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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先是高兴，可随即又是担忧，“晚上？！为毛是晚上？！白天不行吗？！
小柚子鄙夷地说道：“哪有情侣大白天去约会的！”
“你闭嘴！”红姑一眼刀子甩过去，“要换我们那年代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也不可以私相授受……”
“请问，你死了多少年？！”寻夜没好气地问道。
红姑啐了她一口，径直嘱咐道：“晚上出去你给我早点回来，对了，把小柚子也带上。”
“啊……”小柚子为难地挠挠脑袋，“我跟去做电灯泡啊？”
寻夜干脆当没听见。
红姑看她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着急了，“哎，这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出事的，小夜啊，在没把那警察带回山里之前，你一定要守好你的身子啊……”
“好了！”寻夜脸色一赧，羞怒地瞪了红姑一眼，小柚子就在旁边听着呢，怎么能说得这么露骨呢？！她嗔怒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的现场直播？！”
“最好！”红姑理所当然地点头。
折腾笑骂了一番，待到寻夜出门，恰好是初点华灯的时分。
红姑看着花蝴蝶般的寻夜踩上高跟鞋，心里面总是不放心。
小柚子看不过眼，随口来一句，“红姑姐，你干脆买个贞洁锁给师傅……哎呦……”
他的话换来寻夜的暴力对待，不过红姑倒是听进了心里去。
“小夜啊，是不是有种符咒在人的衣服被脱开的时候就……”
寻夜只听了前半句，就“哐”的一声把门甩上了。
小柚子看着红姑忧心忡忡的模样，撇嘴道：“红姑姐，以前墨大哥和师傅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这么担心过？！”
“我……小夜又不喜欢他！”红姑嘴里说着，心中却也暗暗惋惜，是啊，有那只梦魔在，小夜的贞（hexie）操至少还是安全的，可是现在……
小柚子想了一下，“我觉得，师傅也不见得就真的喜欢夜警官。”
“你这话什么意思？！”红姑心中一突。
“师傅是有目的的去和夜警官交往，就因为他可能是师傅的有缘人，所以师傅才对他另眼看待。”小柚子心中替墨菲斯觉得不甘，“要说喜欢，我觉得师傅更喜欢墨大哥。”
“闭嘴。”红姑压抑着心中的忐忑，“喜欢有什么用？！你能斗得过命运吗？！”
小柚子缩缩脖子，“如果认命的结果是不能和真正爱的人在一起，那我就宁愿逆天改命！”
“好哇你……”红姑叉腰瞪眼，“你有能耐了啊，跟玉锁在一起委屈你了啊，还想改命？！你想改命娶那一个……”
小柚子被堵得连连败退，只能求救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玉锁。
玉锁眨了眨眼，说了一句：“其实……小夜姐她挺可怜的。”
红姑当即停了动作，慢慢红了眼睛，“我可怜的小夜啊……”
……
时至晚上十点，红姑终于等到姗姗归来的寻夜。
上下打量了她的衣着确定没有异常以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去观察寻夜的神情，问道：“小夜啊，你们今晚干啥了啊？”
寻夜正揉着酸楚的小腿，头也不抬，不过也老实交代，“吃饭，看电影。”
“哦……”红姑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下，又才问道：“小夜啊，那你……开心吗？”
寻夜终于抬头正眼看她，没有说话，而是在思考她的问题。
红姑的心七上八下，就等着她开口。
“还行吧。”寻夜终是点了一下头，在红姑把心放下来以后又加了一句，“不过也挺累人的。”
红姑还想问什么，却有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小柚子另外有问题，“师傅，你出去就没带回来游魂野鬼？”
寻夜一怔，“对啊，外面似乎没有什么那么多亡魂了。”
“呃，可是新闻才报道说今天的人数又增加了啊。”红姑皱紧了眉头，“你昨天招回来的那几个也都变化了，小柚子和玉锁已经把他们灭了，怎么外面的也减少了呢？”
“莫非是地府的门开了？”小柚子猜测道。
寻夜摇头，“不对，如果是黑白无常他们出来干活，那就不用你们动手收拾那么厉鬼亡魂了。”
小柚子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说道：“反正只要数量没有增加，那就不是坏事。”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对了，那些蓝符快要用完了。”
“明天去找贵叔要。”寻夜起身上楼。
红姑看着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也不好再盘问她。
小柚子奇怪地问红姑，“这些符纸不都是师傅自己画的吗？为啥要找那个食尸鬼？！”
“因为那些符纸外面买不到。”红姑神秘地问道：“你知道那些纸是用什么做的吗？”
小柚子摇头，“难道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呵呵，那是用死人的骨灰做成的，这年代就只有火葬场那里能找到死人骨灰了，你说不找那个食尸鬼能找谁？！”红姑满意地看到小柚子张嘴结舌的模样，继续道：“这也是为什么要开那么殡仪馆的原因之一，不过以前可是难得用一张蓝符啊。”
小柚子觉得手指一阵不自在，恨不得马上去洗手。
红姑继续教导：“别说是人的骨灰，死人身体的很多位置都是很有用处的，比如火烧的时候溶出来的尸油……”
……
第二天，寻夜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又血漫床铺了。
“靠……”揉着胀痛的小腹，寻夜咒骂着扯了一床的床铺。想自己换上新床单，一开柜子，却看到上次墨菲斯送来的床单。
一阵呆怔之后，她终是选择了其中一床。
看着变了面貌的大床，寻夜忍不住坐了下去，用手慢慢抚摸。
柔软的料子嵌入心怀，令到心中一阵酸涩。
“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
寻夜喃喃低语，却不知道在窗外正有一双深邃伤痛的眸子正紧盯着她的背影。
墨菲斯看着寻夜的动作表情，一阵欣喜后又是无尽的悲哀，“小夜，为什么你就没想过为了我逆天改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