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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正担忧快到手的银子要飞,一听朱景禛问她,微调整了心绪之后,她抬眸望着旒冕之下朱景禛看不清的脸色,一派坦然。
“既然皇帝要我辩驳,那我就不客气了,东秦使臣说天下乃朱家人的天下,可见东秦使臣目光短浅,而东秦使臣代表的是整个东秦,他们实不知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天下人就是百姓,圣人有云,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东秦君王怕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才导致东秦连年征战四方,令百姓苦不堪言,现在弄到国力衰弱,以求和亲送城池的地步。”
东秦太子季承欢沉静的脸色动了动,如今东秦表面上虽还是四国之首,可实际已是内外交困,这次他带着合硕和三座城池以及厚重嫁礼前往大楚实在是不得已之举。
前有紫雪国,后有北冕国,虎狼环伺,欲趁东秦大旱之际发兵争夺东秦燕州十六城,相比较于燕州十六城,他奉送给大楚的三座城池实在提不上筷子,东秦舍小而取大,欲借和亲与大楚联盟,这样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弱者通常都喜欢以强悍的外表来武装自己,这样就算骗不了自己也能骗得了别人。
他身为东秦太子负责此次两国联盟之举自当该为东秦争取到最大利益,若一开始就对大楚示弱,那他谈判的余地就小了许多,这样对东秦大为不利。
所以,他步步紧逼,不想竟被这传说中的草包暴君一语戳破。
这感觉实在不好!
他以手支颌又打量褚玉一眼,琥珀瞳仁里露出几分赞许几分警惕,看来,他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太上皇。
人重心也重的太上皇。
有这样的太上皇,朱景禛为何还要留着,这种斩草不除根的做法压根不像朱景禛的作风,难不成朱景禛和这位太上皇之间有什么隐秘?
有趣,实在有趣。
斜飞入鬓的眉毛略扬了扬,季承欢的脸上泛起淡淡笑意,他忽然伸手一击掌笑道:“精彩!太上皇的话果然精彩,传闻太上皇是个昏君,原来传闻不可靠,太上皇竟是爱民如子的圣明君主,此乃大楚之福,大楚黎民百姓之福。”
“若太上皇是圣明君主,那大楚现任的皇帝岂非……”东秦使臣立刻附声,又拿手掩嘴,谋朝篡位四个字含在嘴里欲言又止,满眼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你东秦人眼瞎心瞎了不成?太上皇明明是个大昏君,白白玷污了圣明君主这四个字。”贞宁郡主不明季承欢和东秦使臣含沙射影之意,一听他二人齐赞褚玉,气不打一处来。
“贞宁,不得无礼!”太后眉色沉了沉,看了看褚玉,带了几分刻毒冷意。
贞宁撅了撅嘴还要再说,她身旁的吕华彰赶紧悄悄儿拉了拉,贞宁见太后和朱景禛脸色都不大好看,方忍气落坐。
一时间,大殿之内又恢复一片沉寂,整个太和宫落针可闻,唯有殿中宣德炉内燃着的香袅袅寂寂散开。
无论是东秦人,还是在座的百官,无人不知朱玉是不得民心的昏君,朱景禛取而代之乃天命所归,若朱玉不是昏君而是圣君,朱景禛就成了谋权篡位的小人。
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到褚玉身上,褚玉心中冷笑:哼!想离间,没门!
脸上随即展开坦荡一笑,她淡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东秦太子和使臣一唱一合不过就是想令朕与皇帝之间生了嫌隙,只可惜你们打错了算盘,朕与皇帝素来和睦,岂是尔辈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朕是昏君还是明君,无需你们置喙,朕懂的道理皇帝自然都懂,朕不能懂的道理皇帝也懂,因朕素来懒政,所以甘愿退位让贤,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太上皇,此乃个人选择,又何足你们道哉?”
朱景禛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闪过微微异光,脸上渐渐溢出一个薄薄的笑来。
君北衍斜斜的倚在那里,笑意溢满双眸,悠悠道:“皇上圣明,太上皇深明大义,实乃我大楚之幸。只可惜世人总喜欢道听途说,捕风捉影才生出这许多事来。”
“谣言止于智者,东秦太子当属智者,怎会特意跑到我大楚来生事?”朱景禛高座在那里目光沉静如水,唇角微上扬起一个优美的弧度,看向季承欢淡问道,“今日东秦为和亲之事而来,太子不会忘了初衷吧?”
季承欢起身拱了拱手笑道:“皇帝言重了,承欢不敢忘了初衷。”
朱景禛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褚玉凝眉一笑,意味深长道:“相信太上皇更不会忘了这初衷。”
褚玉心里咯噔一下,摆了摆手道:“皇帝不用提醒,我年纪不大,不至于那般健忘。”
说完,她大踏步的走到龙椅之侧,从容落座,心却惆怅万分,难道开业第一天就要息业,太坑爹了!
刚刚,她虽然舌战东秦太子和使臣,可却偷偷打量过合硕公主,这位公主既貌美又气质不凡,是男人喜欢的女子类型。
在打量合硕公主的同时,她还一心几用的又打量了朱景然的形容,这死小子竟然偷瞄了合硕公主不下于十眼。
尼玛!这明明是关门大吉的节奏!
褚玉到底不甘,只盯着朱景然拼命使眼色,她不到黄河心不死,心中企盼着朱景然给她回应,要将分手计划进行到底。
朱景然终于感受到褚玉迫切的眸光,转而看向褚玉点了点头,褚玉心生希望,朱景然忽然哈的一笑,伸手指着褚玉的脸道:“太上皇,你眼睛抽筋了?”
褚玉脸色一暗,没好气道:“是你看美人看的眼睛抽筋了吧?”
“不,明明是太上皇你眼睛抽筋了,不然刚刚怎会一个劲的冲我眨眼睛?”
“死滚——”褚玉压抑着嗓子克制自己,干巴巴的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样,那个……合你眼了?”
“凑合,凑合。”朱景然咳了一声,摸着下巴嘿嘿一笑,“原来传闻真不可信。”
“你敢违约?”褚玉瞧着朱景然一副模棱两可的模样,顿时咬牙切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违约赔双倍违约金。”
“不敢,不敢。”朱景然摆了摆手,依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褚玉拍案而起,“给老子一个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