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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存心蛊惑
“你做得很好，欧阳锦怕是忍不住了。这些天的饮食茶水，你都仔细着点，不要着了奸人的道。好了，你先下去吧。”程无漪继续说，听到月影轻轻带门的声音，也觉得有些累了，便不再思考，闭眼歇着了。
漆黑的夜里，只剩一弯皎月挂在天上，静静照着凤鸣宫外横梁上的黑衣男人了。
翌日，早朝过后，郑殊正在埋头“批阅”奏折。
说是批阅，只见他在奏折上圈圈点点，横七竖八地乱描一气。只有嘴角不时滑过的冷笑，透漏了他的狡黠。
小顺子走到他身前，俯身禀告道，“皇上，欧阳越凌大人求见。”
“越凌？快，快让他进来！”听到欧阳越凌求见的消息，郑殊一下子跳起来，扔掉手中仿佛厌恶许久的“玩具”，就要去找口中的“越凌”了。
“是，陛下稍等，奴才这就请欧阳越凌大人进来。”小顺子低头回话，正欲转身离殿之际。
“哈哈哈，不用喊了，微臣不请自来，多日未见皇上，微臣竟有些想念，这不，刚好有个好消息要与陛下分享。”欧阳越凌未等传召，便风风火火地冲进内殿来，大袖一挥，坐在了殿下。
“小顺子，快去沏茶，朕要跟越凌玩！”郑殊跑下座来，奔欧阳越凌而去。
呵呵，这傻子，哪有什么威胁，我看是父亲太过谨慎了。欧阳越凌眯眼一笑，心中暗想。却没看到郑殊眼角的一丝厌恶。
“呵呵，皇上，你可要小心点，不要磕碰着了。今天微臣来是告诉陛下，臣一日偶得骏马一匹，名唤盗骊骓，其全身似锦缎火炭、脑门有撮白月光，耳下有骨突起，腹侧四处旋状棕毛，四蹄之下弯曲如钩，山冈之上犹如猛虎，沧海之中犹如蛟龙。陛下可愿与往一观？”欧阳越凌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皇帝，笑问道。
哦？你竟然还有这样一匹骏马？朕陪你玩玩儿又如何。郑殊心想，脸上一副欣然向往的神色，“哦？朕想去看看，带朕去看看嘛！”
“哈哈哈，好，那就随微臣往御马监一行，微臣已将骏马牵来，皇上还可以亲自骑上去感觉一下。”呵呵，上钩了！郑殊，你今日怕要命丧我手了，哈哈哈！欧阳越凌心中一阵得意。
“好，小顺子，摆驾御马监，朕要去看看这盗骊骓是否真如越凌哥哥所说。”朕倒要看看，欧阳越凌你玩的是什么把戏。
“是，陛下。”小顺子没有多想，便照皇上意思执行。“来人，摆驾御马监。”
……
一行人到了御马监，欧阳越凌扶着皇上下了皇撵。随即，将皇帝郑殊，带到了一匹马前，站定。
“皇上，这便是那盗骊骓了。皇上不如骑上去试试？”欧阳越凌怂恿道。
“好啊，这匹马看起来很温顺的样子。”这匹马果然如欧阳越凌所说，是一匹骏马！郑殊摸了摸马头，跃跃欲试道。
“陛下，万万不可，这匹马不知驯化与否，您是万金之躯，出了闪失可如何是好！陛下三思啊！”小顺子听闻郑殊要上马一试，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制止。
“是啊，皇上，您万一出了事，臣等万死难辞其咎啊！”就是要你出事，不过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欧阳越凌假意关心道。
“哎呀，这匹马看起来一副温顺的样子，朕都不怕，你们着什么急，别说了，朕上去试试。”说完，郑殊俐落地翻身上马，在马场上缓缓骑行，慢慢地加速跑起来。
看着皇上似乎并没有大碍，甚至骑得很顺利，在场的人除了欧阳越凌都放下心来，远远跟在皇上马后。
“咦？这马不是烈马吗，怎的在这傻子面前如此温顺？想当初，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驯化它。不行，这样下去计策恐败，我得做点什么。”欧阳越凌看到马场上的石块，心生一计。
“嘭！”一颗石子射入了盗骊骓的腿关节处，奔跑中的马收势不住，将郑殊甩下背去。
不料郑殊正好摔在了，下落的马前蹄处，被马狠狠地踩中了腹部，同时马前蹄上坚硬的铁掌，把郑殊的腹部划开了一道口子，郑殊腹部血流不止。
“来人，快，快去喊太医！皇上，皇上您挺住啊！”见此情形，众人救助不及，立马宣太医，将皇上就近安置在了一处宫殿内。
谁都没有注意到，偷偷溜走的欧阳越凌，嘴角带着一丝得逞后的奸笑。
“告……告诉皇后，朕今晚不能陪她睡觉了。”郑殊昏迷前拉过一个宫女，吩咐道，随即便昏了过去。
没过多久，这则消息也惊醒了午睡中的程无漪。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一个衣裳不整的宫女，挥舞着双手，尖叫着冲进了凤鸣宫。
“大胆！娘娘正在休息，惊扰了娘娘，是你能担待得起的吗！”月影连忙止住宫女，轻声呵斥道。
宫女跪在地上，一个劲发抖，哭个不停，说话也变得不清不楚。
“月影，发生了何事，吵吵闹闹的？”宫女还未踏进凤鸣宫时，尖利的声音就窜入了程无漪的耳中，程无漪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轻声问道。不过眼睛则刚睁开，还有些模糊。
“启禀娘娘，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冲进殿来，说是有什么不好的事，但问她，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了实在让人觉得奇怪。”听到程无漪唤她，月影急急踱了进来回话。
“先让她在外殿候着，月影，你速进来给本宫更衣洗漱。”不知怎么回事，程无漪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是，娘娘。”月影在另外安排了宫女去安抚那个急躁的宫女后，进屋麻利地帮程无漪更衣洗漱，挽发描妆。
待梳妆完毕，程无漪坐在榻上，示意月影将人带进来。
“说吧，何事如此慌张，扰了本宫的清梦。”虽是轻声一句，却也带了上位者的威严。轻扫了这宫女一眼，程无漪心下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