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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驯杀戮血狼
得到轻歌的回应后,李富贵骄傲的抬起下颌,扬起手中的扇子,笑道:“这就对嘛,富贵是什么意思?就是钱多的意思,我还就不信了,这天底下会有用钱摆平不了的事情。”
轻歌:“……”
哦。
你钱多,你任性。
李富贵把合起的扇子插入了脖后的衣裳里,饶了饶后脑勺,几分桀骜几分洒脱的往富贵堂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嘀嘀咕咕,“其实就是个小姑娘,干嘛总把自己当个男人——”
轻歌复杂的看着李富贵的背影。
有些羁绊,一旦种下,难以抹掉。
就像是世间的情谊,不仅仅只有爱情。
小狐狸脑袋在轻歌胸前蹭了蹭,还看!再看就把眼珠子给挖掉!
轻歌大笑。
她转过身,小狐狸乖顺的趴至轻歌肩上,轻歌瞥了眼血牢里的杀戮狼,转而看向拿鞭子的男人,十万灵气丹她已经给了,只要她能驯服,就能把这头杀戮血狼带走。
拿鞭的男人有些忐忑的看着轻歌,轻歌适才爆发出来的实力和杀吴有钱时的决然嗜血,让他不由的害怕轻歌会驯服杀戮血狼。
这杀戮血狼,只是他赚钱的工具罢了,虽说赢了可以带走,只是——
不过男人转念一想,眉头也就舒展开了。
驯兽又不是灵气修炼,一百个人之中,都可能没有一个驯兽师,他怕什么?
眼前的少女再厉害,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十几岁的小娃娃,能驯服四品灵兽?
这不是笑话嘛。
还是天大的笑话。
男人咳嗽了一声,大手挥起,鞭子甩起,在空中蜷缩伸展,发出一声闷雷般的爆响,而后朝轻歌做了个“请”的手势,“开始吧,杀戮血狼煞气重,可要好生小心。”
轻歌点头,往前走了一步,靠近血牢。
“一个四品灵兽而已,本座一爪子过去,它就是你的了。”姬月的声音在轻歌耳边响起。
轻歌黛眉轻挑,“你别说话,呆在一边儿卖萌就好。”
姬月:“……”
他可是堂堂妖域之王,这个女人竟然让他卖萌!
不过看着少女冷硬侧颜,一颗心便也软了下来,依她,她开心就好。
卖萌这个字眼,小狐狸知道,是另一个时代的词。
轻歌曾与他说过。
吼——
血狼看着靠近的轻歌,嘶叫了一声,它虽无神识,可它知道,这些人,都想要征服它。
它有身为野兽的尊严,那就是,即便死,也不被人类所践踏。
这种观念信仰,根深蒂固,好似每个凶兽出生时,就已印上。
轻歌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一侧的男人见轻歌这般胆颤模样,不屑的笑了声,他就说,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片子,也想驯服灵兽,痴人做梦。
轻歌抿唇,心思微动,止住了姬月的动作,姬月想帮她吼回去……
她盘腿在牢笼前坐了下来,回想了一遍驯兽书中北月太祖所说的话,还有在现代所学的驯兽之术。
北月太祖驯兽之道,是以心诚,通过兽的软肋,施以精神之力,虔诚沟通,看缘,不可强求。
可现代的驯兽术与之却是截然不同,现代驯兽术讲究的是征服,用强大的精神力来征服。
轻歌想着,要是将两个不同时代的驯兽术结合在一起,会怎样?
她虚眯起狭长的凤眸,仔细的观察着牢笼里的杀戮血狼,血狼遍体鳞伤,蜷缩的趴着,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即便如此,哪怕死之将至,它也有它的威仪和王的尊严。
轻歌朝其伸出手,滑腻白皙的手,伸进铁栏之间,往血笼里伸去。
男人骇然的望着轻歌,她不要命了?
其余人皆是摇头叹息,这不是在自找死路么?
轻歌眸色冷寒,当杀戮血狼张开嘴朝她的手咬去时,目光凝住,浓缩在气旋里蓄势待发的精神之力,全部喷涌了出去,无形中,袭向杀戮血狼的双瞳。
驯服兽狼,必须要强悍无比的精神之力。
须知,狼的戾气,是万兽之中最为浓烈严重的一个,驯兽途中,稍有不慎,一旦被血狼的精神力反噬,它就会和跗骨之蛆一样,不依不饶,导致驯兽师的精神世界完全崩塌,智力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灵兽,强大到一种地步后,就会开通智慧。
有了智慧,它们便会发现,在驯兽过程时,反噬掉驯兽师的精神之力后,它们本身的实力就会增强不少。
故此,有许多灵兽,乔装实力,等驯兽师上钩,再在驯兽师驯兽时,将其精神之力吞噬,巩固自身的兽之力量。
而这,也是驯兽师较少的一个原因。
轻歌的手没有躲避,血狼的血盆大嘴,包裹着她的手,獠牙泛着森然的寒光,就在他想要一口咬断轻歌的手掌时,强大的精神之力浩瀚若海,雷霆袭来,试图征服它。
杀戮血狼倒在血笼之中,到处都流着鲜血的身体扭曲了起来,一道道咆哮的声音,犹若闷雷般响起。
一些离得近的人,都吓得后退不已,脸色惨白。
轻歌面不改色,专心操控精神之力,征服血狼。
北月太祖的驯兽之道和现代所学的驯兽术,都是尘世的宝藏。
然而,轻歌看得更加透彻。
对待什么样的兽,就得用什么样的驯兽术,杀戮血狼煞气重,她唯有比它还要凶戾,才能让它臣服,跟她走。
否则,身为杀戮之王的狼,又怎会与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契约魂灵?
这是不争的事实。
轻歌全部的精神之力,与杀戮血狼的意志力对抗,她全神贯注,它愤怒无边。
轻歌经历过两世,精神之力自然要比普通人强悍,只是杀戮血狼煞气太重,一人一兽的精神力相碰时,轻歌只觉得自己身体被人徒手分裂开,像是有人拿着一根带刺的铁棍在她脑子里搅,那种疼痛之感,难以言喻,生不如死也不能形容出其半分骇然之痛。
冷汗密布轻歌的额,脊背上的衣裳被汗水打湿,脸色因精神之力的过度匮乏而苍白了几分,伸进牢笼里的手,无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