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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府很想做一次拉皮条的事情,讨好李响,傍条大腿。虽然自己这个知府比人家知县大不少,但还毕竟人家探花郎年纪轻轻就得皇上器重,以后前途远大,自己五十多岁了还是个知府,虽然职权也不算小了,但自己还是希望能再进一步。
李响道:“知府大人好意李某心领了,不过就如鲜花需在枝头才能绽放,折下来就会凋零一样,若兰姑娘能登台表演,才能活出精彩,她的才华才能绽放。如果把她收入闺房,她便失了神采,少了靓丽。所以,李某可不能做那辣手摧花之人啊。”
“探花郎真是怜花惜玉之人,本官佩服。”
李响忽然很期待看到玉雅姑娘的表演,不知道自己给她留下的那首菊花台,会被玉雅姑娘如何演唱?
曾经听过流行乐版本的唱法,虽然好听,但总少些雅气。李响想在特别想听听古典美女,是如何用古雅的唱法将此词完美的演绎出来的。虽然玉雅姑娘已经演唱过一次。
不过现在还听不到,因为玉雅作为去年的花魁,是要最后压轴出场的,接下来先出场的是依红楼的柳絮儿。
时间往回倒退一点,也就是若兰姑娘在表演的时候。
明月楼画舫的后台花厅内,柳絮儿正在跟几个文人士子正在谈笑风生,其中一个正是如今的成都第一才子王子玉,长得倒也算不错,面如冠玉,玉树临风,就是一双眼睛微微眯着,显得少些正气。
四大楼的画舫都甚大,上边空间自也是很大。四大楼也各自邀请了不少士子名流,来给自己的姑娘捧场助威。王子玉身边的几位文人才子,也都是王子玉邀请来给柳絮儿捧场的。
本来王子玉没打算帮柳絮儿,但自从王子玉被玉雅姑娘拒绝之后,便恼羞成怒,势要将玉雅的花魁夺去。他不但把一首自认自己生平所写最好的一首词给了柳絮儿,而且在自己文人士子朋友中广泛串联,帮助柳絮儿拉票。
众人正在饮酒谈笑,柳絮儿因为马上就要上台了,不便饮酒,端着一杯缪糟笑语相陪。
王子玉道““马上就表演了,絮儿姑娘准备的怎样了?”
柳絮儿应道:“都排练无数遍了,应是没问题了。”
王子玉侃侃而谈,仔细分析道:“观依云表演,其琵琶水准应在你之下,唱的曲子虽然雅致,却是《诗经》中的老词,没有新意,今晚是诗会的日子,没有出彩的新词,这就是硬伤。我看过你排练时的表演,定能能胜她。且依云过于妩媚,少些文气、雅气,必不是众文人才子中意的花魁人选。若兰今晚的路子有些走哀兵战术,古筝雅气,一人独自轻声吟唱,确能引起文人雅士的爱怜之意。她本身就娇小玲珑,又有些温婉,甚似江南女子,唱《春江花月夜》,选得曲很对,确实能给她加分不少。但她硬实力在你们四大行首里边最弱,古筝不如玉雅,歌喉还可,但选曲跟跟依云一样,都是老曲,这是硬伤,且若兰舞蹈不行,今晚花魁她应该难以中选。”
“所以,最终花魁还是你跟玉雅争。你的琵琶弹得好,歌舞也都不错,玉雅则是古筝好,且才气高,经常能唱自己的词,这是她的一大强点,但玉雅很少起舞,似乎其舞技不佳,扬长避短,不便展露。今晚,王某自信自己词作的水准,应该能在玉雅自己所做词作之上,且玉雅未必能找到比她自己强的才子为她作首好词,所以唱曲这一项,你应该能胜之。而舞蹈之一项,你本就胜她一筹。所以,我觉得放弃琵琶演奏,找乐师给你配乐,你专注于歌舞的策略,正可展现自己所长,必能胜过玉雅,夺得花魁。”
柳絮儿眼横秋水,美眸传情,一双双水灵灵大眼睛,笑意盈盈的望着王子玉脆声道:“谢王公子赐词,奴家若得中花魁,全仗公子妙词之功,援手之恩没齿难忘。”
王子玉望着柳絮儿的美眸剪瞳,不禁有些迷醉,笑眯眯的道:“絮儿姑娘客气了。”王子玉已经想到自己的妙词帮柳絮儿夺得花魁,必能得到柳絮儿的感激和崇拜,自己或许很快就能掳获柳絮儿的芳心了。
王子玉分析虽然头头是道,但其实他只分析对了一部分。其实王子玉看得柳絮儿的表演,只看到了后半部分,也就是其边独舞边吟唱唱王子玉新词的那一部分,至于前半部分,除了排练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得见。柳絮儿舞蹈的前一部分,表演之前是完全保密,是准备拿来出奇制胜的。柳絮儿自信自己今晚有奇舞,又有出彩的新词,花魁应该是能稳稳的收入囊中,所以今晚心情自是很好,一直笑意盈盈。
若兰姑娘的表演完成了,该柳絮儿飘登台了。
柳絮儿今天穿了一袭雪白长摆襦裙,外罩碧浣纱衣,长长的水袖绾在手中。袖间朵朵娇艳菊花盛开,芳香迷人。她腰间一条青色的腰带、扣着几颗珍珠,垂碧玉滕花玉佩。三千青丝绾成一个三转小盘鬓、两支水晶蓝宝石簪、玉镶红宝石簪插入髻中,一身打扮真是万千风流。
两个乐师和四个伴舞娇娘,跟随在柳絮儿莲步之后,款款登台。乐师和伴舞娇娘,也俱是面容清丽、身姿婀娜的美女,但往柳絮儿身旁一站,顿时有些黯然,更觉衬托出柳絮儿的一身风流。
两个乐师,一执琵琶,一抱古筝,各自坐好,调好乐器。四个伴舞俱都一袭天蓝色长裙,长长水袖,以柳絮儿为中心在戏台四角站好。众伴舞皆蓝,唯有柳絮儿一袭纯白,宛如蓝天之上的一朵白云,气质宛然,典雅别致。
琵琶声声,古筝阵阵,众女翩然起舞。众女围绕柳絮儿,蓝色水袖轻扬,连成一片,宛若一片碧蓝天空。而柳絮儿白色的水袖,时隐时现,仿佛一片在天空飘荡的白云。纱裙长袖,翩翩起舞,流光溢彩,如梦似幻。同时,柳絮儿朗声而歌:“轻躯徐起何洋洋,高举两手白鹤翔。完若龙转乍低昂,凝停善睐容仅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