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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钢琴独奏会的日期越来越临近了,门票被炒得很高,许多人想一睹这个新一代钢琴家的风采,都迫于买不到票而愁眉不展。就在独奏会举行的前一天,杜冽收到了沈星助理亲自送来的两张独奏会门票。
彼时杜冽正在开会,只是让方国华出面见了沈星的助理,回到办公室从方国华手里接过两张门票时,坐在大班椅上悠闲自得地转动着,手指重重地在门票上弹了弹,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沈星,独奏会后,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
连漪对于沈星独奏会的事一点儿也不关心,只是这事在上海的影响力极大,报纸,电视,网络不停地报着独奏会的新闻,想让她不耳闻都没有办法。
她从教室里出来后正想去图书馆,李遥在她身后叫了她。
她问她什么问叫得如此急?
李遥喘着气说:“祈星说有重要事找你,他现在就在学校门口,你去见他吧。”
听到‘祈星’这个曾经熟悉的名字,连漪想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快两年两个人都没有见面,他怎么会突然有事要找自己呢?
“快去,别让人久等。”李遥说完就扭头离开。
连漪正郁闷着要不要去,手机传来短信铃声,打开短信是沈星发来的,内容是后天钢琴独奏会后,我会找你。
一件事正烦着呢,又来一件烦事,她删除短信后抬头看了看天叹着气说:“难道我今年命犯桃花不成?”
本来她是想打电话给沈星的,翻了手机里的电话薄才发现自己早就删除了他的手机,总不能让他在校门口白等吧,好歹也算相识一场,说不定人家真有急事找自己,她这么想着脚步便往校门口移动。
许久不见祈星,今日的他是西装革履,仪表堂堂,靠在一辆牌子不错的轿车边,正寻着他要等的人。
看到连漪,他朝着她挥了挥手。
连漪走到他面前问:“祈星,你找我有什么事?”
“好久没有见,你越来越漂亮,以前的你也很美,但有些稚嫩,现在的你成熟了不少,就像一株盛开的鸢尾花。”祈星见她一身深蓝色紧身包臀毛衣,包裹着她玲珑剔透的娇美身材,不禁想起了一种花,一种他喜欢的花。
“你过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连漪生气地说:“如果是这样,我走了。”
她当真转过身想要走人,被祈星快速一步拦住。
“连漪,我不是想先调节一下气氛吗。”如今的祈星在律师界两年早就炼就了一流的口才。
“有事快说吧。” 连漪正正经经地说。
祈星耸耸肩转身通过副驾驶座的车窗,取出一张像票一样的东西,递到她的面前说:“沈星要我给你的钢琴独奏会票。”
连漪看着越来越陌生的他问:“你怎么认识沈星?”
“我现在是他的私人律师。”祈星甚是自豪。
连漪冷笑,“原来是狐假虎威呀!”
她的话嘲讽意十足,祈星听了不以为然,“当我从沈星口里听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当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主动。”他走近她一步目光如炬,“原来你是把我当他的替身。”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连漪向后退了一步,“我对沈星的钢琴独奏会不感兴趣,所以不会要这一张票。”
“你感不感兴趣,与我无关,我只负责将票亲自送到你的手上。”祈星的手依然伸着。
连漪为了早点打发走他,很不情愿地接下票,然后在他的面撕碎,向上抛,而后对他说:“好了,这票我收下了,你也完成任务了,可以走了吧。”
祈星收回手,看着纸屑如同雪花般飘到地上,也不甘示弱地说:“我要是你会选择沈星,毕竟你们的感情建立在最纯洁的时候,而杜冽心思太重,太复杂,根本不适合你。”
“哼!”连漪真不知沈星对他说了,现在也不想计较,只是觉得他话太多了,“我选择谁,好像与你无关吧。”
“谁说与我无关?”祈星突然加重了语气,脸色纠结,痛苦地说:“杜冽曾经为了追求你害过我的父亲,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你还把他当作圣人,真是可笑。”他凑到她耳边又咬牙切齿地说:“可笑!”
他的话让连漪的思绪回到自己刚来上海住在紫园的时候,本来他们的关系还不错,可突然有一天,他说他父亲倾家荡产,不得不卖掉紫园的别墅。
“本来,我不想告诉你这件事的,可实在不想你被杜冽那种人蒙在鼓里。”祈星忧忧然地说:“杜冽怕我追你,所以让我的父亲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还威胁我只要我离开紫园,离开你,我的父亲就可以重新开始。”
连漪明如琉璃的眸子闪着不可置信的光,她瞪着他说:“你胡说!”
祈星顿然大笑,几秒后才平复情绪说:“要不要听一听他的声音?要知道我可是学法律的,不可能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凡是都留一手的。”
连漪不想与他再纠结这都已经过去的事,也不相信他手上有所谓的证据,自信地抬起头应:“别吓唬我,我也没空听。”
祈星似早有准备,从衣袋里拿出一架款式老旧的手机,在上面按了键后,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子,你父亲都破产了,你还要心情在这泡女孩子?”
“快点回去看看你父亲,和他说他的好儿子惹了我,想追我的女人,所以才招了祸。”
“我杜冽从来不开玩笑,只要你离开紫园,离开连漪,你的父亲还会像从那样有钱的。”
……
真是杜冽的声音,连漪听完后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知道杜冽的真面目了吧,你说他到底背着你做了多少坏事?”祈星收起手机,得意地说。
连漪眼神混蚀无光,眼前祈星的面孔骤然变得模糊,联想起当年的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杜冽在商场上狠厉果决,那是他的经商手段这与她无关,可他将这种不耻手段用在她的身上,她一时之间有一点接受不了。
但这种事从祈星嘴里说出来,她多少有些不情愿,因为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心无城府的少年。
“沈星到底给你多少钱,你这样帮他?”她想他肯定是为了钱。
“我和他是正经的雇佣关系,我仅仅是他的私人律师而已,而且我也没有告诉他你与杜冽的关系。”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连漪冷笑出声,“现在的你‘利’字当头,不可能无缘无故帮沈星的。”
“我怎么可能笨到会无缘无故帮沈星呢。”祈星想着这段与沈星相处的日子,真没有想到他竟是一个毫无心计的钢琴家,原本他想自己亲手把票送给连漪,又怕影响不好,这事也不可能让助理与经纪人做,所以只好让自己帮忙。他这个人思想简单,自己几句话就套出了他与连漪以前的事,再加上自己被杜冽算计过,所以他就是见不得连漪与杜冽在一起。
连漪不想与他没完没了地牵扯下去,管他帮不帮沈星,都与自己无关。她看了看时间,和他聊了整整半个小时,结果却知道了杜冽当年害他的事。她多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此事,可现在知道了,心里像长了一根刺一样,有一种莫明的钻心之痛。
“你已经浪费了我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彻底变下来,“祈大律师的时间很宝贵,我的时间也很宝贝,所以现在我们的谈话到此为止,祈大律师,祝你前途无量!”
说完决然离去。
祈星也没再拦住她,只是看着她蓝色的身影如同一朵翩跹飞舞的鸢尾花般离去,双眼迷离,神情复杂,说不情对她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恨。
她是神圣美丽的鸢尾花,而自己却不是鸢尾花的守护者。
如果没有杜冽的破坏,他坚持守着她,现在他们一定在一起,只是事事难料,她终究不属于自己。
——
夜晚,杜冽总觉得连漪心不在焉,他深情吻着她每一寸肌肤时,她的反应很冷淡,比冰块还要冷。
他舔着她的耳垂问:“漪漪,你怎么了,哪里舒服吗?”
今晚的连漪哪有心情和他做这事,无力地推了推他说:“没有不舒服,只是心情欠佳而已。”
杜冽掐指算了算温柔地说:“你的大姨妈快来了。”
连漪点点头。
杜冽笑着拍着她的脸,他听说女人的大姨妈快来的前几天心情都特别烦,但这并不能阻碍他们的欢爱。
“乖,我会轻一点,尽量不让你烦上加烦。”他蓬发的*早就因为她美丽的身体欲罢不能,这个时候停下来简直是要他的命。
他的动作确实轻柔了许多,进入时也极慢,一抽一动是极有节奏的那种,只是再慢再有节奏最终因为他的欲、火高涨而不断加快。
连漪因为白天祈星的那一番话,知道了他为了追求自己,曾经不折手段,心情怎么可能还像从前那样愉悦,特别是在床上,他凶猛如虎,完全显露了猛兽的本性。她被他抽得全身上下抖动,丰满的胸如两只大汽球一样上下晃动,朦胧的灯光下,他的嘴脸慢慢变形,越来越陌生。
毕竟是刚刚知道,所以她纠结也是正常的,但念在他这两年以来对她是真好,所以她并不想当面拷问他,过去了就算了,当时他可能追究自己的执念太深了才会做错了事。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她想背着她,他就做错这一件坏事,应该没有再做其他坏事了吧。好在他的动机是为了她,最后也没有把祈星父子怎么样,倒也没有必要一直纠着不放,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随着杜冽的抽动越来越猛烈,她也想通了一件事,双手绕在他脖子后面,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连,就像连体婴儿般密不可分。
她与他已经融为一体,合二为一了,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她有洁癖,已与他交欢如水,不可能再接受与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