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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让狗咬狗
程无漪娇躯一愣,明白过来知道他意指何事。
她回头,故作轻松的点头,“我会还的。不过,你也别忘了,等你大业成就那天,就要放我自由。”
郑殊忽而冷了脸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朕说过,不允。”
她淡淡一笑,轻轻的从他手中抽走自己的手,笑的云淡风轻,毫无畏惧,“皇上,我不是你后宫那些没有脑子的女人。她们即使不爱你,可也觊觎着你的权利。可是我不同,我既不爱你,也不觊觎你的权利。我要的,唯有自由身。”
郑殊沉了沉脸色,手指捏的“咯吱”作响。她说她不爱他。
像是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她又道,“我不爱你,又有何妨?皇上,你爱我吗?”
郑殊一愣,似乎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爱?女人对自己不过是暖床的工具,他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对程无漪,他可能是真的不爱,亦或是爱的不明显。可有一点他心里却是明白的,“漪儿,我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你,但是,对你,朕,是不同的。”
程无漪随意的笑笑,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性格向来忽冷忽热,全凭喜好,对男人没有太热情的渴望。
跟她说爱,真是奢侈。
她嘴角一弯,嘲讽的出声,“皇上还是别爱上我为好,我是个无情无心的女人,你懂吗?”
郑殊皱眉,不满她这样子贬低自己,“漪儿……”
下一秒,程无漪突然绷紧了身子,紧紧盯着帘帐外。
郑殊也在一瞬间察觉到有人正往自己的营帐赶来,随机冷眸一冽,穿好衣服。眼角一瞥,看见程无漪有些凌乱,没有理好的衣服,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柔嫩肌肤。他暗眸一沉,走到她的身边,不顾她的不满,自顾自的替她整理好衣裳,系好腰带,动作有些粗鲁。
之后,他用手轻轻拂过她及腰的长发,嘴角不自觉的带着宠溺。
程无漪看着那抹柔情蜜意,嘴唇微动,眼波流转,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丞相大人,您不能进去。”侍卫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欧阳波隐隐夹杂怒火的声音响起,“放肆,我找皇上有事。”
侍卫依旧坚持,“皇后娘娘昨晚在皇上的营帐就寝的,丞相大人您现在不能冒冒然闯进去。”
欧阳波微惊讶的声音响起,“你说皇后娘娘昨晚是在皇上这里就寝的?”
程无漪勾勾唇。
“想不想报仇?”郑殊倒了杯凉水,冰了冰她的脸颊。
白了一眼他无聊的举动,她懒懒的问,“你打算怎么做?”
郑殊托着下巴,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突然就露出了奸诈的笑容,“徐妃那张脸还没好吧。”
“毁容了,之前就靠着太医院的那点药遮丑。上次欧阳锦又嫁祸了她,被打入冷宫。听说,在冷宫里,神智有轻微的不正常。她已经很可怜了,你还想对她做什么?”程无漪一脸不满的盯着他。
郑殊坐在她身边,无聊的抓了她一缕不安分的长发在指尖缠绕。
“是啊,她已经很可怜了。既然是被欧阳锦陷害,那怎么也得让徐妃报了这个仇啊,不是吗?朕在想,徐妃现在恨不得扒了欧阳锦的皮。”
他笑的阴森森的,程无漪头皮发麻,半晌,才淡淡的嘲讽他,“你比女人还毒!”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郑殊也不恼,依旧淡淡的笑着,品着茶,眼睛里却流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意。
这条路,注定要踩着白骨往上爬,总要有人为之付出代价的。
扭头看了一眼程无漪绝美的侧脸,他不动声色……
春猎即将结束,回宫的日子就在这一两天。
欧阳锦趁着程无漪失身的机会去了清心寺,满心欢喜的以为回来后,程无漪肯定就被废后了。
谁成想,她得知程无漪居然是在傻子皇上的营帐里醒来的,气的不轻,又动了胎气。
这回,她是彻彻底底被欧阳波软禁了起来,提前两天就送回了皇宫。
月影一边收拾着包袱,一边愤愤不平,至今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她这心里就又是难过又是伤心。
程无漪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早早送走了欧阳锦倒也好,省得又出什么幺蛾子。
等回了宫,她再新帐旧账一起给欧阳锦算个清楚!敢对她下催情药,让她失身。她欧阳锦也是活腻了。
程无漪十指紧紧捏着茶杯,双眼杀机一闪而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她的原则,岂容蔑视?
没有武功又如何?她一身医术可不是白白练就的!
身为女儿身又如何?武后尚且能执掌帝位。不要把她逼急了,逼急了,她程无漪也能持凤印亲政,让欧阳波吃不了兜着走!
回宫的路上,程无漪照例坐着马车,与郑殊共乘。只是,陆垂庄不再贴身跟着她。
对于那件事情,陆垂庄比程无漪还要在意。程无漪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毕竟美色在前,难免把持不住。不过唯一让她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陆垂庄能够轻易的找到自己?
她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他,奈何他一直在躲着她。
正想着,手背上突然传来细小的刺痛感。她抬头,微蹙眉,对郑殊捏自己手的举动有些不解。
“坐在朕的身边,还想着别的男人。”为了谨慎起见,他压低了嗓音,凑近她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程无漪觉得耳根红了,不自然的轻轻推了推他,略有不满,“隔墙有耳,何况我们还在马车上,说不定四周守卫的侍卫中就又欧阳波的人,你别乱说话。”
她也配合着他,压低了嗓音,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隐忍的眸光中一张一合,仿佛在诱他一亲芳泽。
似乎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程无漪想要逃跑,却已然来不及。
郑殊一把将她利落的扯进怀里,不由分说,蠢蠢欲动的薄唇就欺压而上,带着几分惩罚性的狠狠磨着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