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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素！”沈无情的身上穿着已经濡湿的黑色衬衫，他没有换一件衣服，立即赶过来了，一推开门就听见了她慌张的声音。“银素，我就在你身边，我陪着你，不离开了。”他紧握住李银素的冰冷的双手，低头轻吻着。
李银素干枯的唇瓣蠕了蠕，情绪渐渐平稳了下来，紧拧的眉头舒展开来，陷入沉睡之中。
“锋，为什么她一直高烧不退？”
苏锋在她的输液中加了一支复方氨基比林注射液，她高烧不退，只能加重药量，“银素脑颅CT结果出来了，蛛网膜下腔出血，如果积压在脑部的淤血能够散去，就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散不去，挤压到神经，那就麻烦了。”
“银素的病情严重吗？”
“这需要调理。如果恢复的情况好，随着时间推移，大量的红细胞会溶解，释放出含铁血黄素，使得软脑膜有不同程度的粘连，这样，蛛网膜绒毛细胞间小沟再开通，血液就可以被回吸收。”这只是好的一面，如果恢复地不好，会出现很多后遗症，沈无情现在的困扰已经够多了，苏锋没有告诉他，不想徒增他的烦恼。
沈无情沉眉紧锁，“等银素的病情稳定一点，再让警方来做笔录吧！”
“车烧成了一堆废墟，章秀琴的尸体也成了焦炭，根本找不出任何关于事故的线索。”
“十字路口有监控探头，从画面上看，章秀琴要去操控方向盘，两个人争夺的时候发生的事故。这不是银素的错，要不是她运气好，不然……”沈无情深吸一口气，这种假设她不敢想象。在警局看监控画面，车相撞的那一瞬，他的心跳蓦然停止了，尽管他知道李银素安安全全地躺在医院，但仍有余悸，只要一丁点的偏差，他的李银素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苏锋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经有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这里有我，去睡一会儿，银素醒了，我在叫醒你。”
“我在这里陪她！”沈无情担心他一离开，李银素又做恶梦，只有守在她的身边，他才感觉安心。
“你衣服都湿透了，这总要换下来吧。”
“萧铭去取干衣服了。”沈无情将李银素的双手包裹起来，紧贴着他的脸颊，深邃的眼眸凝注着李银素，一瞬不瞬，仿佛这就是他整个世界。
苏锋早就了解他执拗的脾气，不再多劝，他冲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感冒冲剂，“无情，趁热把它喝掉！”递给了他，随后转身离开，关上了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夜色渐渐黯淡下来，窗外依旧飘舞着绵绵细雨，天色一暗，整片天空就变得晦暗无比，茫茫然一片。沉寂的夜幕下，闪耀着一片璀璨的霓虹，在雨水衬托之下，更加显得闪耀明亮。
蜷长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李银素幽幽然醒过来，眼皮沉重不已，对于她而言，仿佛沉睡了好久好久。喉咙苦涩干燥，几乎要冒烟了，她的手稍稍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