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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人坐着说了会儿话,乔春宜就要上班去了。
她当年和前夫拓跋修结婚,她的婆婆、拓跋修的母亲并不喜欢这个出身寒门的儿媳妇,她想尽法子阻挠二人,开出的种种专横要求里有一条:和她儿子结婚可以,但是要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
也就是说,不许乔春宜继续学业。
乔春宜那时候还没有被拓跋家磋磨的没了锋芒,她不愿意就这样退学,年纪轻轻憋在家靠丈夫养。拓跋修好言相劝,许诺只是暂时做样子给母亲看,以后会想法子让她上完学发展自己的事业的。乔春宜傻傻相信。
结婚三个月乔春宜的肚子就有了喜讯,拓跋母好歹看儿媳顺眼了些,拓跋修也喜不自胜。十月怀胎生下个女儿,拓跋母虽遗憾,但想着先开花后结果,先要个女儿也不错,并没有怎么苛待乔春宜。
拓跋修对这个生下来就白胖可爱的女儿颇为重视,每天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婴儿房逗女儿,又亲又抱惹得小拓跋妍吱哇乱叫,软绵绵的小胖手猛扇父亲的脸,一家人倒也和和美美。
只是一直到拓跋妍满了周岁,眼巴巴盼着的乔春宜也没能如愿返校。拓跋修的理由是,孩子还小,过两年再说。拓跋母的理由是,当年已经说好了不许再出去抛头露面,怎么如今又要反悔?妍妍再机灵,也是个不能延续香火的女孩儿,将来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她可还等着抱孙子呢!
乔春宜带着调皮捣蛋的麻烦精拓跋妍已经够累心了,压根就没想到婆婆还想让自己生孩子,倔脾气上来,就和拓跋母闹意见。
再漂亮的脸蛋,对着睡了一年多也够腻歪了。拓跋修对年轻气盛的小妻子渐渐生出不满,两人开始有了争吵和冷战,拓跋母毫无疑问是向着自己儿子的,何况这个小丫头片子还敢顶撞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乔春宜的大哥大嫂全指望拓跋家混日子,听了乔春宜的哭诉,即使心疼妹子,也只能劝着她好好和夫家相处,并不敢为乔春宜撑腰。乔春宜不是傻子,眼见孤立无援,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和自己对着干,除了继续给拓跋修生儿育女,她根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夫妻离了心,娘家人软弱无能,自己没有独立吃饭的本事。从未真正面对过世界阴暗面的乔春宜发现她的现状简直就是闭着眼站在了悬崖边上,被人推一把就要跌进无底深渊。
乔春宜只能收拾起满腹的委屈,扬起笑脸小意温柔笼络丈夫,侍奉婆婆。
虽然没有使用任何避孕的措施,但是直到拓跋妍长到三岁,乔春宜也没能再怀上孩子。拓跋修开始‘忙工作’彻夜不归,拓跋母整天神经质的逼她试各种偏方,然而一切手段都无果。
拓跋母暗暗断定:乔春宜看样子是没福气延续拓跋家的血脉,得找后手了。
于是就有了顾敏的存在。
乔春宜至今不敢想那段日子。哥嫂眼见她要下堂,拼命从拓跋家身上占好处;婆婆阴阳怪气,把怀孕的顾敏带到家嘘寒问暖;丈夫理直气壮,你生不出男孩自然是要有别人来生的;从前交好的其他家的太太,要么兔死狐悲,要么幸灾乐祸看热闹。
婚姻名存实亡,这一切逼得乔春宜几乎要疯了,在和拓跋修的又一次争吵中,她昏了头脱口而出:“离婚!”
好,离婚就离婚。
拓跋妍已经四岁,看尽了奶奶爸爸合伙欺负她妈妈,坚决要和乔春宜走,乔春宜抱着女儿痛哭,最后带着拓跋家给的一笔抚养费和彻底失宠的拓跋妍被扫地出门。
对哥嫂灰心意冷再不抱希望的乔春宜母女远走他乡,来到裕川市,靠着拓跋家那笔钱租房子站稳脚跟。她大学上了一半退学,只能算是高中学历,根本找不到稳定轻松的文职工作,餐厅后厨刷盘子刷碗,大排档穿串送餐,奶粉洗化促销,还曾经差点被拉进传销组织和卖|淫窝点,可以说是千辛万苦拉扯大了女儿。
然而拓跋妍的脾气随了年轻时的乔春宜,又犟又硬,小姑娘痛恨拓跋家相关的所有人,在和同父异母小她三岁的妹妹拓跋娇转学来到裕城六中后,这种恨意迅速发酵膨胀,面临高考的她心思全花在给妹妹找不痛快身上,后来更干出退学进娱乐圈的傻事,直至发病失控自杀。
看着女儿变得懂事理智,厌食症自愈,做了详细检查后压根查不出精神分裂症症状,连医生都啧啧称奇。乔春宜别提心里多开怀,她是想开了,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乔春宜妈妈前脚刚走,拓跋妍就打开手机联网搜索裕川的中药材市场,查清公交路线后不声不响换了衣服,脱下病号服穿上短裤,套一件薄外套,然后从柜子里取出自己攒的硬币零钱装进兜里,趁乔护士不在迅速溜了出去。
拓跋妍顺利溜出院门,紧挨着医院数百米就有公交站台,现下正是中午,太阳*辣的,好在没几分钟要搭乘的公交车就来了,拓跋妍泥鳅一样灵巧的从人群里钻过去,上车投币。
车上人坐的满满当当,司机师傅瞥了裹着纱布半残状态的拓跋妍一眼,打开扩音器喊给病人让座。一个斯文和蔼的中年妇女立刻站起来让拓跋妍坐,带动了后面的年轻男女,纷纷起身给她让座。
期间换乘了两路车,大约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公交车报站,裕川中药材批发市场到了。
拓跋妍下了车,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亲切的中药草味,嗅着这药香,她顿时有种又回到了军营、和军医们一起给受伤战士熬药的时日里,再看眼前连绵的现代化建筑,不由得心中感慨。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拓跋妍一路走进药材市场,从入口起路边都是撑着大太阳伞的药摊子,人群熙熙攘攘,讲价询问声、夸赞自家药材质量声不绝,拓跋妍慢慢的一家家看,竖着耳朵听他们讨价还价,心里对自己要买的几味重要药材的价格和品相有了谱。
心中有了打算,拓跋妍就开始开口询问。她虽然年纪小,又是个姑娘家,但是言谈举止间胸有成竹,老练稳重,药材贩子自然晓得遇到了个眼光毒辣的小行家,并不敢轻视拓跋妍。
拓跋妍今天根本就没带钱,所以只是不断地问价,和药材贩打太极磨嘴皮,期间还买了瓶水喝,两个多小时转下来收获不少。哪家的质量高,哪家的成色差,哪家以假充真,哪家物美价廉,有了大概的了解。需要的药材市场里大部分都有,其他罕见些的,日后可以再来转,或者直接问靠谱的店家能否进到货。
把空矿泉水瓶丢进垃圾箱,拓跋妍拍拍手,要坐公交车回医院。
这次车上一开始人少,拓跋妍占了个靠窗的好位子,后来再上的人就没这样好运,位置坐满只能站着,几站路走走停停,车里挤满了乘客。
拓跋妍身边就站着一个打扮时髦休闲的短发女人,墨镜推到头顶,面容秀气清丽,左肩挎着一只大包。她左手拽住公交扶手,右手捏着一只苹果的手机迅速编辑短信,脸上神色有些不安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