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戎马倥偬 第五回 拔得头筹

牟平大海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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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姜峰宣布打平时,台下已有人猜出是昆嵛掌教姜峰出手了。

    同在主判台上的姜召先有些不悦,刚要起身说几句却被内政官李睿石拉住了:“一个是我的儿子,你的大侄儿,他的徒弟;另一个是药石阁的人也是咱们昆嵛少有的天才,他俩这以后都是你的兵。怎么非要看他俩血溅当场你才开心吗?”

    听李睿石这么一说,姜召先勉强含糊同意了打平的结果并示意比赛继续。

    书记官得令之后宣布打平:“李浮对姜飞白打平,二人并列第三。下面开始天干乙组冠军赛争夺,唐涵涵对赢不疫,请选手准备。”

    书记官一边宣布姜老板一边安排药石阁的人上台子上把李浮和姜飞白搀了下来,二人并无大碍,只是内力耗尽累虚脱了而已。下来的过程中姜飞白还对李浮说:“其实是你赢了,你要是选择和我缠斗,我内力不满恐怕要败。”

    “比赛嘛,又不是生死斗,赢要赢的干干净净,输也要输的洒洒脱脱才最重要。”

    “你和台上的阿秃很像,算一号人物,哈哈。”

    二人被搀下去之后,终于轮到冠军组登场。

    “还真是对上了,刚才看了姜飞白的比赛,很强。希望你能和他一样强,不然我打起来也没意思。另外我请你收起和他俩一样的嘴脸,我不比你差了,如果你也认输了我表妹的仇我找谁报?”说罢唐涵涵就从腰间抽出一把巨长软剑,这软剑原本像腰带一般缠在她腰上。如果软剑不是由金属打造还有锐尖,说是鞭子也不为过。

    唐涵涵已经成为昆嵛本地人最后的希望,还是女孩子,台下欢呼的音浪甚至盖过了刚才。

    赢不疫一鞠躬:“我为什么要认输?我从来都尊重我的对手。至于你表妹的事情我现在无法和你解释,以后有机会的吧。开始吧。”

    “就算有机会那也是你能下地走之后的事情了,绕指柔一式软禁!”

    唐涵涵手中的软剑原本像鞭子一样柔软地盘在地上,陡然变直犹如蛇蝎鬼魅一般冲向赢不疫。赢不疫也不敢托大,抬手准备格挡并做出了突进的动作,准备绕开飞剑直取本尊。这也是他长期和姜飞白对练做出的本能反应,即便有不动明王护体也不能和器道寰宇打消耗战,必须擒贼先擒王。

    但是这一招在此刻不灵了,变直的软剑并没有直刺赢不疫的胳膊,而是突然绕开,避开赢不疫格挡的鞭子后便像绳子一样给赢不疫捆了个结实。赢不疫想发力挣脱,却发现这软剑不是简单的捆绑缠绕,而是非常精准地卡住被捆目标的关节,用不上力。

    瘫坐在地上休息的李浮看向姜飞白:“你朋友好像没我想像的强啊,情况不容乐观啊。”

    一样瘫在地上的姜飞白回道:“他基本不用身法躲避攻击,不是不会而是没必要。接着看吧。”

    姜飞白的自信把李浮的视线重新移回场上,继续认真观摩比赛。

    唐涵涵成功缠住赢不疫更是赢得场下一片叫好,主判台上的姜召先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剑穿皮骨莫谓言之不预。”唐涵涵见赢不疫这么容易被捆住不由有些高兴。

    “我不光尊重我的对手,我还从不认输,你动手即可。”

    “好!那就别怪我借机报仇了!绕指柔二式蛇牙!”

    唐涵涵继续催动技法,缠在赢不疫身上的软剑继续游走,剑尖伸出直刺赢不疫肩胛骨宛如毒蛇獠牙。软剑的剑尖比一般的剑更细更尖,看着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剑尖越靠近赢不疫,唐涵涵脸上胜利笑容越明显。只听“叮”一声,原本应该刺穿赢不疫肩胛骨的软剑就像蛇撞南墙一般,头歪了。李浮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起看比赛的姜飞白,他发现姜飞白脸上的表情就没变过。

    不光台下,就连唐涵涵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不动明王吗?不会这么巧吧?你能金化的位置正好是我要刺的位置?再来!”

    原本疲软的软剑在唐涵涵催动下再次重整旗鼓准备攻击,这次她选择刺赢不疫的额头。

    又是“叮”一声,刚才的一幕再次重现,毫无二致。

    “这家伙对流金斑的掌控越来越娴熟了,不光能控制位置还能控制大小。只金化一个小点,正正好好和剑尖一边大,第一次连我都没看出来。”姜飞白一边想脸上还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掌教,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他在随意变换金化位置?而且金化的非常精准,就那一点点。”姜召先也看出来了,不过他本来接触明王就少,只能问姜峰。

    姜峰也摇摇头:“可能是烟霞寺秘传技法吧,我也没见过。继续看吧。”

    二击不中的唐涵涵气急败坏:“这是你逼我的!”

    唐涵涵虽然声嘶力竭大喊,可谁都能听出来她已经中气不足,内力要耗尽了,这恐怕是最后一击了。

    蛇牙的第三次攻击直袭赢不疫左眼,就连台下的书记官都替赢不疫捏了把汗。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全场都鸦雀无声,赢不疫左眼一闭剑尖刺在他眼皮上还是“叮”的一声被弹开了。从赢不疫被绑上之后到现在,他一步未动,唐涵涵也未能伤他分毫。

    “这是什么啊?你平时就拿这块铁板练手?”李浮吃惊问道。

    姜飞白骄傲点了点头。

    三击过后唐涵涵已经累极,只能用手撑地勉强半跪在台子上,赢不疫身上的软剑也失去控制掉了下来。

    “认输吧。”赢不疫双手合十谦卑说道。

    她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常自信的攻击竟不能伤其分毫,只是一个人勉强撑在台上发呆。赢不疫的话叫醒了她,虽然赢不疫说话毕竟柔和此刻听来却各位扎耳。

    “绝不!”她说完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勉强站了起来甚至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赢不疫无奈看向书记官,书记官表示对手未下台或者未认输比赛必须继续。

    赢不疫只能深吸一口气,两步走了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像踢唐盼青一样把她踢了下去。

    这一脚彻底踢傻了全部人,短暂的凝滞之后全体爆发一片骂声,主判台上三人也是表情精彩,笑意跟怒意并存的表情可不多见。

    “他……他怎么这样啊!”李浮气的干咳嗽。

    姜飞白凑了过去小声说道:“他的认知里就没有男女有别这四个字。”

    “这难道就是佛域众生平等的另一层含义吗?”李浮彻底懵了呆呆说道。

    姜飞白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书记官无奈宣布:“天干乙组冠军赛,赢不疫对唐涵涵,赢不疫胜!”

    书记官说的很激动,台下却只有两个迎合的声音,正是姜老板和吴姐。两个人叫了几声好之后发现全场鸦雀无声,只好尴尬地再拍了两下手就没了声音。

    之后掌教姜峰正式宣布了本次应召大比的甲乙组前四名,城防官姜召先恭喜了全部成功入伍成员并告知明日辰时城西军营集合的消息便散场各回各家了。

    “走吧?还杵在这干嘛?明天就正式入伍了不赶紧回去休息。”姜飞白找打了赢不疫见他还站在原地便提醒到。

    “我总感觉我忘了什么事。啊!对!狗子哥入伍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这一天都没看见他。”

    赢不疫这么一说姜飞白也发现了,猛地一拍大腿:“坏了,他是不是被城防的人认出来了给抓进去了?”

    一年前狗子因为出卖赢不疫还勾结山匪被城防的人抓过,多亏赢不疫求情还有吴姐的五片金叶子才保全性命还免去了牢狱之苦。

    姜飞白说完赢不疫撒腿就往城门方向跑,姜飞白撵都撵不上。

    俩人跑了大约有一炷香的工夫总算跑到了城防,刚一到就被认出来了,带头之人恰好就是收吴姐叶子的城防领队。

    领队认出是赢不疫之后主动打招呼:“这么晚了咱的冠军不回去睡觉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

    “大哥,您还记得去年回去您放……”赢不疫还没说完就被领队捂住了嘴,还被拽到了内屋。

    “刚才人那么杂你要害我啊!”私放重犯可是大罪,去年领队因为“破获”山匪案刚立功嘉奖。

    “不好意思大哥,我有点心急。您还记得去年您扔下的那个小孩吗?他也进城应召了,我这一天都没看见他别是又被你们的人抓了去吧?”虽然在屋里赢不疫刻意说的很小声。

    听赢不疫这么一说城防领队才放下心来:“我当什么事呢!不会的你放心吧。回来我压根就没提有内鬼这个事儿,他在这里都没案底不会被抓的。他参加的什么招?”

    “普通招。”

    “那就对了,如果他入选成功了直接就被带到城西军营了,不像你们还有一晚上整顿的时间。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入选名单带一份过来你找找。”

    过了一会领队就把名单带过来了,足足一拳厚。上门详实地记录了入选人员的基本信息。赢不疫打着蜡找了半天,终于在后面几页找到了赢苟子的名字,还标注的是预选炊事兵。

    他这次放下心了,对领队千恩万谢就出门了。出门之后看见姜飞白还在这门口。

    “你在里面忆往昔峥嵘岁月呢?这么慢。”姜飞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我又没让你等我,狗子哥入伍了还是预选炊事兵,已经在城西军营了。我快让你吓死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枉我大半夜等你这么半天。我快饿死了,我带你去宵夜。”

    姜飞白出手就是阔绰,直接带赢不疫找了全城最好的馆子,都快下半夜了还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今晚姜飞白就甩给小二一个银锭子并告诉小二所有东西上最好的,多出来就是小二的了。

    “你脑子坏了?吃个饭要这么多钱?”赢不疫见他铺张奢靡边想阻拦。

    “不用管他,你去忙你的。谁出钱听谁的。”

    小二听到姜飞白这么说千恩万谢就去传菜准备上菜了。

    “你可真是抠抠搜搜的,最后一顿了懂吗?明天就去军营了,再不吃点好的都对不起老子以后要吃的苦。又不用你掏钱,安心吃你的得了。”

    姜飞白大大咧咧一直没在乎过钱,赢不疫也懒得再说了。

    “哎,跟你说个事儿哈,还是你比完之后李浮告诉我的。甲组第三不是叫唐迎君嘛,他是唐盼青的亲哥也是唐涵涵的表哥。你这俩脚给人家妹妹踢成那样,估计以后肯定得找你麻烦。小心着点。”

    “第三?那还不到力能扛鼎,应该有躲避的机会。再说比赛嘛,有赢就有输。总不能因为我赢了他俩妹妹就来找我的麻烦吧?我倒是比较关心你跟你哥怎么样了?他为什么要挑着你打?”

    “你说我哥啊,已经好了。至于他为什么挑我打,说白了就是嫉妒。嫉妒我的长相、实力、人品。就这么简单。”姜飞白学大人抿了一口酒,还滋啦一声。

    给赢不疫看的全身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