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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果然厉害,她不管再无高强武功,也是练了几年的人,被他一脚几乎碎了心肺,一股热流冲口而出,喷出一股血雨,向前冲了一丈远扶着树干好不容易站稳。
血手飞快站好,不屑地拍了拍手,刚想说话,面前忽然张开一朵诡异的鲜花,一朵、两朵、三朵忽然映出一张嘴边挂着鲜血平凡苍白的脸,独独那双璀璨的眸光深如漩涡顿然腚放一抹烟花,‘轰’的一下,他的心跳停顿一秒,定定的盯着面前的人变成了一张想忘掉而熟悉妩媚动人的脸,那是一张思念而痛恨了十年的脸。
“丽儿……是你吗?”血手原本凶狠的眸幻变,溢出一抹异常的温柔。
乐思思没想到他会被催眠后出这样的神态,微怔,飞快恢复,凝注眸光,微微后退,心里默念,口中吐出一个字,“梦!”
“丽儿……”血手噗通一声居然跪在她的面前,其他狂人大骇,从来没有见过大哥会如此失态。
魅姬迅速飞扑过来,一巴掌拍在血手的脸上,“醒!”
血手一愣,茫然地望着立在面前的魅姬和站在她身后的乐思思。
乐思思奇怪地望着他,刚才她用了梦游术,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勾出完全另样的血手,他被梦游时流露出来的无限温柔悔恨愧疚,让乐思思感觉窥探了他心底最不愿意人看到的。
血手好半会才清醒过来,目露凶光挥舞刀掌乎乎生风凶狠地劈了过来,三人大惊,皆都飞奔上前齐齐一架,硬是接了血手的厉掌。
“快走!”女公子一把推开乐思思。
血手忽然发狂似地不顾眼前是谁,血眸怒目而视欲拔路而逃的乐思思,狂吼着,“你这个贱人!拿命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啊……啊……”他疯狂的叫喊声几乎震了耳脉。
四人瞬间揪打在一起,乐思思大惊,捂着耳朵忙退出院门外,目瞪口呆地看着混战在一起的四人和血手如癫狂似狂的恐惧摸样。
忽然她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刚扭头,一抹白色风影越过头顶,在打得天昏地暗的四人上空洒落蓝色粉末,顿时四人跌跌撞撞,如酒醉一般。
“欺负少女,算何本事!”落尘宽大的白袍拂起一阵微风,拉着乐思思飞快地离开。
乐思思无声地在落尘端给她的清水心不在焉地洗着手上的血迹,满脑子都是血手两面的面孔,他霎那迸发的痛楚深深刺痛了她。
“他深爱的妻子背叛了他,被当地官吏看上诱骗,官吏为了独占他妻子,买凶追杀他,最后他学成武艺回去杀了官吏,而他一刀捅进妻子的胸膛时,她妻子说出三个字,我爱你。其实官吏为了控制她妻子,用他的性命要挟,她妻子其实是被蒙在鼓里被骗再被凌辱,血手背回妻子的尸体,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时,她浑身上下的伤痕触目惊心,当时他就疯了,疯狂地冲出去杀了官吏的全家,血染吏府,是当时轰动一时的血案。这是血手深埋心底十五年的痛。”落尘淡淡的声音如一重捶击在她心头上。
原来如此强悍的人会有如此卑微和伤心的过去。
乐思思放下丝帕,转身望着他良久,静静吐出两个字,“你呢?”
落尘微抬眉,扫了一眼她微红的眼睛,“我?呵呵,好得很。”
“你和色千夜、冰蓝很熟?你的亲人在哪?”乐思思习惯了直截了当。
落尘平静的面容腚放一抹璀璨的光华,仿若昙花一现,美而即逝,那美艳的后面是无奈和苦楚。
“亲人是什么?”
亲人是什么?是什么?
乐思思的亲人也只有爷爷了。
落尘恢复了如常神色,凝视着她那双绝美似烟似雾的眸,隔着云层滑落的光晕轻轻敷在她精致如瓷瓶的脸上,艳而冷、柔而决。
她究竟是谁?是怎样的女子?
她心地善良绝杀时却心狠手辣,面对让自己不快的人,毫不手软,敢作敢为,雷厉风行,静如高贵的凤凰,动如虎豹,怎样的人方能孕育出如此出色的女子?而她出现,冰蓝似乎只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昙花,乐思思更加真实些。
乐思思忽然猛摇头,像是要甩掉什么,转身看着他,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可以令他遁形。
“看得出来,其实,你对冰蓝很有感情,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着情人。”乐思思一笑,语气很笃定、自信。
“女人太丑加上喜欢自作聪明会嫁不出去的。”落尘没有直接接话。
她双眼一瞪,“哼!是,本姑娘原本是丑的,自打有落尘相伴就觉得我已经是绝世美人了,落尘乍一看是丑,仔细看更丑。”
毒舌男一副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的自豪样,丢给她一个接骨图外加一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药膏……
“其实,你真该好好学习、天天向善。”
……呃
乐思思端着难闻的药膏,一阵恶心,毒舌男肯定是故意的,接骨药她也懂得,哪里有那么难闻,不知千色夜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赤脚医生。
医生是不能得罪的,赤脚医生、蒙古医生等级的更更不能得罪,长得太漂亮心里受过极大创伤刺激的赤脚医生更更更是不能得罪。
否则,后果很严重……
“你……”色千夜看着她咬牙切齿地端着药过来。
“你什么你,脱衣服!”她没好气地恶声恶气地说道。
色千夜脸忽然一红,瓮声瓮气地说,“你……让其他人来。”
乐思思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凶神恶煞地扒开腿站在他面前,嘴角扯出一抹阴阳怪气的笑意,“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色千夜一愣,脸微红,“你、你……”
乐思思举刀哗哗哗几下,将色千夜的衣服割个稀巴烂,却没有碰到一分肉,色千夜早就吓傻了,脸色煞白。
猛醒过来,一把抓住衣服,尖叫着,“非礼啊!”
“靠!我非你?还不如非礼落尘那丫的!”
“那你去啊!”色千夜第一次被女人吓着,嗓子都变了声。
气得她丢掉药碗就狂奔回毒舌男的房间,一脚踹开他的门,举着一把刀直愣愣地冲着落尘的方向扑过去。
落尘敏捷地一闪,抬臂一挥,白袍如木板一般呯的一声,煽在她的脸部正面,鼻子一麻,两行热乎乎的鼻涕流出。
她伸手一抹,满手的鲜红液体,气得指着落尘大吼:“靠你大爷!你干嘛伤人!”
落尘眸光一冰,面色微暗,这个女人骂人还真狠,这可是落尘生下来最难听的话。
看着她一脸的血迹,又好气又好笑,肌肉抽抽,硬是压住笑意,冷冷地说,“谁让你举着刀像个屠夫一样冲进来,这叫自卫。”
屠夫?她看了看她手上用来给色千夜挑开包扎布的手指般粗细的小小尖刀,这是宰牛的屠刀?
靠!你眼长偷针了!
她将刀摔到他面前,气咻咻地呸了一声,“告诉你!我再做你的药童就乐倒着写!”
大步踏出大门,背后一声冷笑,“乐字倒着写就乐翻天了。”
深呼吸,深呼吸,和这种被虐被伤被抛弃的毒舌男不要一般见识。
她怒气冲冲地往鸟鸣阁冲去,抬眸就看到那个六狂阁的牌匾,气得抽出钢丝爪一甩,准确地挂上边上的大树枝,飞身而上,袖中跌落一把带刺的短刀,刷刷刷,几下,牌匾已经面目全非。
院子里四个人愣愣地望着她疯狂的动作,一时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看什么看!一群疯子!”恶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四位狂人。
院子里四个人看着晃在楼门上陌生的血脸比他们还凶的疯子在骂他们疯子,面面相觑。
女公子忽然嘿嘿一笑,“你的技术实在太臭了,笑死人。”
“笑个屁!”一个屁隔住了闻名于后四国的六狂人,他们差点被口水噎住,这是被人骂为屁了吗?好难得……
恶女昂着脑袋,手一松,身子落下,咦,为毛到不了地?
抬眸,自己竟然落入笑得很恶劣的美男怀抱,他如烟似黛的眉长长的渐渐散在在乌黑的发鬓间,冰蓝眸瞳充满魅惑旖旎的流光,樱唇淡粉,微微一裂。
“怎么,想念我的怀抱吗?”
乐思思逼着自己恶寒地想,他的脸白里透红,眼中流露的妩媚情愫,定刚和某男XXOO完毕,一定是!
恨他、讨厌他、鄙视他、绝不迷恋他!
她挣扎着落地,拍了拍身上,似乎扫落什么。
狂人个个叫他乖徒,他也就被归疯子类别了,这些疯子教出来的徒弟能好到哪里去?整天一副柔里藏刀的笑。
黑心!
“一群疯子。”她扭头就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他扬眉,瞟了一眼四个狂人,他们脖子同一时间缩了缩。
“我去化妆。”魅姬首先溜号。
阴阳书生和女公子慢悠悠地转身,脚步悄然加快,飞快消失在门楼中。
血手脸色阴沉,欲言又止,哼了一声,转身,握刀,刚想迈步,身后轻轻飘来一个句话,“她是我的人,师傅手下留情。”
血手背脊硬了硬,没有说话,本来就是打算教她武功啊,没怎么着她啊,真是好心没好报,他扬了扬头,长那么大第一感觉到窦娥真是冤啊……
“他们都是好心。”
“好心个屁!”见他紧步跟进,满肚怒气正没处发泄,噗嗤,一杯刚倒的热茶泼在他高贵的淡紫色织银冰丝长袍上,溅起点点淡黄色,几片茶叶黏在绣着精致云纹的靴子尖尖。
他依旧平静不怒,“恩,估计昨晚的蔬菜吃多了,你今天的屁有点多。”
噗嗤,刚入口的热茶喷射满桌,某女愤然瞪着笑得无辜,露出关怀备至的温柔目光充满怜惜地在她身上一扫。
这个‘屁’字在一贯优雅高贵的男人嘴里吐出,能噎死人。
魅无烟轻笑着,踱步近桌,自顾自倒了杯茶,姿态优雅地端起茗了一口。
乐思思忽感心里憋屈得很。
重新束发,挽袖,捞起早就放在床头的包袱,潇洒地对他挥了挥手,“本姑娘玩够了,拜拜。”语罢,大步迈向门口,身后咣当一声,杯盖磕着茶杯,空气中飘着一丝不满不安不快。
乐思思脚步一顿,他生气?背后一道烧得滚烫的目光恨不得穿透她的背脊。
还想把我当宫女?主子生奴婢的气?劳资不侍候了!
继续迈步,一阵风卷扑背而来,一抓,人已被掀在了床上,淡紫风影飘过,乌丝徐徐而落,划过笑得魅惑却有些冷的眸光。
“你……过分……”肩膀痛是小事,女在下的姿势她不喜欢。
“是谁过分?你不打算知恩图报吗?”魅无烟语气微怒,面容依旧淡笑,眸光闪亮,卷起她滑落的发袂,指腹拂过她滑腻如雪的肌肤。
“就算报恩,我也不过做个被逼做宫女的!难道要我用命来换吗?”乐思思也生气,凭什么自己就一定要被别人欺负着?
“临时?你是我的女人,还想逃?”
“呸,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
“我都许了你全副身家,你要不要我,我岂不要没落街头?”姓魅的话真是理所应当。
乐思思以最大的隐忍压制着内心的怒火,扯开嘴角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你的全副身家?公子您忘了吧,我可没瞧起您那身家,要我成为你的女人,可以啊,天下为媒,江山为聘!出得起,本姑娘就是你的!出不起,别说姑娘我不给面子。”
魅无烟笑了,“好,在我没下聘前,你知道要该如何做。”
乐思思依旧温柔地笑着,扯出他手里的发丝,硬塞进手臂隔着容易擦出火花最旖旎的位置,柔声道,“之前?那就由不得你了。”
“过河拆桥?不厚道。”魅无烟收起笑意,眸光疑似水光划过。
乐思思一怔,他他他这是表示委屈?太阳从西方出来了。
她一推,他起,豁然分开的温度骤凉,一种似乎可以称为落寞的情愫掠过心间,望去,修长的浅紫背影落在窗边,竟也落寞几分。
半响,乐思思搔了搔脑袋,她不习惯这种闷骚的状态,咳了两声。
“其实……,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够义气,谢谢了,我……终究是要走的,还是不要留在这里比较好,何况,我不想做僵尸,你那个吸血师傅恐怕是恨急了我吃掉他的果子,……你会左右为难的,我不过一个陌路人,他也终是你师傅……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说完,不敢等,不敢看他转过来的眼神,抓起被甩在一边的包袱一挎。
“再见……或许再也不见,呵呵,谁知道。”边说边冲向门边,呯、咔哒两声,门关上了,门闩自动落下。
“你确定发自内心要走?”他的声音在背后如微炸弹,将她背脊的汗毛一根一根乍起,剥衫解衣般将自己的心暴露人前。
乐思思停步咬牙,回眸对着他含着几分含蓄瞧不清心情的亮眸迎去,点了点头。
“尔红早就派人满世界搜索你,魅昭回宫就能放过你?你就确定我不能帮你?”
乐思思一愣,搔了搔头。
转念一想,他的确是最好的屏障,否则,按照自己的能力,别说到达巫魔宫,可能还没迈出南雄国就遭遇不测了。
魅无烟并不知道她动摇,漫步上前,手指轻轻拂过她面颊光滑细腻的肌肤,柔声说,“我救了你两次,你反欠我的命,那你的命就有我的一份,那么,你是否该对我负责?”
乐思思忽然想笑,和他讲逻辑,那就是疯子遇傻子,自寻烦恼。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就被他视为己物就对了。
“我且不问你为何,不过,你是想去巫魔宫没错吧。”魅无烟道。
“啊?”乐思思眼前一暗一亮,暗的是被他看清,亮的是如果他能帮忙的话……
“哎,最近我太闲,正想找事做。”
乐思思一怔,定定地看着魅无烟,试图辨别他话里真伪。
这刻心地翻滚了许久,跟着魅无烟自然万事容易得多,可他太聪明,万一被他察觉自己的真正目的,也难保他不起疑心,如知道自己一心想离开这个异世,他又会放手吗?
死,她是不怕的,只怕死了还是回不去,所以,没弄清真想之前,不能死。
而她必须安全进去,她必须……
“六狂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恩师,他们表面轻狂凶恶,性本善良,每个人都有刻骨铭心的故事,所以,性情特别,如果,你想于各国各界势力如履平地,来去自如,好好和他们学,定能助你。”
魅无烟拉开门,踱步而出,浅紫色在阳光下呈现一抹淡淡光晕,美而利落。
她不愿说,自然有她的理由,魅无烟向来不愿意勉强人,背对着她的脸敛起笑意,冷了些。
翠儿抱着刚从香泡泡浴中幸福地出来的貂少爷拐过走廊,美男伸手一捞,抱在怀里,轻柔地拂其雪白长毛,“貂儿,介意和我过一段日子吗?你落尘主子忙得很最近。”
爱美男的貂少爷自然点头如击鼓,生怕表现得不够殷勤,扑上去死命送了一个香吻,美男嘴角抽了下,着衣袖抹掉貂口水,柔声说,“以后不要随意亲人,要矜持。”
某只很矜持地立刻转进美男怀里,隔着薄薄的寐衣呼吸着迷人的气息,黑漆漆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把假女主人的影子挤了出去,对着抚额女人竖着小小V字短爪晃啊晃。
得到乖徒的授意,四位狂人轮番上阵,开始打造他们心目中完美的徒孙。
每天中午乐思思定会在血手的倾心指教下鼻青脸肿,旧伤未合新伤添置。看他架势是准备将训练魅无烟的几年功夫浓缩到这几天灌鸭子似教育予乐思思。
每晚乐思思仰天长叹,落下哀泪,她最多是想成为区区武林中手,可护自己,能应付神马暗器即可啊,其实她目标很远大,然目光很短浅……
更悲催地每隔一天,阴阳书生定吸血一次,不过改到手臂上吸,免得留下难看的疤痕。
曰:换血、练毒。
阴阳公子可是逮着报仇的机会了,教她认毒方式很特别,给她下毒,逼她自己去找学过的草药,逼得她常常频临奔溃边缘,实在忍不住她抓狂地反咬阴阳公子,吸之血。
曰:吸血、解毒。
有一次实在来不及,变态黑白无常拼命躲着她,看着她晕倒在地,乐得哈哈大笑。
千钧一发时,魅无烟赶回来救了她,她自然感激涕零,美男笑呵呵地说,“你又欠我一命。”
她最喜欢和女公子学易容术,每天早上就悄悄地将女公子拉近房间,鬼鬼祟祟地关紧房门,不消一会,就会走出一个老太太或老头。
一日,血手活动着筋骨刚到鸟鸣阁大门,大喊,“徒孙!快出来。”
刚迈出几步的一个老太太回头,殷勤指了指不远处,“她拉肚子,茅厕去了。”
血手便侯在门口两个时辰,直到老太太出门逛街,吃饱了喝足了,回来一看,得,太师傅真执着。
弄得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阳光明媚,照着乐思思脸上的胶有些融化,加上汗,面上的易容面皮有些滑落。
魅姬也刚好走出来要劝血手回去,目光一瞟,正好落在她翻起的白发套角,尖叫起来,“臭丫头!”
‘老太太’夺路狼奔,被魅姬、血手同时一人抓住一只胳膊。
“今天轮到我了。”魅姬一脸媚笑,乐思思还没反应过来,被她一拽,飘进她的屋子,往床上一按。
“喂,他师傅……”惊得她尖叫,“我不好这口。”
“恩?坏人……”魅姬哪里管那么多,骑在她身子上,撕拉一声,撕开她的假面,“你不学会如何魅惑男人,如何在江湖行走?”
这是被人强奸的姿势吧?哪里是魅惑男人啊?
魅姬挑起细长的黛眉,妩媚一笑,“好好看着,女上位时如何勾引男人。”
乐思思爆囧,豁然胸前一凉,低头,已经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豁然露出被自己制作的淡蓝色文胸挤出魅惑的乳沟,脸噌地红到耳根,忙不迭地要掩住胸部。
“哇塞,你你你这胸太太太迷人了,你穿着什么裹胸啊。那么小的胸挤成那么高?”魅姬尖叫着,震耳欲聋顿时惊起几个连着的院落鸟儿扑哧扑哧飞起。
劳资34D的胸,还小啊?
我的名声、我的罩罩……
魅姬伸手一勾,一条带着曲线透着体温和淡淡芳香的淡蓝文胸勾在她手指上,好奇宝宝细细看看捏捏嗅嗅。
“靠……”乐思思毛炸,抓起身边的被子盖住胸前美景。
“你这丫头蛮有心思的,表面看上去青涩样,竟然弄出这么旖旎的玩意。”魅姬将文胸在丰满过头的胸上比划,“小了,徒孙,帮我也弄一件穿。我保证一天内教会你房术72式。”
被她压得动弹不得的乐思思狂暴瀑布汗,心里将那么死人男骂了千遍,这都神马害人师傅啊。
“来,徒孙,我们现在先学床上女上位5式……咯咯咯。”魅姬淫荡的笑声,激起乐思思千层鸡皮,哀嚎着死命扯着被子蒙住头。
“我不要学!”
“要学!”
“不学!”
“不学奸了你!”
“……”
窗户忽然呼啦啦的响了响,被子灌进一阵风,人就从魅姬胯下抽了出去。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被骂了千遍的死人男怀里,他那双眼眸很含蓄地半眯着,细长的眼角挑起一抹暧昧的目光,正低垂凝视着半袒露抖啊抖的某个地方。
她惊悚地低头,“啊……”
呯,一巴掌扇在他那张魅惑绝美的脸上,美男一脸愕然,渐渐燃起愤怒。
“看什么看!色狼!”她抓起衣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我要看吗?是衣服自己打开了,不自觉眼睛被扯去看的。”魅无烟字典里没有羞耻二字,很坦然很无辜地望着她。
“不是你要我学吗?迷人狂正教我如何迷惑男人,你跑来干什么!”羞愤的女人恨得咬牙。
魅无烟睁大眼睛,“这个不需要学。”
“要学!”斩钉截铁。
“学了有何用?”
“做把温柔刀,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厚颜无耻不知羞耻的色狼。”
好,教你做温柔刀!教训不知天高地厚厚颜无耻不知羞耻的色狼是吧?他咬牙,索性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拖进隔壁的鸟鸣阁。
直接往床上一贯,很自然地压了上去,大掌早就抚摸全身,一条龙抚摸一气呵成。
“那就现在学,咦……今天软了好多。”他故意压了压失去支撑的柔软。
“……”乐思思翻白眼,什么叫作茧自缚?如此而已。
美眸渐渐靠近,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混着他独特的味道加了点汗味,越来越浓地包围着她,脑海里被迫想象着魅姬说的72式,脸唰地羞红,“呸。”
呸了他也呸了自己。
貂少爷挖……,讨厌的男人居然霸占她的防狼利器——貂少爷。
“其实,想告诉你……”魅无烟指腹划过她滑腻的肌肤,看着她激动愤怒得微微泛红的脸,忍不住轻笑。
“这个可以不学。”
“啊?!”她惊讶而悲愤。
可以不学,您现在压在我身上干嘛呢?
魅无烟表演完毕,关上暧昧迷人的面孔,拉开轻如风拂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