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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去死吧!”楚羽说着翻了个白眼,甩手出了门。
顾锦华见此依旧不依不饶的追了出去,李子昂见两个人风风火火的出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端坐在桌旁,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药一,淡淡的想,自己虽面上与顾锦华如是说,但是她心里还是暗暗思嘱,这顾锦华说是顾家少主,这身份其实也有待考究,因为毕竟她们几个谁也没有见过那位顾家少主。但是,他说他有钱这件事却是真的,就这两****包了那一侧的厢房,他的衣着穿戴,吃穿用度,那一笔笔皆是不菲。但是就算他真的是顾家少主,二人不过相识两日而已,也没有什么交情,那么他这一出手便是这千年血参,他是真的想要结交自己,还是...另有目的...
...
大夫将血参弄好端进来,李子昂接过药碗,来到床边亲自伺候药一服下,本以为药一虚弱进不下东西,没想到竟是一口口的咽了下去。
待服完了药,大夫又叫人送来药浴,待申屠朗和那大夫一起将药一收拾了一番,伤口也清洗干净包扎好,李子昂来到床边,果见药一面色红润了许多。
他面容本就生得姣好,李子昂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取笑他像个小女孩一样。现在再看他,皮肤白皙得泛着淡淡的红晕,眼眸虽是闭着的,但是李子昂记得,那是一双像夜晚星星般闪耀的桃花眼,她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眼睛,她只知道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仿佛会说话一般。本是十分俊美的男子,却因受伤和自幼的身体虚弱,便生出了几分柔美。
李子昂在药一的床边守了一夜,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药一的睫毛微颤,终是睁开了眼。
惺忪的眸子带着些许迷茫,这里是哪里?他微微转头,却见桌子旁和衣入睡的李子昂,眼里涌出一股激动。他本以为昨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梦见了多年未见的子昂来救自己了。
可是,这并不是梦!因为李子昂就坐在那,活生生的坐在他的眼前!
药一试着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气,再看自己身上的伤,竟也好了七七八八!这是怎么回事?
李子昂本就浅眠,尽管药一只是轻轻的坐起来,依旧令李子昂睁开了眼。
“药罐子你醒了!”李子昂显得有些激动,看来那个大夫没有骗自己,他说一早会醒,药罐子就真的醒了!
药一看着面前因为太过激动而显得小脸有些微红的李子昂轻轻点头,眼里不时竟有了些水气。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李子昂便会门口大叫:“申屠,将那大夫带来!”
说完又看向药一道:“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些吃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子昂眨着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药一。
一滴清泪划过药一白皙的脸颊,药一伸手轻轻将其擦掉。破涕为笑道:“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像个男孩子一样。”
李子昂撇了撇嘴:“这么多年不见,你不也还是那么爱哭,像个女孩子一样。”
四目相对,二人忽的一同大笑了起来,犹如童年时,两个正值换牙时期的孩子,互相嘲笑着对方没有了门牙。那笑是那样的纯粹,这份纯粹不夹杂任何的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如果这个朋友注定是你一生的朋友,那么就算再多年不见,再多年不联系,再次相见时,两人之间的情意却永远都不会变,因为它不止是友情,更似亲情。
二人正说着,申屠朗带着大夫走了进来。大夫来到床边替药一把起脉来。
药一看着专心看着大夫把脉的李子昂,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关心则乱,难道忘了自己也是个大夫了不成?
“嗯,这千年血参真是奇宝,脉搏有力,五脏六腑也如获新生般,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公子旧时落下的病只怕也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千年血参?!”药一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子昂:“你给我用了千年血参?!”
李子昂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药一正要说话,那大夫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看李子昂试探的问道:“公子已无碍,老夫...”说着有些瑟缩的看了一眼李子昂复又低下头去。
申屠朗见李子昂点了点头,便拿出了一包银子递给那大夫沉声道:“多谢,这里的事...”
大夫接过银子,面上勉强露出笑容:“公子放心,老夫一定守口如瓶!定不会泄露出去半个字!”
申屠朗点了点头:“慢走。”
那大夫听得此话,如临大赦般逃了出去。
申屠朗看了一眼药一,缓缓道:“我去准备些吃食。”
待申屠朗出去药一方疑惑道:“他是?”
李子昂眼睛眨了眨:“我的朋友。”
药一点点头复更加疑惑道:“你怎么会有千年血参?”
“额...也算是机缘巧合得来的。”李子昂顿了顿:“你怎么会在漠城?怎么会造成了这个样子?”
药一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当年我娘故去后,我曾一蹶不振,后来在我娘的药典里面得知这世上只有两种药可以治我的病,一种叫风枯草,另一种则是...千年血参。”药一说着眼里浮现一抹沉痛。
“其实我不是从小体弱,而是中了毒,中这种毒小孩会自幼体弱,活不过十八岁,而大人则会身体越来越虚弱,每况愈下最后而终。我娘是在怀我的时候中了那毒,我生下时便是奄奄一息,后来费尽了财力才保住我的性命。尽管医术如她,也是无能为力。我娘听闻十万大山里面可能有风枯草,才带着我定居在那,可是苦苦寻觅多年也所寻无果,后来...她就先去了。药典之中也记录了我娘这些年的经历和学医心得,当我知道了我与我娘是中毒之后,我那时十岁,还有八年。便打定主意要在有生之年查到那下毒之人为我娘报仇!
后来一路颠簸,查到了那下毒之人,但是那人势力太大,难度无异于以卵击石,暗杀不成反到一路被追杀。一路逃亡,辗转在去年冬天来到这漠城,当时我身上没一分钱,便想着炼药卖些银子用以果腹,哪知竟被白岗那些人盯上,便成了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