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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器既是小灵，又不是小灵。
小灵已经成长为一种智慧生命，所以她会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交给古凡，古凡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然而祈祷器就不同了。它只是一部机器，是机器便有规则。比如他必须回应祈祷者，比如祈祷者满足一定条件后，它必须回复……
这是个好机会。
练武也好，成神也罢，与古凡而言都没有区别。他要的只是学习二字。
毕竟穿越宇宙，他为的便是学习，学习本源宇宙所没有的。这本就是他的目的，他穿越的乐趣所在。
可是当他要祈祷时，脸色却变了，因为他发现他竟然忘了问怎么祈祷了。
是啊！向天使族祈祷，应该怎么做？与这方宇宙的十字教是不是一样？如果不一样，正确的又是怎样的？
要知道万千宇宙，文明各异。即便有宇宙投影互相影响，但是这影响是极为低微的。
举例来说，本源宇宙是接收最多投影的宇宙，不仅有座标，甚至还写成小说，改编为电影。
但是那又怎么样？也没见地球上的宗教照方抓药的。
“真人。我已经打听到了。那位大人姓许字汉文，父母早亡，是姐姐抚养他长大。”这时，古凡派出的人回报。
“什么？他该不会是家住钱塘县，自小父母双亡，全靠一个姐姐把他养大。后来在杭州一家药铺做学徒？”古凡惊讶问道。
古凡刚刚还在想宇宙投影的影响力大小的问题，这就又蹦出一个许汉文来。这是古凡遇到的第二个许仙了。
第一个许宣，药材商，经过古凡的分析排查，已经证明不是许仙了。
这第二个，是的可能性极小。
但是，古凡自己不也已经证明了，是可以突破的。他可以突破，就不允许有个白素贞突破吗？
既然有这个可能，哪怕是极小，古凡也忍不住请他来了。
“真人。”许汉文见了古凡，先见了礼。
古凡回了一礼，看向他，只见他头发花白，怕不是有五十岁了。五十岁的许仙？
古凡真的不看好。
不过人已经来了，他们也便随意闲聊着，聊聊山水，聊聊人情，也便聊到许汉文的身上。
许汉文原名“希宣赞”，后来才改姓许，字汉文。
这前面的都对，可是到一个女人，不，女蛇在某一天，来到他面前报那一段千年前的恩情，然后上演一出旷古烁金的爱情神话那段，便戛然而止了。
果然与药材商许宣一样，名字，身世类似，女蛇却无。
“真人可是有心事？”
鬼老灵，人老精。
许汉文看出了古凡的郁闷，忍不住问道。
“嗯……是有。其实我是听过一个《白蛇传》的故事……”
古凡想了想，还是把这故事说了。
这个宇宙不是仙神的宇宙，可是不等于这世界的人便解读不出仙神的宇宙。就像古凡写小说一样，只是费点儿笔墨的事，只要有一个解读出来，他赚的就大了，那可是一个宇宙的收获啊！
听了古凡的故事，许汉文很认真地思考着，他说：“这个故事，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呵呵，这是我国民间传说，听过也很正常。”古凡随口道。
古凡只是随口一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许汉文竟然真的把这事当成一件事来办了，回了临安便花费他大量的精力与时间去查找这个故事。
这便是信徒与非信徒的差异了。
身为信徒，哪怕只是随口一说，也会当成大事要事去办。
而且这一查，便是二十年。
他到底找没找到白素贞先不说，还说现在。
古凡他们终于到了临安。
这时候古凡他们已经与军队分开，各军将一样。除了贴身的几人外，军队没有允许进京城，而是返回了他们的军营。
还没有进临安，便见大宋臣工们迎了出来，而城楼上更有黄色的华盖也移动下来。很明显皇帝也来了。
将军凯旋而归，君王出三十里而迎，这是军功的最大荣誉了。
古凡他们没有这个待遇，不过皇帝亲迎也是不得了。这是恩宠，天大的恩宠。至少这时代看来，确是如此。
面对这样的恩宠，古凡他们当然要立即下马前行。
与君臣们会于门下，君王夸功他们歼灭金人，他们谦称“全赖君王洪福，大臣朝堂上运筹帷幄”。
这些全是官话套话，不过这样的官话套话却是必须要说的，因为这对鼓舞全国的军民士气极为重要。
而古凡也愿意鼓舞一下自己同胞的士气，哪怕大家是不同宇宙的存在。
官话套话说完，紧接着便是行为表演了，比如允许古凡他们策马而行。
京城，凡是汉家京城，一般是不允许策马而行的，“一般”的意思是，偶尔也有例外，比如开国大将，以及朝廷要宣传军功。
哦，对了，还有各朝各代的那几位神见神憎，鬼见鬼愁的权臣，太子党们。其中包括且不限于外戚权贵。
这些人并不全是皇帝恩许的，不过他们却也都可以。
所以才会说，这是一场戏。
当古凡接受了封爵，他也便成了这戏中的一员。
既然是戏，便要演全套，
进了城，古凡并不可以与皇帝一起进宫，而是按照见皇帝陛下的程序，先得去礼部报到，由礼部官员逐级上报，然后老实待在礼部官衙里等通知，看皇帝陛下什么时候有心情，如果皇帝陛下忙着忙着把召见他的事情忘记了，礼部还会再上奏一次，若是下一次皇帝陛下仍没想起召见你，那么可以证明这人刷存在感彻底失败，哪里来的回哪去，等待下一次召见吧。
看上去真的很没有效率，皇帝都亲自出迎了，怎么还这么麻烦，有什么事，直接说完不就完了吗？
可现实就是这么操蛋，许汉文告诉古凡，这不是陛下存心针对他的，而是对立功的军将无不如此。非如此，不足以显皇权的伟大。
古凡听的直撇嘴，心说：扯蛋！不就是怕武将权力过大，威胁到自己屁股下的椅子吗？扯什么伟光正的邪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