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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马蹄静,四周又静悄悄的,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前消失的蓝袍男子又从小树林里飘出,面上却多了一具面具,站在大道上遥望着山谷的方向。
好险!
他幽幽的嘘出口气,这一次铤而走险真的是太悬了,凭感知他知道刚才少年一共起疑三次,最终真正让人去疑的是最后的那个字,那个字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字,为何有那么大的威力呢?或许,包含着连他们也不知道的特殊意义?
他站在大道上,默默的倾听,听着马蹄声越变越轻微,最终不可闻,又过了约半刻钟,从曾经白马所来的方向飘来两道人影,一个银丝锦服,一个则是麻衣,都戴着面具。
三人互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意。
“如此看来第一公子断袖传言果然是真,琢磨着两人大约早已有肌肤之亲,要不小药师也不会见到第一公子的手迹即警戒全失,啊啊,看来第一公子是受上辈们的因怨所致再不敢粘惹女人了啊,若花老知悉,不知会如何呢。”锦袍男子明显的幸灾乐祸。
“世人皆传宁都凌公子已被一道银雷轰得魂飞魄散,如今你还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暗中捣鬼,哼!”蓝袍人斜一眼,语气不悦,合作归合作,但若敢论自家老一辈的事非,那就是打他的脸,
“本公子只说说而已。”锦袍男子淡定的回视一眼,丝毫不为对方的身份与不悦而有所敬畏。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伤了彼此和气。”麻袍人打圆场。
“何苦费那么多事,在这里解决岂不是更省事儿。”蓝袍人又有些不解
“纯粹解决一个人还不容易,在芙蓉城外即可,不过就是他还用才留着罢,有他在即可以收拾掉那些守护兽,又可以拔掉这颗毒瘤,两全其美的事,多好,反正不利用也是白不利用嘛。”锦袍人瞥一眼,有些不屑的意味。
三人声音平平,几乎都是一致的没有任何特色。
“也不知他会不会中途转回?”
“不会,他即已信,自然不会回转。若不信,他不会去。”
“兰少主果然是满藏不露,将他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
“走罢,还得看看那几个地方有没有纰漏。”
三人说几句,又先后没身小森林。
又过了许久许久,路旁荒野里的一个小土包抖了抖,接着那个满草的小土包一角被揭开,从中爬出一个身着绿袍、身形矮小似半大孩子般的老者,他憨憨的,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老农。
“唉唉,这一二个的,都是谁呀?”
“什么小药师,什么宁公子什么静公子,都是谁来着?”
“哎呀呀,管他那么多,跟我家小乖乖又没办系,啊,睡觉睡觉……”
念念叨叨一阵,他抖抖衣袍,又往荒野里的小土包中一钻,再次与大地融为一体,无论是远看近看,看得的也就只有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土包包。
晴日天高山旷。
山脉纵横,山岭静躺,谷中或灌木或荒山或野木杂生,山石凌乱,由无数小山溪的溪水所汇成的河或巨浪拍岸,或潺潺奔流,哗哗有声。
得踏得踏-
哗啦啦-
在单一的声调中,终于又多出一阵阵声响,随之碧树青草丛中露出一匹白马,它机灵的闪避着树枝,每一纵跳绕开脚下的障碍,身姿灵敏,动作干脆利落。
它背上的端坐着的碧袍少年紧贴马背不动,每每遇上将要碰身的树条之类的,身子或倾或偏或伏,轻盈的避开阻拦,从未让荆刺触身。
花烬有何目的?
冲进山谷中的墨泪,一直在揣摸着花烬的目的,可惜,想了N种理由也总觉对不上,那人的行为跟他的人一样令人难以摸捉。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至今并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哪怕天天窝在他身边睡了多个日夜,见过醒着的样子,也见过他熟睡的样子,却就是查不出他的实力,他就像一泓水,令人猜不出是海水还是湖水还是潭水或是溪水井水。
神秘。
那是他给她的感觉。
恐怖。
那是灵魂的感应。
越离得近,越觉得他神秘,神秘得让她想离他远远的,因为,感觉他像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炸,炸开时威力如何则无法想象,或许威力等同于原子弹,破坏力超强。
有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他已看清了自己,连灵魂都被看透,感觉自己是被脱光了一般摆在他的面前,而她,对他最真实的情况则毫无所知。
那种感觉很令人郁闷,以至于很多时候她宁愿呆在任老头那儿任凭他算计偷师什么的,也不愿回到云院去,毕竟,跟一个可以看出意图的人在一起总比一个你看不清他的人在一起要安全。
她猜到他需要借助她与生俱来的惊人天赋,可却猜不到究竟要用在哪,要何时用,又用在何处。
所以,但凡牵扯到花烬的事,墨泪唯一的想法就是:不插手。跟他扯上关系,那就只有当牛作马的份,而且还是那种被人压榨了劳动力也无从反抗无从拒绝的那种。
很遗撼的,这次她想远观的想法失败了。
揣摸来揣去,自然也揣摸不出什么,不过也是徒增烦恼而已,奈何明知如此,她还是忍不住的思索。
对于宝物所在地点,她是熟悉的,那个地方即是去年白芍药商行那人所说的地方,当初她为救白子智耽误了功夫,等捉到小兔兔赶去时终究时太迟,没见到奇宝,地头却是找到了的。
按方位测,目前所走的山谷与那边仅一岭之隔,不过最终的方位侧不一样,若一直按山谷走,最后会偏离目标很远,在中途时就得翻岭走那条谷,才能确定真正的正方向。
白马跑得很快,得得蹄蹄的,他兴致高昂,好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偶尔还会玩皮,跑去水里泡泡澡。
墨泪任由它撒欢,在夜晚来临时,寻了一个地歇脚,当第二天出发时,不再走山谷,翻过一面的岭,从山岭背部走,山谷现侧面树木茂密,山岭背反而更空旷,没有那么的杂草荆棘。
一人一马绕过无数山数,一天一夜后又转进山谷,行走二天一夜,往内已不宜夜行,所以当天白天赶路,夜晚歇脚。
或许是脉修人士被吓破了胆,一路并没有见到人,路上倒也顺利。
第三天,一人一马已进入云泽中围边界,到中午时,白马走着走着忽然不走了,其地,山峰高拔入云宵,云雾笼山,上不见底,两侧与山谷内古木参天,难见阳光。
一人一马正在一片茂林内,古木几人都合抱不过来,大的惊人,从树上悬挂着或倒挂着藤,粗得像水桶,树会浓密,同乎常年不见阳光。
四周阴暗。
墨泪弹弹衣衫,弹去上面落着的灰渣,翻身下马,干净利落的收起铺着的垫子,拍拍马儿的脸:“乖,别伤心,去看你的族人吧。”
不是白马不愿意再继续,而是它不能,前面是守护宝物魔兽的领地,任何魔兽不受召唤不能入内。
墨泪深知原因,不为难它,也不愿带他去涉险,跟他打了招呼,自己头也不回的钻进树木丛中,朝目标进发。
白马默默的目送,瞧着一抹碧绿树木间时隐时现,直至再也看不见才恋恋不舍的掉头,钻进一边的山岭林内。
而就在几十息后,就在一人一马曾停驻过的不远处,两道人影分别一株古木树后钻出,轻飘飘的从枝叶间飞上树梢,站在阳光下。
两人一身玄袍,面戴面具,站在那儿,令人几乎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
“蓝阶?”一人呢喃一声,语气中的惊疑显示着似乎是不相信。
“噫,雷长老并不知他实力?据本老所知,你与小药师在益城可是打过照面。”另一人接言。
“哼,马长老你又知多少?那你说你知他今年多少岁?”被人提及自己的旧事,玄袍男人语气不爽,那可是他的一块心病,被人当堂落了颜面,他至今想来还觉挠心。
“多少岁?关本老何事?本老只知不出三天,他就是一个永远的死人。”马长老不屑的轻嗤。
“那是,马长老一向只关心你的宝贝公主外孙女,哪会在意其他。”雷长老冷冷的瞥一眼,身形已飘出十数丈。
“你……”马长老被戳到痛处,气得气血乱涌,他那外孙女再不成气,那也是他自己的宝贝,自己骂可以,别人说不得丁点儿的。
瞬间,他又对那罪魁祸首又恨上一分,那小子若不当众欺他宝贝又人尽皆知?害得他丢面子?
该死的!
暗骂一句,他瞬即又平静:“比起雷长老们对枕边人的宠爱程度,本老可是差远了啊,雷长老可是为女人连徒儿都逐出门墙,还敢以身犯险,做出这阴奉阳违的事来,本老还得向雷长老学习一二。”
前方的雷长老猛的回头,满眼叽嘲:“咱们半斤八两,彼此彼此!”
谁跟你半斤八两?
马长老正想狠狠的反击回去,又忽的明悟,他们确实是彼此彼此,都是明打着奉令外打探小药师情况的幌子,实际则准备对上头暗令先要保护的人下阴手,两人所为的目的不同,但是,目标相同。
若是这次出了意外会怎样?
当那丝想浮过心头,他的心跳一颤,却再也不敢想,这次,只能成功,而且也只能成功,若集三殿一行四世家合共六大紫尊之手都对付不了一个少年,那他们也再无颜苟活于世。
所以,那人,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