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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青年壮汉站在中心的擂台上,高声宣读着比赛规则。
“那么现在由我来宣读比赛规则。”
“第一,以中心直径一百米的圆形擂台为比赛场地,率先出界者既为输。”
“第二,信纲、红叶两位全程用竹剑进行比试,不得伤人性命。”
“第三,没有时间限制,要是任意一方觉得敌不过对方,可以提出认输。”
蓝叶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便嘱咐道:“姐姐,下手要轻一些。虽然他是名誉上是剑圣,但是依旧是普通人。”
然而,红叶并没有回答蓝叶。
她笔直走上前,接过壮汉的竹剑,站在擂台上。
此时此刻,上泉信纲也站上擂台,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两位已经就位,那么我宣布,铜锣声发出之时,比赛正式开始。”
壮汉转身走下擂台,右手拿起锣椎,敲响了铜锣。
“怪力乱神。”上泉信纲一跃而起,朝红叶下落劈砍。
红叶微微一动,侧身躲开了他的攻击。
“横扫千军,疾风剑雨。”
话音刚落,上泉信纲挥起竹剑横砍,再势如破竹般连刺。
红叶后退一步躲开了横砍,挥起木剑轻而易举就抵挡住了连刺。
上泉信纲后退几步,夸赞道:“看来,你的实力还不错。”
“废话少说,该我了,狂风乱舞。”
红叶竹剑冲上前,挑开上泉信纲的竹剑,毫无章节的舞动木剑砍向上泉信纲。
上泉信纲见情况不妙,立即翻身跳起,伸手抓住被挑飞到半空中的竹剑。
随之,他右脚蹬在红叶的剑身上,借助外力后跳到几米远,与红叶拉开距离。
整个过程中,红叶并没有动用自身的能力。
一方面是为了公平公正,另一方面是怕误伤到上泉信纲。
“接下来,领略我这一招如何,奥义,心如止水。”
上泉信纲闭上双眼,双手握紧竹剑,纹丝不动。
红叶见识源次郎使出这类似的招式,知道这招威力巨大,因此不敢轻易上前。
随后,上泉信纲睁开眼,一步一步靠近红叶。
“既然,你不敢过来,我就过去了。”
红叶小心谨慎行事,面对的上泉信纲逼近而选择了后退。
不知不觉,红叶已经被逼到擂台的边缘。
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后退,只能选择放手一搏。
说时迟,那时快,上泉信纲猛然出现在红叶右侧,风驰电掣般挥剑横扫。
上泉信纲想要借此机会,将红叶逼下擂台。
然而,红叶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红叶面对突如其来的横扫攻击,直接挥剑使出了一技鱼跃龙门,再次把上泉信纲的竹剑挑飞到空中。
随之,红叶一个华丽的转身,挥剑指向上泉信纲的咽喉处。
“你输了,上泉信纲。”
虽然上泉信纲并没有掉下擂台,但是只要红叶稍微一动,他必然会掉下擂台去。
“我认输!”上泉信纲举起右手,“真没想到他教出来的弟子居然会那么强……”
话音刚落,红叶放下竹剑,丢到一旁:“我从你的剑里,感受不到任何强大的信念。相比源次郎师傅的剑法,你的实在差太多了。”
上泉信纲哼了一声:“不就是比我强罢了,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就算是输了,内心也不会认同那小子的所作所为的。”
红叶早就料到即使赢了上泉信纲,也是无法令其屈服的。
于是,红叶尝试再次劝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这一切都不是源次郎师傅想要的生活呢?你不能以他的过去,就否定了他的未来啊!”
红叶语气慷慨激昂,双目饱含温情。
“师傅他一生拯救过无数人的生命,最后为了救我们姐妹两人,燃尽了灵魂。”
“不管他以前如何,反正他现在在别人心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上泉信纲听完了红叶这番话后,收起了一些的偏执。
“你说他救了很多人的命?这话谈何说起”
正在这时,蓝叶也走上擂台前,劝说道:“鬼滥杀无辜,让人们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师傅他是猎鬼人,他斩杀了无数个恶鬼,从恶鬼手里救出的人也有成千上万个。就连我们姐妹的性命也他救下的,所以他才是那个默默无闻、副其实的英雄。”
上泉信纲愣住了几秒,为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不已。
他叹了一口气:“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他了。我以为他是一个胆小鬼,不敢面对死亡,不敢挺身而出保护弱者。但是却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去守护这个世界。”
上泉信纲脸上流露出一丝的欣慰,心中甚是感概。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置师傅的遗体?”红叶迫切地问道。
“落叶总该归根,先回厅堂吧,我会妥善处理好源次郎的后事的。”
片刻之后,他们三人又一同回到了厅堂内。
上泉信纲趴在冰棺前,脸上变得憔悴不堪,右手抚摸着源次郎冰冷的脸蛋。
“你们能给我讲讲源次郎他具体是怎么死的么?”
蓝叶面对上泉信纲的请求,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上泉信纲复述了一遍。
“师傅对我们恩重如山,所以我们才不辞千辛万苦,带他的遗体回到这儿来的。”
红叶目光落在源次郎遗体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
“其实你心里是明白的。不管源次郎师傅变成什么样子,他至始至终都是你的孩子,你都爱着他。”
听完红叶这番话,上泉信纲的眼睛渐渐的弥漫出了雾气,嘴角一暼眼泪仿佛就要落下。
“是啊,世界上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我放不下尊严,放不下面子,所以一直都不肯接纳源次郎。然而现在他也不在世上了,这份隔阂恐怕永远都不能消弭了。”
“不会的,师傅一定不会埋怨过您。”蓝叶蹲下身躯,上前摸了摸源次郎的胸膛。
蓝叶的话语令上泉信纲回忆起种种往事,泪水不由自主滑落,滴在源次郎的脸颊上。
“是啊,那孩子从小就豁达开朗、生性善良,的确不可能会怨恨我……”
就在此时,一位中年妇人步伐急促,闯了进来。
她看见源次郎的遗体后,直接瘫倒在地:“我的儿啊,自从你十六岁那年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如今再次见面时,却已经……天人永隔了。”
姐妹二人猜想,眼前这一位妇人想必就是源次郎的母亲了。
“明天,我一定会将源次郎的遗体风风光光下葬的。告诉父老乡亲,他是为了救人而牺牲的。所以老婆子,你也别太过于伤心了。”
上泉信纲上前拍拍妇人的肩膀,将妇人抱入怀内。
明天……明天就是凝霄节了,大过年的却得知了自己的孩子去世的消息,实在是有些讽刺的意味。
上泉信纲抹去眼角边的泪珠,转身问道:“对了,今天也挺晚了,你们姐妹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
红叶摆了摆手,答道:“不用了,谢谢。今晚是跨年夜,我们留着这儿不太好。”
其实红叶是在担心浩辰那边的状况,因此不想再次久留。
“既然你们不愿意,那我也不强行挽留了。谢谢你们解开了我多年的心结,也谢谢你们今天把源次郎的遗体送了回来。”
话音刚落,上泉信纲站起,向姐妹二人鞠了一躬。
就这样,姐妹二人与源次郎的父母辞别,离开了萨克兰迪,正赶往猎鬼军大本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