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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在和史局长的争斗中使了暗劲震伤了史局长的内脏,虽然无法像武侠小说中描述的一样让其毙命当场,但也造成了严重的内出血。
史局长回家之后不久就离世了,而蒋文也受了伤,不过都是皮外伤,外表看起来吓人,实际上修养一段时间就完全无碍。
阿庆数次提醒蒋文要提防阎良,这也让蒋文起了警惕心,于是他将计就计,装做重病难以痊愈的模样,将大权逐步移交到阎良手中。
蒋文是一个武者,装起病来得心应手,阎良完全被他骗过。但聂荣却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他看不出破绽,却怀疑蒋文是故意装病试探阎良的,所以多次劝阻阎良让他“谨慎为上”。
阎良表面听从,实则不以为然,觉得聂荣完全是杞人忧天。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阎良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来向蒋文请安,他自认为火眼金睛,蒋文如果装病的话肯定骗不过他。
随着蒋文一天一天“病重”,最后“严重”到完全无法起身的程度,阎良的本性终于暴露了出来,他没有经过聂荣同意就擅自策划了第二次人猪案,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亲眼见到阎良拙劣表演的蒋文终于彻底失望了,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瞬间“恢复”了健康,将没有任何准备的阎良等人一网打尽。
蒋文骨子里是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人物,对曾经的“兄弟们”下不了狠手,便没收了他们的所有武器和财物,将之驱逐出会。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蒋文第一次见到了那枚玉扳指。
平常这枚珍贵无比的玉扳指聂荣都是贴身存放,生怕被别人知道,当时则故意佩戴在手上,因为他抓住了蒋文的心理。
如果藏起来被搜到,这个扳指很可能带不出来,但说玉扳指是母亲遗物的话,反而会激发蒋文的同情心蒙混过关。
所以蒋文看到玉扳指内壁的那个“秀”字后,误以为是聂荣母亲的名字,母亲含恨而死的他恻隐心大起,放了聂荣一马(当时聂荣并没有用本名,而是用的假名,蒋文不知道聂荣是聂家的族人)。
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结果给了邪派团结互助会东山再起的机会。
邪派成员们被驱逐出会的时候,可谓是四大皆空,除了身上穿着的薄衣服之外什么都没有。
温饱问题比较好解决,这些人个个都是好手,趁着夜色随便去哪个村子逛一圈,吃的穿的都有了,但武器却非常难弄到。
要想弄到武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从公安或者驻防部队手中抢;要么就花大价钱到黑市购买。
去抢公安或者军队是自寻死路,唯一办法就是从黑市购买,那么钱从哪里来呢?聂荣给出了答案。
虽然聂家嫡支都逃往了台湾,但大量的财物都来不及带走,最起码有三分之一留在了大陆。
这三分之一是一个极为庞大的数字,其中一部分被潜伏在大陆的聂家族人瓜分,另外一部分则被埋藏在一处隐秘的地点,只要找到这个宝藏,就能将邪派团结互助会每一个成员从上至下武装到牙齿。
“且慢!”阿庆说到这里的时候,谢老仿佛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道:“那个宝藏的位置,是不是在大娄山东北段?”
阿庆闻言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恰恰证明了谢老的猜测是正确的。
“小龚,把那副地图拿出来,给老吴他们看看。”谢老正色道。
龚警官应了一声,神色颇为激动,聪明如他哪能不知道谢老话中是什么意思。
刚才向谢老汇报情况的时候,龚警官将古家老两口发现军用地图的事情都向谢老说明了。
XX村西南方向的那座延绵数百里的大山正是大娄山,大娄山西起贵州毕节,东北延伸至四川省境内。
而军用地图中出现的山脉,属于大娄山的东北段,那三个带着可疑墨点的洞穴,就藏在这片山脉之中。
由此推断,这幅军用地图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基地,而是一张藏宝图。
足以将一支大规模部队武装到牙齿的巨大财富,就藏在那三个标注了墨点的洞穴中!
老吴看过地图之后,恍然道:“难怪聂荣带着所有邪派的成员前往SC省XX村,原来他们是挖宝去了!”
“不对!不对!不对!”一旁静听已久的蒋文连说了三个“不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大力,哪里不对?”老吴疑惑道。
“时间不对!”
“怎么说?”
“我将邪派的那些人逐出会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聂荣知道藏宝点的话,当时就直接去挖宝了,怎么会一直拖到两年前才过去?”
阿庆接过话头道:“这不奇怪,邪派的人一共去了两次,一次就是在大哥你将他们逐出会后不久,另外一次就是两年前。”
“为什么去了两次?第一次没有找到吗?”
“不是没有找到,而是没有办法找。”
“为什么?”
“藏宝的那片区域被土匪占据了!”
“土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有土匪!?”小马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龚警官哭笑不得道:“小马,镇静点,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川贵边本来民风就彪悍,一群品性恶劣的人聚众为匪很正常。”
“那为什么不去剿灭他们?”
“剿灭?”龚警官无奈道:“怎么剿灭?别看这些小股土匪往往只有区区几十上百个人,但借着天时地利,没有上千军队进山是没有办法将他们剿灭的,就算你真调军队过去,他们往大山里面一钻,茫茫树海到哪里去找人?”
“那就放任他们不管了?”小马义愤填膺道。
“小马!”龚警官加重语气道:“这个我们回头再讨论,先听阿庆将情况说完。
小马闻言嘟囔了一句,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将时间留给了阿庆。
紧接着,阿庆说出了一段弥漫着硝烟味道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