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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谦条理分明地说,“别人可能会,但他不会因为内疚就爱你,要说亏欠,他何尝不是也亏欠了唐琼宓,她如今的下场也不过就是为了想要挽回他得到的报应罢了。”
男人的爱也不会从内疚里繁衍出来,即便是,也不会维持得太久。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过他可能会因为内疚更爱你。”
宋茉歌问,“为什么要劝我?”温淡的噪音清清冷冷,“我即便重新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会再爱上他。”
温谦勾起唇,“也许,跟你爱不爱他相比较,他觉得能每天看到你更重要呢。”
宋茉歌的手搭在门柄上,“一辈子那么漫长,他不会觉得委屈或者勉强吗,如果他将来某一天会后悔,我要怎么自处?”
几乎是她的话音落下病房的门就人从里面打开了。
宋茉歌猝不及防地对上他黑渊般眼眸。
席北琛盯着她的脸,“那你要跟我赌吗?”
“赌什么?”
“赌我会不会后悔。”
…………
席北琛的伤本来就不严重,他在医院呆一天就出院了。
他的车坏了送去维修,是阿青开车,他们两个人坐在后面。
她穿着长裙,席北琛看不到她的腿,“身上的伤都有检查过了吗?”
“有,也拿了药膏。”
都是轻微的擦伤,就连她以为最严重的腿也只是膝盖破皮了,所以当时她腿疼都伸不直。
宋茉歌想了下后问,“你能不能放了楚晓筱?”
看着他沉下去的脸色,快速道,“她本来抓我过去是想吓我让我知难而退,她也没对我做什么,还阻止她表哥对我动手。”
如果没有楚晓筱阻止的话,说不定她早就被拍了照片,甚至……
“你对别人就那么仁慈,对我就这么狠心?”
宋茉歌的双手放在腿上,声音听上去很纠结,“我……刚打电话给月曼让她帮我照顾下心心,这几天我留在明珠苑照顾你。”
她斟酌过,最后是用了这样的说辞。
“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我伤好了以后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席北琛没再说话了,车内很安静。
回到明珠苑后,宋茉歌给他倒了一杯水后进去厨房做饭。
席北琛倚在门框看着她洗米洗菜的身影,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很寻常的时光,他却觉得格外珍贵。
要照顾心心的饮食起居,她的厨艺不可能一点进步都没有。
等她把最后一道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时,就去客厅喊在工作的男人过来吃饭。
席北琛把笔记本放在身旁,抬眼看过去,看到走路过来的女人腿部明显是有点不利索。
“你坐下来,我看看你的腿。”
“不用了,先吃饭。”
然而男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沙发里,他也坐了下来,将她的腿抬起来放在他腿上,撩起裙子,看到那大块淤青,他的手指才碰了碰就听见她嘶了一声。
席北琛看了她一眼,“很疼?”
“有点。”
他弯腰盯着她的膝盖,目光专注而认真,仿佛那是多严重的伤,温热的呼吸洒下去,像是要烫伤她的皮肤。
席北琛低头在吹气,做只有女人才会做的细致动作。
宋茉歌看着他深沉的侧脸,一下子呼吸不上来,别开了目光。
男人把她的腿放下来,“等会洗澡注意别碰到了水。”
她低头去整理裙子,没有去看他的眼睛,站了起来,“吃饭吧。”
吃完了饭宋茉歌上楼去洗澡,因为身上的伤她洗得特别慢,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她才从浴室走了出来。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还没有擦干,看到席北琛站在窗边,修长的背影深寂,有种难以形容的孤独感。
他缓缓地转过身体,手上拿着一个棕色的瓶子。
宋茉歌的脸僵了僵,整个身体都被定住了一样。
席北琛直直地盯着她,眼神装满了嘲弄,冷肆,淡漠。
成年至此,他都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失败过,一个女人要爬上他的床,居然需要这样对待自己。
难怪先前她床上床下的区别那么大,她根本就不想他碰她。
她对他是有多深的厌恶她才能对自己狠下手!
这次跟他回来,不知道是多勉强,呵!
虽然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不过宋茉歌已经读懂他意思,她下意识摇了摇头,“席北琛……”
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个了,是忘了丢而已。
他的唇勾起自嘲弧度,“宋茉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是全世界最失败的男人。”
她是恨他的,他知道。
“你知道吗,你每一次都总是朝我这里!”他戳了戳自己的胸口,“都能精准无误地往我这里刺进去。”
毫无疑问,她知道怎么样才是最伤人。
宋茉歌的毛巾掉在地板上,她走了过去,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惊恐感觉,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胡乱地解释着,“不是这样的,我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吃过,可我最近没吃了,不是,我不打算吃了。”
席北琛面无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怎么办?你这么厌恶我。”
他噪音夹杂着最深的讽刺,原来从头到尾最讽刺的那个人是他,“跟你的赌注,还没有开始,我好像又输了!”
三年前,他输给自己的笃定。
一年前,他输给自己的感情。
这一次,还没有开始,他就已经不战而败。
他闭了闭眼眸,所有的情绪隐匿了下去,“现在太晚了,你回去不方便,明天我再让阿青送你回去,或者你自己回去,随便你。”
说完他就要走。
情急之下宋茉歌从后面抱住了他,“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我现在……”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攻陷她的防备,这一刻,好像那些防备都轰然倒塌了。
席北琛低哼了一声,忍着痛,把她的手扳开,“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身体不好,那瓶东西我替你扔了,我以后不会再勉强你了。”
他没有再去看她的脸,大步离开了卧室,下楼,出了门口,手上捏着那个瓶子,几乎要捏碎。
最后他用力地扔了出去,没有一点回声。
他从车库开了一辆车,犹如弓箭一样飙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