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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权利(3)
我转头看向白锦绣,我不知道我此时的表情是愤怒还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猜一定不是什么好脸色,这整个地府,从前是最荒蛮的地方,在没人愿意来的时候,是我和郁垒在这里守着,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将这里变成了一个三界敬仰的地方,而白锦绣竟然要在这个时候来抢取权利!
“神荼,我问你,你是不是把你的权利交给白锦绣了?!”郁垒向着我走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凶着问我。
郁垒这么凶神恶煞的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到害怕,想告诉郁垒说我并没有这么做,他为了我给我制造出这么一个我所渴望的世界,我怎么可能会这么不珍惜,可是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因为在我的心里,一股更大的信念将我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那个信念告诉我只要我顺着白锦绣的话说了,那么就算是成功一半了,就成功一半了,所以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将对白锦绣不利的话说出口。
我看着郁垒,甚至是因为心里的那个强大的信念支撑,让我哭都哭不出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郁垒,我都已经能想象的到我这个样子是有多么的丑陋与恶心,我觉的我再这么沉默下去,就已经配不上站在郁垒跟前和他说话了。
“我没……”我强压制住我心里的那种感受,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吐出来:“我、没、把、权……权、权、权……”
说到这个权字后,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我的心脏被我逼迫的几乎都快要跳出我的心脏,这让我异常痛苦,扭曲着面孔看着郁垒,眼泪哗啦啦的流:“是的,我在冥府所有的权利,全都交给白锦绣,有违令者,杀无赦。”
当这话从我的口中说出来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涨破的气球瞬间被放干净了所有的气,顿时瘫软下来。
我的话说完后,下面的那些神仙立即纷纷下跪,嘴里喊着白锦绣的名字,郁垒掌权的时候,一直都挂着我的名号为大,他为二,如果我一旦出来,那郁垒就是我的辅助,而现在,在权利的位置来看,郁垒就成了白锦绣的辅助。
几千年了,郁垒将我名号培养了几千年,所以在这个时候,只要我一旦将我的话说出口,郁垒一时间是没有办法拿回这些权利的,并且,依照他的性格,他也不会去把他给我的东西给拿回去。
我被郁垒的手狠狠的握了一下,郁垒像是有很多即将爆发出来的话想朝我吼,但是还是忍住了,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郁垒最后看我的那个眼神是无奈与绝望,这么多年来,我们为的是什么,他为的是什么,到现在,仿佛所有都功亏一篑,白锦绣虽然已经废除了所有的功力,可是他现在被那些天神给捧着,这种捧,对我和郁垒来说,那就意味着是我们即将结束的开端。
好不容易将我们的命运扭转,可是没想到,只是风光了一时,就走向了衰退。
“今我替神荼掌管冥界,第一件事情,就是封压地藏,地藏在盘古开天辟地之时就已经出现,有能预知的能力,喜好收集世间独一无二的东西,从前有人那东西与他交换,将他逐渐的引来冥界,现在已经升到的十八层地狱地下,每呼吸一声,都会引起震动,如果让他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要替神荼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地藏重新压入地底,永远也不能出来!”
白锦绣的声音传遍了大殿的每个细微的角落,将那些阴将神兵的气氛全都带动了起来,一直口号的听从白锦绣的号召,原本我以为只有那些神仙会听白锦绣的话,阴兵是我们地府的产物,也是郁垒一手培养起来的,他们一定会到死也跟随我和郁垒,可是现在,明显是我想错了,那些阴兵,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全都听了白锦绣的话,白锦绣现在他仿佛就是一个王,代替了我和郁垒,坐在这高高的宝座上,手下全都是他的臣民。
我错了,我和郁垒都错了,我不该把白锦绣留下来,郁垒也不该答应我让我把白锦绣留下来,白锦绣就是我们兄弟两人的最后归宿,如果前世我们侥幸的活过来,可是这次,不会了。
我离开了白锦绣,去找郁垒,郁垒和九公主结婚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九公主,这下我犯了一个这么大大错,我想我该和郁垒说明白的,不然的话,我和郁垒,就完了。
不过在我走到郁垒寝宫的时候,我无意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郁垒,你知道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会有这个下场,都是拜神荼所赐,你辛辛苦苦为他打下了这么大的基业,之前他不在乎,现在却轻易的拱手让人,你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亏你还把他当成是你的兄弟。”
这个女人的声音,说出来的时候,满是高傲的气息,就算是我不见人,都知道这是九公主。在这种时候,九公主还在郁垒面前搬弄是非,她会答应嫁给郁垒,肯定也是和白锦绣一个原因,他并不想让我和郁垒这么好下去了。
我气不过,直接推门进去,见九公主正坐在站在郁垒的身前,骄傲的扬起她那张精致的脸看着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的郁垒,眼里脸上,都是嘲弄。
或许是九公主没有想到我会进来,脸上那些嘲讽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僵硬的装出一副嫂子的模样,向我走了过来,问我说现在我不是应该在和夫婿上早朝么,怎么来这里了?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九公主,看他是我嫂子的份上,我懒的和她计较,叫她出去。
九公主似乎想知道我和郁垒想说什么,开始有些扭捏,但是见我态度坚决,气呼呼的便出去了。
我握着郁垒的手,蹲在了郁垒的身前,此时,任何多或者是为刚才的事情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因为我的话已经传达了下去,一言九鼎,根本就改不过来了。
“郁垒。”我喊了句郁垒,不是叫他哥,我知道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脸再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