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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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鼎这种东西,那完全是象征意义大过实用意义的,一般只有奴隶主贵族才有使用铜鼎的权力,奴隶和平民是无权使用铜鼎的。即便是在奴隶主贵族中也是分严格等级的,比如在周代,就有所谓“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卿大夫五鼎,元士三鼎”等使用数量的规定,且在规格方面也有要求。

    可眼前这樽鼎,无论是从大小,还是制式方面,都已然达到了天子的级别。不过这也不难解释,毕竟五代十国那么多势力,各方人马的出身又各不相同,今天我给你打工,明天跳槽去他那里,这都是常有的事情,礼教早就约束不了他们了。

    来不及多想,我俯身趴在鼎的边沿,摸索着掏出手电和一把花撸子,将光线调到最暗,聚焦到甬道口的粽子身上,随后抬手便是两枪连射,正中那家伙的左臂,一下就把它击倒在地。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圆满地解决,可那家伙竟然跟没事一样,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然后突然加速,冲着我的位置就狂奔而来。顿时我整个人都毛了,也不管准头如何,疯狂扣动扳机,想把它逼退,可事实证明根本就没用,四发子弹完完全全就听了个响,连炮仗都不如,一发都没打在粽子上。

    诗杰在台上也麻了,骂道:“别愣着,还有一把枪!放近了打!”。

    我这才想起包里还有一把阿灿的,慌忙开始寻找自己的背包,找了半天才想起,之前为了隐藏身形,把背包挂在身后的鼎耳上了。这可真的是要命了,赶紧后仰去够,但又受限于手的长度,始终只能在背带的边沿摩擦。

    “它要过来了,先翻到鼎里去,快!”。

    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内遇到多种的突发事件,那他会变得冷静。此时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摔伤总比死了强,立刻一个侧身滚向鼎内。那瞬间的感觉就像跳楼一样,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手边一点能抓的东西都没有,然后就是重重地摔在鼎底,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几乎就要失去知觉。

    大概过了有三分钟,离散的意识开始回归,一股极度的头晕感涌来,眼前就像有层薄雾一样,想拨开却没有力气,良久才逐渐恢复过来。忽然,我的手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又极度冰凉,如同刚从冷柜里取出来的冻肉,惊得我一下缩到了角落。

    这时我才发现,眼前是一具保存完好的肥胖女尸,一点腐败的迹象都没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唐朝服饰,双目圆睁又无其他表情,简直跟活得一样。我心说:大姐啊,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寝宫,纯粹是逃命进来的,不用请我喝茶,我干掉门口那家伙就走,也算护您周全了,您可千万不要怪罪啊。

    想着就去够鼎耳上的背包,这次倒是非常的顺利,一下就到手了。我掏出另一把枪,又给原先的填上子弹,探出半边身子,对着那粽子就是一阵连发,可谓是颗颗对头,瞬间打得他少了半边脑袋。那东西也是一声怪叫,随后就倒在地上没了生气。

    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那老外又在石台上喊:“柴先生,背上,背上!”。我转头一看,差点没有被吓死,那肥胖女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还把脑袋放在我的左肩上,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诗杰顿时就乐疯了,阴阳怪气地说:“老乡,那么快就不要薇薇了?移情别恋,渣男!这种地方可不兴把妹啊,而且这体型也不合适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我刚想回怼,只觉得脖子一沉,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看来这女尸还是没打算原谅我,现在就要收房租了。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任何人都不会讲道理的,你要钱可以,要命就没商量!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几下就挣脱了束缚,之后更是一枪托直接砸在那女尸的面门上。

    那女尸远没有我想象的厉害,身形已然不稳,摇摇晃晃地朝着鼎壁摔去,一时间体液四射,溅得到处都是。我也不可幸免,魃血混上女尸体液,别提有多上头了。这一动作把石台上的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顺着绳索下到地面,准备接应我下来。我也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这时女尸腰间的一块玉玦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老太爷给我科普过这方面的东西,某些古尸千年不腐,其原因是多样多样的,但都逃不出环境所带来的影响。如果抛开这个不谈,必然是有可以驻颜修容的宝子存在,大多是珍珠或者玉石之类的东西,而这玉玦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那可真就是捡到宝了,我抽出短刀靠近女尸,试探性地晃了几下,见它没有反应,便小心翼翼地将玉玦从她的腰间取下。几乎同时,那个女尸也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数十息之间就化成了一具干尸,与之前的容颜相差甚远。

    我心里也吃了一惊,又想起薇薇他们进古墓,为的不就是一块玉玦吗?死了近十个人,为的就是一块可以保人尸骨的玉玦,那这笔真的不划算,除非它还有别的什么功能或者意义。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诗杰从鼎的边沿探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女尸,说:“老乡……这么快吗?它都可以当你祖宗了,你连它都不放过!?”。

    我已经没力气跟他拌嘴了,伸手让他拉我一把,他也很是配合,没花多少时间,我们二人齐齐地安稳落地。那个老外见我受伤不轻,衣服也破烂不堪,从背包里取出云南白药给我治疗,他的手法非常专业,十几分钟的过程不算长,但我也乐在其中。

    “老乡,一会儿我们原路返回吗?”诗杰的表情有点扭捏,似乎有要求想说。

    我没看懂他的意思,说:“不然呢,要去带上宝贝媳妇儿?”。

    话音刚落,石台底部的一具干尸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咔”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