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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看在四长老的面子上，饶你了一条狗命。”甄如丹冷冷一笑，一挥手，不再看甄霸道半眼。
“如此，多谢城主大人了。”四长老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然后喝道：“逆子，还不给城主大人道歉？”
甄霸道半边身体悬浮在空中，尽管他很不乐意，也很不想道歉。
但是面对着父亲的喝斥，他还是低下了头，“对不起，城主大人，是我莽撞了，是我错了。”
甄如丹却转过身去，并不接受他的道歉。
这个意思，就是他可以给四长老面子，但是绝对不会给你甄霸道面子。
你甄霸道算个什么东西？
“不送。”甄如丹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这是下逐客令了。
但四长老他们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城主大人，之前犬子莽撞，虽然是做错了，但也的确事出有因。这袭香姑娘，拜我为义父，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是将她视如己出，疼爱的紧。可是，她竟然受到了您这个外戚表弟的轻薄，这事，今儿个，终究要给个说法吧？”四长老开口说道。
这个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开端，那就必须要收尾。
甄霸道之前是莽撞了一点，如果缓和一点来，或者撬开石门的时候不是自己亲自出手，而是让别人动手。
那么甄如丹，倒也没什么可以怪罪他的。
他完全可以将冒失之罪，让手下承担。
而甄霸道这里丢了一次面子，这面子肯定不能白丢，肯定是要找回来的。
所以，四长老继续抓住这一点，索要一个公道。
这一次甄霸道带人冲过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至少，他们现在确认了甄如丹是真活了。
如果不是真活了，不可能发挥得出这么强大的力量来。
四长老在说话之间，也在打量甄如丹的水平。
虽然甄如丹活了，但是本身还有多少的力量呢？
却听甄如丹说道：“女子之事，乃是宅内之事，此事不必问我。让夫人做主即可。”
“呵呵，那乐毅是夫人的亲表弟，让夫人做主，只怕不太好吧？”四长老笑道。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要你甄如丹自己做主。
若让夫人做主，夫人可是乐毅亲表姐，肯定是会存在包庇的。
“那四长老是想让我做主？”甄如丹。
“是，还请城主大人给小女一个公道。”四长老说道。
那袭香姑娘在这时候也跪倒了下来，哭泣着，十分悲伤。
这也算是咄咄逼人了。
甄如丹不动声色，淡淡地问：“袭香，你什么时候认了四长老为义父了？却连我都不知道？”
袭香哭声不停，抽泣着说道：“我……我……与四长老初见面就觉得亲近，觉得他像我父亲……”
“呵呵，你认四长老为义父，那你的辈分岂不是比我还高？”甄如丹冷道。
“不敢……不敢的……”袭香摇摇头。
四长老打圆场说道：“这个关系，不必代入进来，各论各的，再说了城主尊贵，我见了照样行礼，何况是她。这次，不说辈分，就请城主为小女讨回一个公道。”
“好，既然你要我给你公道，那我就把你赐给乐毅，如何？”甄如丹开口，“你说他轻薄过你，既然已经轻薄了，干脆就把你赐给他，要他负责就好。这个，你没意见吧？”
袭香：“……”
她急了，连忙看向了四长老。
四长老说道：“这不好吧，乐毅轻薄了她，就把她赐给乐毅，那乐毅以后要是轻薄了袭人，难道也把袭人赐给他？”
“有什么不好？虽然袭香认了四长老你为义父，但本质上，她还是我夫人的侍女。我这个当城主的，难道还处置不了她的事情？我说怎样就怎样，四长老你有意见？”甄如丹说道。
这暗中一切都是乐毅在操纵。
此时，乐毅也在冷笑。
你们不是想以袭香为突破口么？
可惜，一个筹码太低了。
再者，袭香只不过是个丫鬟。根本不可能成为你们的突破口。
丫鬟是要听主人话的，主人要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表弟从小孤苦伶仃，袭香赐给他，反而是袭香的福气。夫人你说呢？”甄如丹看向甄蜜儿。
甄蜜儿眼角白了乐毅一眼，似乎是责备他，太贪心了。
但嘴上还是应答下来：“是呢，表弟人不错，袭香赐给他，没什么不好。既然他轻薄了，让他负责就是了。”
“夫人，城主，这样就算是给公道了？”四长老老脸跳动了两下。
“不然你还想怎样？难道想杀我表弟？袭香无论怎样只是丫鬟，而乐毅始终是我表弟，你要以一个丫鬟的名誉来杀我表弟，孰轻孰重？”甄蜜儿道。
“袭香赐给乐毅，不必多说。四长老，你也请吧。”甄如丹冷冷开口，再次下逐客令。
四长老生着怒气，却发作不得。
毕竟城主最大，城主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的？
说到底，袭香的确只是丫鬟。
就算认他当义父，也不可能比城主还大，城主的话必须要听。
“好，很好，老夫记住了。”四长老挥一挥衣袖，转身立刻就走。
袭香跪在地上，脸色一白，她这次其实也是豁出去了帮助甄霸道的。
为的就是甄霸道说的会娶她的。
然而，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眼看着四长老他们要走，他们一旦真的走了，只留下她一个在这里，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她当内奸的事情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以后还怎么过活？
她赶紧就想追过去。
但袭人早就走了过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贱人，亏我还当你是姐妹，你竟然做出这种事。”
“啪！”袭雨走过来也是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你不要脸，竟然污蔑表少爷。表少爷才看不上你这种女人呢，还轻薄你？表少爷怎么都看不上你的。”
袭风也走了过来，本不想打的，但还是打了她一巴掌。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袭香哭着爬到了夫人面前，哭诉，求饶。
甄蜜儿却转过身去：“袭香，难道我怠慢你了？你竟然跟甄霸道他们搅合在一起？”
“夫人……我错了……我错了……请原谅我……”袭香跪着磕头，将头磕出血来。
她想活！
她很清楚惹怒了甄蜜儿，她不可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