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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李响又转向史冰雪道:“冰雪,其实史大人的做法也有些道理,试想这批稻种大都种在冰雪山庄之中,倘若万一有个闪失,去年一年岂不是白忙了?如果交由户部,他们自会征用大片良田,又有专人看管,显然要比这些农夫更为可靠。再说了,今年这几百斤稻种虽然不算很多,但到了收割之时,便会有几万斤的稻种产出,再过一年之后恐怕必须要朝庭接手才是。”
史冰雪听得一怔,又忙道:“其实我也是如此想法,这批稻种迟早要交由户部处理的。只是上次所得的成品稻种尚未试种,也不知道其收成如何,因此我也没想着马上就……”稍一犹豫,又道:“其实那****爹忽然问起稻种一事,我已觉得有些奇怪,当时便想着肯定会有人插手此事,谁知道他们竟然将山庄给封了。”
李响忙道:“他们的虽然做得有些过了,却没有做错。冰雪山庄看管得极为不严,到了晚上只有管家住在此处,显然是不太安全。而且这里的水田又极为有限,恐怕上次的那批稻种也无法全部种了下去吧?”
史冰雪点头道:“这倒也是。去年所得的成品稻种有三百多斤,不过因为山庄附近的水田极为有限,所以除了父本与母本全部育苗之外,成品稻种只使用了十多斤,其余的仍在仓库里呢。”
李响笑道:“这就是了,如今既然有户部前来相助,岂不是一件好事?”
史逊在一旁看得两人窃窃私语,不知道这二人在商议些什么,也没太过放在心上,心想我只是奉了皇上之命将稻种妥善处置,至于方法是否合适却是另一回事了。
李响看到史冰雪已被说得有些心动,正准备松一口气,忽又听史冰雪道:“只是他们如此做法的确有些过份,试想山庄中人都是我请来帮忙的,又不会将稻苗偷走,为何还不让他们回家?”
李响摇头道:“这就说不清了,户部如此做法必有其道理,也许朝庭还未决定是否将这批稻种归为机密吧。”史冰雪听得‘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李响看她满脸失望之色,不由得又有些歉意。心想:冰雪虽为女子,但她所做的却是为了整个大宋百姓,我既然将稻种交给了她,自然是对她极为信任,如今稻种要被户部收了回去,我苦再不帮她说话,恐怕会伤了她的心。
李响忽然灵机一动,转向史逊说道:“史大人,我曾听冰雪说过,这批稻种的培育方法极为复杂,并不像普通稻种那样收割后便能再次种植。据说这批新稻种是由三个品种的水稻杂交所得,又分成什么保持系、恢复系、不育系之类的,而且收获的稻种又分为四种,除了刚才所说的三系以外,剩下的一种才是可以真正用来种植的稻种。而且这些稻种一旦收割之后,所得到的稻子便不能再次用于种植,因此三系的稻种还要继续保留下来,用于培育下一代的成品稻种。”
史逊听李响说得如此复杂,不由得一愣,忽又想起史冰雪也曾向自己提起些‘保持系’或‘不育系’之类的词语,显然李响所说的并非危言耸听了。
史冰雪忽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事。”又转向史逊笑道:“二哥,你既然要将这里围了起来,我也没有办法。等到收割之后,四种稻种的分类以及保存方法,还有下次种植时遇到的问题,你都自己处理吧。只是如果万一有个闪失,将这批辛辛苦苦集攒下来的种子浪费了,恐怕我也帮不上忙了。”
李响又道:“对了冰雪,我记得好像听你说过,还需要一块繁殖田和一块制种田,又需要借助风力进行花粉传送,不知道我记得是否清楚?”
史冰雪点头道:“是啊,只有如此才能在再次得到四种水稻种子,否则岂不是让这批优良稻种断了后?”
史逊听二人说得轻松,又知其所说不假,顿时也没了主意,正准备向史冰雪再问个清楚,忽又想:冰雪现在正在气头上,以她的个性恐怕此时问不出来什么。又转向李响笑道:“李大人,这稻种既然种植起来如此麻烦,到时还请李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李响忙道:“史大人客气了,其实培育稻种一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大概知道一些简单的方法,至于更详细的培育过程,恐怕只有冰雪一人知道了。”
史逊听他口口声声地‘冰雪’称呼个不停,一时也不清楚二人到底是何关系,但显然这批稻种并不是那么容易培育的,否则又何来亩产千斤之说?
李响见状,心想我虽然帮着冰雪说话,却也不能太过份了,这史尚书这批稻种看得如此重要,交给他显然是没错的,而且由朝庭出面,总是比闹要好上许多。又道:“史大人,其实在下倒有个好主意,能够一举解决所有的问题,不知道史大人是否愿意听听?”
史冰雪与史逊同声问道:“什么主意?”
李响笑道:“培育稻种的过程极为复杂,这自是不必多说了。不过史大人得到了这批稻苗之后,又如何找到合适的人选进行种植与管理呢?”
“这……”史逊压根就没想到培育稻种竟然如此麻烦,一时也没了主意。
李响又道:“看这批稻苗的数量,估计也需要很大一片水田吧,而且稻苗种了下去又需要有人管理。既然这种水稻种植起来如此麻烦,想必史大人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冰雪山庄里的这十几人虽然懂得不是很多,但毕竟已掌握了一些经验。史大人何不将这些人利用起来呢?如此一来,即能解决了眼前的人手问题,又让这些人也安心待在山庄之内,岂不是一举两得?”
史逊听得一愣,忽然笑道:“李大人果然高见,既然如此,就将这些农夫收编为户部所用。近日刚刚成立了育种司,这些农夫便分派给育种司吧。”心中却想,李大人虽然也明白此事干系极大,却又时时帮着冰雪说话,我倒不便拂了他的意思。再说,既然这批水稻种植起来如此麻烦,一时还真不容易找到可靠的人选,暂由这些农夫打理倒也未尝不可。倘若日后有了更合适的人选,再将这些人遣回便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