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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越的身体随着脑中发出的指令不停地比划出舞蹈的动作,可是他的心里去十分的绝望。
现场太安静了,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自己怎么可能赢过之前的舞娘?
他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
他只是尚不知道,有时候兴奋过度,只能沉默。
现在的观众,一个个摒住呼吸,不敢呼喊叫好,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声音而破坏眼前的氛围而已。
心下发沉的人不仅仅只有辛越一个,还有李延杰和欧季明。
隔壁桌的混混看得眼神发直,但他却并未忘记舞台上那个妖冶惑众生的男人是敌人。
此时他吹了一声口哨,得意地朝欧季明举起酒瓶,脸上尽是胜利者的笑容,然后他狂妄的仰头灌酒。
欧季明没有理会混混的挑衅,他只是眼神更加阴郁地看着舞台目的辛越。
音乐渐停,辛越一支舞毕,却连补衣扣都未解开一颗,这大根是有史以来,最不符其实的脱衣舞了。
他扭喘吁吁地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礼貌地谢幕。
仍是一点掌声都没有。
他直起身,失望地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舞台下此时却响起一片尖叫声。
那些人除了尖叫,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原准备离开的辛越驻足停下,他回头看向舞台下方。
因为只有照着他的一束追光,其它地方一片漆黑,所以他根本看不清台下那些人此时的表情。
只是那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或者,可以说他已经惊呆了!漆黑的舞台下突然闪起星星点点的光束。
原来,是那些看客自发打亮了自己手机的电筒,那些微弱光线便汇聚眼前如星空一般的场景。
他没想到自己程序化的,只为赢得此次比赛的随便扭动身体,就连让这些人如此疯狂。
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自豪感,就像自己是一名天生的舞者,用自己的肢体成功地表达出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情绪一般,感染了所有人。
他勾起唇角,朝那些人讪然一笑,万物都失色了。
指头压在唇上,再抛飞出去,每一位观察都觉得那个吻,是给自己的,全都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吻。
“啊——”尖叫声前所未有的疯狂,像是要将房顶掀翻,有些人甚至因为尖叫过度而突然昏倒。
坐在沙发上的欧季明,突然笑了,得意地看向隔壁桌的混混。
那混混却是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带着他的人夹着尾巴溜走。
难不成还要留下来自取其辱?
欧季明的目光却再次落在辛越身上,这个男人……真他妈的勾人,他甚至,甚至想……
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但眼前的情况却混乱起来。
辛越抛完飞吻就想要离开舞台,可是舞台下的人却齐齐地叫喊起来:
“不要走!”
“再来一支。”
“我要你。”
……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断响起,更有人直接冲上舞台,拦住他的去路。
辛越礼貌地拒绝,可是对方根本不听他的,直接动手扑上去拥抱他。
“窝草,老子的人也敢碰!”欧季明倏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朝舞台冲过去。
只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越来越多的人冲半人高的舞台,拉扯住辛越不让他走,有的人甚至想要将他据为己有,不论男女。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让人发泄情绪的地方。
这里本来就是什么人都有。
这里本来就是让人放纵的地方。
只要有入眼的猎物出现,他们不介意为之争夺,甚至做出一些丢人现眼的事。
辛越很快在人流中拉来扯去,很快就失去了平衡,差点倒地。
然而,此时十来名黑衣保镖从后台冲出来,把辛越从人群中解救出来。
辛越立即顺着保镖钻进后台,他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正想顺着后台通道离开这里,带着李延杰彻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没想两名保镖已经迎上来,叫住了他:“这位先生,请留步。”
辛越看着那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保镖说:“我们老板想见你一面。”
辛越:“我不认识你们老板,所以抱歉,我不太喜欢与陌生人相处。”
保镖:“去见了,就认识了。”
看来这是非要他去不可了。
他只好妥协:“那就麻烦带路吧。”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要见他的人,不会像外面那些夜店狂热者一样吧!
欧季明被人群挤到了角落里,待他终于摆脱那些疯狂的人后,他一抬头才发现辛越不见了。
他抓住身边的人,问:“刚刚跳舞那人呢?”
旁边的人也被挤得差头昏眼花,根本没看清台上发生了什么,茫然地摇头。
欧季明的肩膀忽然被人按住,他回头,就看到李延杰皱着眉很是紧张担忧地看着他:“辛越刚刚被一群黑衣保镖带走了。”
欧季明:“……对方有多少人?”
李延杰:“十几个。”
能在这里动用十几个保镖的人……
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他拔开人群朝舞厅大门方向挤。
李延杰拉住他:“你干什么?想扔下辛越不管吗?”
欧季明甩开李延杰:“你懂个屁,臭娘炮。”
李延杰:“……”我哪里娘炮了!
欧季明已经出了舞厅,卢定浩这群狐朋狗友,互相看了一眼,也紧跟着追了上去。
只乘李延杰不甘心地继续在舞厅里找人。
而此时所有人关注的主角,在被两名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的夹带着上了一部电梯后,他来到了顶楼的一个套间里。
套间布置得十分奢华,而对于一直走在时尚前沿的辛越来说,实在华丽得过了头,让人有些头晕点眼花,不太舒服。
他干脆垂下眼睑只看脚尖。
他被带到左边的房间,这里倒是简洁清爽得多,一张黑色真皮沙发,红木书桌,一排顶天立地的书架,单调得泛味可陈。
书桌后的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四十出头,板寸头正好可以清晰露出他头顶足有十厘米长的狰狞刀疤。
他撩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辛越:“知道我是谁吗?”
那半吊着的眼睛看着又狠又冰,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辛越心里有些发忤,但脸上却显得十分平静:“请赐教。”
他惯会伪装自己的情绪,但此时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