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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对劲,前一天我还感觉到老头不正常,今天却已经西去,事件通体上下都在张扬着,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可怜的老爷子,心里叹息着,也许人的生命会很脆弱,但是,但是,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什么深仇大恨!
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条人命,如果,我昨天继续跟着他,也许,也许就不会这样啊。
心里的愧疚,在表面却异常平静。
礼貌性的点点头:“那请问那老爷子的家在哪里?他既然已经去世了,那么有没有一些亲人?”
刚刚得到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里。
“我哋唔知!呢啲系边度可以多讲啦!要阴功嘅要阴功嘅!僆仔你如果真系有嘢我哋都做到仁至义尽啦,咪揾我哋,我哋都要好好过日子!”(我们不知道的!这种事情哪里能多说啊!要缺德的要缺德的!小伙子你要是真的有事我们也做得仁至义尽了,别找我们了,我们也要好好过日子!)还没等那男孩说话,大妈却心急火燎的把我推开了,我不明三七二十一的被他们关在门外。
就连原因,我至今都不知道。
“真是的,我得罪你们了嘛!”我朝里面大吼道,也许是因为得到消息的烦躁,一下子得到解放,心里却快活多了。
“啊!”我一声惨叫。
窗外飞过来一只特别肥大的拖鞋,一下子拍到我脸上,让我措不及防:“我草你老母!”(我草你妈!)
接着便是一阵阵臭骂:“我哋咁好心同你讲咁多!你仲要行龙潭虎穴去闯,你你,你,你就作死!真系一个人面兽心嘅嘢,都唔学啲好,学人哋做大英雄准备破案呢?”(我们这么好心跟你说这么多话!你还要往龙潭虎穴去闯,你你你,你就是作死!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也不学点好,学人家做大英雄准备破案呢?)
可能在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跟外地人,头不街头尾不接尾的“吵了”一架,每个人都好像蒙在鼓里一样,明明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骂的很厉害。
线索到现在算是又断了,每每当我问起,那卖西瓜的老爷子的事情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选择闭口不谈,眼神躲闪着,若是问道小孩子,还惊慌的看着我,眼泪的眼眶中打转,放佛是听了什么可怕的故事。
这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啊!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第一次的那个撒泼的大妈是有多好,但是我是不是做死的以为他在骂我呢?
现在再回去吗?这样的话会不会能去的原谅?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你现在过去,是不是找骂?
再三纠结之后,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很好,自己找呗,即使没有人告诉我,我还找不到?
在我心里萌生出一个绝妙的想法。
“算了呗,回家睡觉。”我耸耸肩,“既然都找不到人家,还是算了吧。”
什么?
你以为我真的会放弃吗?
你把我胜毅当成什么人了?
当我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很久很久之后,慢慢的喜悦起来。
“妈的老子就是天才!”我拍拍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一觉沉沉的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发现还算整齐,因为自己的睡相并不是很差,只是稍微输了梳头发,就准备出门了。
“喂,青罗,这下子你可得帮我个忙!”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跟你说一次!我只有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才能出来!哦不,才能说话!你知道不知道?”
我挠挠头:“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我啥也不记得了啊?”
接下来,我一路上就没差点被骂的狗血淋头了,青罗的脏话也不是盖得,口才······
我甘拜下风。
四周的景象都变得清晰起来,还有一些,稀稀疏疏的人影,但是如果我闭上一只眼睛来看,却什么都没有。
师傅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人死去的时间不长,而且没有什么怨念的话,就会变成魂,也就是所谓的“鬼魂”,这些鬼魂没有攻击能力,甚至能被人类的阳气给吓跑,甚至灰飞烟灭都不是不可能的,这些鬼魂一般都是四处游荡,遇到厉害一点的鬼魂就会被吞噬,如果幸运一点遇到了阴差,也就是所谓的黑白无常的话,也就会去投胎了。
相反,如果人死去的时候,怨念很大,特别是有一些是有窦娥冤的人,还有就是穿红色衣服死去的冤鬼,那就不得了了,如果,还是怨气持续了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消散的,估计一般般的道士看见都要绕地而走了。
因为眼前都是一些鬼魂的缘故,我也不是那么的害怕,偶尔会遇到那些披头散发,或者是被什么撞得面目全非的脸,或者是还原车祸现场的惨状,如果当做没有看见,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直到出现在,我到了一户人家楼下,却感到分外的阴冷,是那种,钻入骨髓的冷。
那是一间已经有些破败的小屋了,貌似好像没有人居住,但门把还是干净的没有灰尘。
有种直觉就是说,这是是不是,是那老爷子居住的地方呢?
现在是九点多了,从宾馆走出来也有点时间,但是像这种拆迁区,一般睡得都不是很早,因为还有很多在这里住着的人们,都是要开夜工或者是上夜班,这不,刚刚旁边走过一个,好像是要去上班的一个男人。
我立刻抓住了他:“先生,你知道这户人家住的是谁吗?”
“人”他好像没有多说什么,也确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单单的说了一个字。
“先生,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这户人家没有人是因为去上班了,还是,去世了?”我没有打算在跟这位先生周旋,而是直接说出了我的中心点。
没有想到,那先生听了之后,慌张的想要逃跑,挣脱我的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你放开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似乎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可能挣脱,开始恳求起来。
“先生,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我的力气愈发开始增大,眼神也变得深不可测,用尽了好话的我,已经编不出其他的好话了,所以我决定,还是威胁比较好用,我抽出还魂,抵在那先生的脖颈上:“喂,小子,赶紧告诉我吧。”
“好好,孩子,你先把刀放下,这,这里住着一个叫做裘根的老人,最近不知道怎么就死掉了,我们这里的人都觉得不太正常所以都闭口不谈,你先把刀放下,有话也可以好好说嘛。”
我拿掉还魂,心想着这信息应该不会错了,就是那个卖西瓜的老爷子,挥挥手让那位先生走了,自己开始仔细打量着这间小屋。
两层楼,当我视线往上移的时候,我忍不住惊呆了。
女人,那是个女人。
为什么,刚刚还是没有人的,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女人。
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一切,却不敢相信了。
没有脸皮那女的,如果不是看见她的装扮,已经留长的头发,我确实看不出来她的性别。
月光,浅浅的照在那有些破败的小屋,但我没有感受到一点美的感觉,因为,那房檐下的床,看起来是很小的,上面却诡异的坐着一个女人,从衣着来看,这是一个女人,因为他穿着一身具有东北特色的花夹袄,把整个人撑的鼓鼓囊囊的,如果不是正常的人,是真的一点滑稽的感觉都感受不出来,因为,她没有脸皮啊!
尽管没有脸皮,她还是端坐着,嘴角尽自己全力一般扯笑着,没有凄凉,没有让我感到冤屈······
脸上不知道是什么,一条条如同土地里攀爬着的,有手指大小的一条条小虫子,蠕动着。
天哪,这场景就这么赤裸裸的呈现在我面前,居然是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