的视线，扭头转向身边的女友。“去商业街，还是食堂？”
是的，他承认，面对苏芩，他依旧会有所悸动。青春期最美好纯净的爱恋，哪里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别多想，我只是感概，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是交集太少吧，那个少女的优秀，远远超出了他能力所及的范畴。想起曾经几次冲动都未能付诸行动的表白，肖铎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放眼三国都炙手可热的传奇，原来离他，这么近过……
“在此之前，谁能想到呢？”
是啊，官网CP，亿万人之中，被那个男人相中并且承认的，竟是这样一个少女，谁能想到？傅清歌挽上肖铎的手臂，心里有惊叹，有羡慕，有与有荣焉的骄傲，也有那么一点点，对比的落差。
越是菁英云集的地方，相互之间竞争的心态也就越强烈。
不过片刻，傅清歌赶走脑中的杂念。她是傅清歌，大贵族傅家的掌上明珠。她最好的朋友已经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彩，傅清歌又怎么能落后得太多？
“当然是去商业街。对了，家里为我请了管维大师，专门指导我的机甲设计，很遗憾的通知你，从这周起每周周六，本小姐约满，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额外邀请。”
对上傅清歌坦荡荡，对未来充满期盼的目光，肖铎一愣，继而覆上她的手背，朝着与苏芩离开完全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
这一刻，转身之间，肖铎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成长：
年少时期纯真的爱恋，甜蜜又酸涩。怅惘是因为得不到，而放下是因为懂得了自省，也懂得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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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学府二楼，镜像世界，苏芩遍体鳞伤的关门下楼。
长时间激烈的对战，神智本就疲惫而涣散。一步步踩在旋转的楼梯上，苏芩又想起了那天在钟楼，季蔺言掌心浮现的朦胧的刀影。
刀魂！
比她获得的剑魂，完整度更高的刀魂！
按他的说法，他的刀魂已经如臂使指，刀随意动。这就是差距。
休战的三天，苏芩几乎是拼了命在镜像世界里磨练，这么高强度的训练，她也只是能更清晰的感受到脑海里阴影的存在。当苏芩以自身的意志去沟通那团阴影的时候，剑魂也只是原地跳动了两下，并不会顺从她的指挥。
苏芩没有泄气，反而更加来劲儿了。
“打败了几个？”
眼看她脚步飘忽，随时都像能踏空的样子，学府导师从书后抬头，状似不经意的过问了一下她的战果。
大堂里正忙着付晶币跟导师学技能的玩家们，正震惊于NPC也会主动跟玩家攀谈，一看是她，人人都淡定了。
“还差10个就能达到您的标准。相信联赛第三回合结束以后，离那一天也就不远了。导师别到时候舍不得奖励。”
苏芩若有若无的瞟过中年人手中，从来没看他放下过的那本厚厚的技能书。伤得那么重，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么快？这进步的速度确实算得出类拔萃。但是还不够。
中年人很快收敛起眼中的赞赏，摆出导师的威严。
“越往后，通关的难度越大。西雅那边有个女剑战士，进度并不比你慢多少。跟你一样争夺技能书的中阶职业者，总数不会少于20人。其中两人，奖励已到手。”
最后附赠了苏芩一个消息，中年人不再理会她。
西雅的女剑战士，苏芩立刻想到了帝国公主战连英！
至于领先她已经拿到技能书的那两人，苏芩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
最近两天季蔺言骤然变得忙碌起来，根本没有时间上《圣武》，她也没有听他提起过拿到技能书的事。
十有八九，导师指的人，应该是战王和鬼王。
苏芩很清楚，明天就是联赛第三阶段，她不可能赶在比赛开始前，得到那边让她觊觎了很久的技能书。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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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一更了。明天，联赛见。一斩凤舞飞扬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