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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容一时大意,没有及时追出去,料定了她穿着病服和拖鞋也不会跑远。
谁知道,等了几分钟,人竟然没回来。
薄书容这下开始急了,招呼护工和保姆下楼寻人,却被门口保安告知她上了一辆计程车。
应该是回厉公馆了,薄书容立刻让司机打道回府,车行到厉公馆时,看到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女子钻出计程车,薄书容喊了一声,“文敏!”
薄文敏头也不回的冲入了厉公馆,开车师傅降下车窗吆喝,“喂,姑娘,你车钱还没付呢!”
薄书容拿钱打发了,随后跑进主屋,却看到薄文敏愣愣的站在进门不远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薄书容往里走了几步,顺着她眼神看到厨房里那两道纠缠得难分难舍的身影。
隔着玻璃门,也能感受到里面的火热气氛。
薄书容老脸通红,下意识拽着薄文敏走人,可刚拉住她胳膊,薄文敏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上前一脚踢开推拉门,里面的人,一个从容不迫,一个惊惶失措。
叶悠然被他吻得缺氧,思想不受大脑支配,附在他身上,跟随着他的节奏。
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时被他抱起,她头往后仰,身前的弧度让人血脉偾张。
薄文敏出现时他有所察觉,想停,但停不下来,只是不露痕迹的将她推到胸部的衣服拉下来……
所以,当薄文敏将门踹开时,他也只是抱着叶悠然站在厨房中央,什么也没依附,挺拔昂藏的身躯稳稳的拖着叶悠然,一只铁壁在她腰后圈着,而叶悠然的胳膊搂着他脖子,在受到惊吓的那一刻,钻入他脖颈寻求安全感。
厉承勋嘴角噙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按着她后脑勺将她头往他肩窝处压了压。
他转脸,目光落在摇摇欲坠的玻璃门上,眸底划过一抹戾气。
薄文敏冒火的眼神盯着他沾着水色的唇,杀人的视线落在叶悠然身上,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叶悠然,你给我滚下来,承勋哥哥是我的,是我的,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家伙,我杀了你……”
厉承勋抱着叶悠然一个闪身,薄文敏扑在了灶台上,尚未复原的肚子松垮垮的,被台面撞了一下,她痛得吸了好几口冷气,不经意间看到刀具,她拔出一把,对着叶悠然劈了过去。
厉承勋将叶悠然放下,转身迎上薄文敏,出手利落的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扭,薄书容惨叫连连,手一松,厉承勋伸手将刀子取下,刀锋一转,刀刃贴在她脖颈上。
薄文敏瞠目结舌的看着明晃晃的刀子近在眼前,肌肤上传来锋锐的刺痛,她吓得一动不敢动,“承勋哥哥,不要,不要杀我……”
厉承勋启唇,一字一顿道,“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他手腕一转,轻轻一抛,刀子插回刀架,发出‘砰’的一声,薄文敏的身体随之一震。
不远处,薄书容也终于回过神来,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清楚的看到,儿子为了维护叶悠然,竟然用刀威胁她可怜的侄女,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眼圈通红,眼泪噗嗒噗嗒的砸在地板上……
到底是自己宠大的女孩,薄书容的心自然而然的偏向她,怒视着呆若木鸡站在厉承勋身后的叶悠然。
都是她害的!
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在她的厨房勾搭她的儿子!
薄书容一个大步走过去,扬起手臂,带着雷霆气势的一巴掌,重重拍在叶悠然脸上。
啪!
一下不解气,在叶悠然踉跄着摔在冰箱上时,薄书容拽住她的头发,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可是这次,却没打着,被厉承勋伸臂挡了一下。
他的手挡在叶悠然脸前,薄书容的手拍在他坚硬的手腕上,反倒把自己痛得呲牙咧嘴,“厉承勋,你给我让开!我今天要好好收拾她一顿,都是孩子妈了,竟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整天装得多清高,没想到骨子里是个……”
“妈!够了!”厉承勋出声打断她侮辱人的词汇。
“表子,*!我打死你!”薄文敏又卷土重来。
厉承勋漆黑的眼睛里滚过一抹浓烈杀气,但下一刻就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他粗鲁的挥开不自量力的薄文敏,伸手将缩在冰箱旁的叶悠然抱在怀里,走出厨房。
刚走到外面,就听到薄书容失声大叫,“文敏,文敏你怎么了?”
厉承勋蹙眉回头看了眼,薄文敏捂着肚子半弯下腰,裤子上有血水在迅速蔓延。
厉承勋眉心一跳,看到姜花抱着厉尧走进来,他给姜花打了个手势,姜花会意,立刻将熟睡的厉尧交给身后随着的葛妈,让她绕到后门方向上二楼。
姜花独自走过来。
厉承勋将叶悠然放下,在她耳边低语了句,“别怕,有我。”
叶悠然也看到了薄文敏的惨状,落地时双腿发软,姜花撑住了她的身体。
厉承勋立刻打电话给宇阳,然后抱着薄文敏,快速跑出去,司机已经在薄书容吩咐下将车发动,冲刺了无数红灯,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
产后大出血。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脱离危险。
薄文敏因为麻醉,术后一直出于昏睡状态。
薄书容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侄女,再无往日活泼的样子,她不禁心痛如割。
“厉承勋,你好狠的心啊!”薄书容颤抖的手指着厉承勋。
厉承勋紧闭薄唇,一语不发。
薄书容问,“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还跟叶悠然……你存心刺激她的是吗?”
厉承勋冷嗤,“我存心刺激她?我闲得?”
“那你和叶悠然,你们平时根本不熟……”
“我和她平时在一品华庭就是这样,不然厉尧哪儿来的?”
“你你你……”
他脸皮厚什么都敢说,薄书容比不过他,也不跟他大小声了,用怀柔攻势。
“承勋,我知道你生气文敏之前把孩子安在你身上,但她是你妹妹,从小孤苦,到了我们薄家才过上好日子,任性一些也是我们给宠坏的,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原谅她?”
厉承勋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直到把薄书容看得不自在,他才开口,“妈,你知道她之前算计过我的事情吧?”
薄书容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是,她是跟我说过……”
她回忆了一下,语气不解,“但我听着感觉很不靠谱,她能算计到你?可她说的很真实的样子,承勋,你告诉妈,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直心存疑惑,一直也不敢问,借着他挑破的时机,开口问他。
“我说,我被她算计了,我跟她做了。”厉承勋盯着薄书容,“妈,你会怎么想?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你,你真的跟她做了?可是,那孩子不是你的啊。”
“我就问你,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娶她?”
“怎么可能,她不适合做你的妻子,她不仅帮不到你,还会给你添麻烦,妈怎么会答应?”薄书容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你怎么会着了她的道……”
厉承勋冷笑,“我那天喝了加料的酒,立刻意识到不对,打电话做了部署。”
“回去酒店只是一个障眼法,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胆子有多大,想算计我到什么程度。”
“酒店房间里,除了我,还有我安排的一个男公关。”
“我只是想用男人来试探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敢!”
薄书容听完,瞪大眼睛望着陌生的儿子,“你为什么不阻止?”
“我为什么要阻止?他算计我我就不能算计她?什么道理?”厉承勋的脸上是满满的嫌恶的嘲弄,“再说了,我当时是在洗手间,我想出来时他们已经打得火热,她之前私生活有多糜烂你不知道?历经过多少男人早不是处了,事后男公关还怕染病,我倒付了多少钱你肯定不想知道。”
薄书容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怪谁?显然不能怪他!
“所以,那一对双胞胎,是你找的男公关的?”薄书容始终难以咽下这口气,她要找到那个男人,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
厉承勋看了眼被蒙在鼓里的母亲,他不用细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欧白姗给了她一张假的鉴定书。
想到欧白姗的目的,厉承勋勾了下唇,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病房门外,欧白姗捏紧的手指缓缓放松,还好,他没说出来。
这次不说,以后,他也不会说。
这样就好,她暂时可不能让薄书容知道真相,不然,薄文敏一旦出了事,还不都算在她头上了?
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不迟。
欧白姗刚放松的神经,又在想到厉承勋那番话后,陷入了恐慌。
薄文敏算计厉承勋,她是知情人,那天恰好约了朋友,看到薄文敏笨拙的想要给厉承勋下药。
也是那时候,欧白姗选中了薄文敏,作为她孩子的代孕母亲。
所以,她暗中帮了薄文敏一把,让她顺利的进入酒店房间。
欧白姗原本以为,厉承勋和薄文敏或多或少会有点接触,毕竟药性很强,厉承勋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看来,果然是力不从心。
就是不知道,他看穿了薄文敏,有没有看穿她?
幸好她向他坦诚了欺骗过他,他看孩子的面上,也应该会原谅她的。
……
直到深夜,薄文敏才醒来,身上很痛,她哭哭啼啼的,看着孩子却因为用了麻醉不能喂奶,她自己本身也没有多少奶水,只是胀,挤不出奶来,幸好欧白姗一早安排了奶妈。
厉承勋被她闹得心烦,一直在病房外站着。
宇阳过来时,他刚要抽烟,看到宇阳就把烟放了回去,“她怎么样?”
宇阳道,“大出血,真够危险的,怎么回事啊,前面不是好好的?”
看厉承勋目露不耐,宇阳猛地想到了什么,“你问叶悠然啊,没事,就是脸肿了。”
病房里传来东西落地啪的一声响,两人走进去,看到欧白姗正蹲在地上捡破碎的碗,薄文敏坐在床上怒目而视她,“滚,你给我滚出去,看到你就心烦……”
薄书容站在洗手间门口,望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恼了,拉起欧白姗,“走,我们都走,让她一个人,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
这么说着,还是留了护工好好看着,叮嘱不能出任何意外。
一行人回到厉公馆时已经很晚,薄书容是勉强坚持到现在的,也顾不上找叶悠然麻烦,回卧室就睡了。
厉承勋径直进去婴儿房,却只在床上看到了厉尧,和躺在沙发上的葛妈。
他眸子一闪,回到他的卧室,叶悠然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睡着了,恬静的睡颜让厉承勋聒噪的心神顷刻间沉淀了下来,放轻脚步走过去。
她一侧脸颊肿得高高的,上面泛着一块块的青,她有多娇嫩他知道,皮肤上不爱用化妆品,经常素颜,白皙的脸蛋没有被化学品腐蚀过,吹弹可破,她平时咬一下都掂量着不敢用力,怕留下印记,更别提这狠狠的一巴掌了,得过好几天才能恢复。
厉承勋俯身想要亲吻时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和他衣服上消毒水的味道。
他转身走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下,出来时,正好看到叶悠然惺忪着睡眼走向洗手间,没看到他似的,歪歪扭扭的到了门前。
厉承勋伸手向扶她,又在下一刻缩了回来,擦着头发倚在门边看她。
她撩起睡裙坐在马桶上。
雪白的肌肤晃得他眼睛疼,然后,是窸窸窣窣的水流声。
厉承勋拿着毛巾的手僵在了半空,血管里的血液奔腾不息,不一会儿,就汇聚到了身下一处。
她平时跟他保持距离,进个洗手间经常反锁,不会让他看到这样的她,迷糊,可爱,又性感。
厉承勋看她闭着眼睛伸手捞纸巾,捞了几次都没对准方向。
厉承勋舔了舔唇,走过去扯了两张,塞到她手里。
她擦了擦,正要站起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乍一眼就看到厉承勋的腹部……
快把浴巾顶破了。
她眨了眨睫毛,好半晌才想起来这是什么,轰的一下,她脑子无法思考了,只是愣愣的看着。
厉承勋伸手把她扶起来,并冲了马桶。
抽水马桶的声音让叶悠然彻底清醒。
她迈步想跑出去,可是腿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是她掉在脚边的底裤。
她呼吸一窒,正要弯腰去捡,厉承勋单脚踩上去,顺势将她拦腰抱起。
下一刻,叶悠然就被他放在了床上,他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俯压上去……
一觉醒来,她像青蛙一样趴在他身上,叶悠然睁眼就看到他结实的胸膛,而她,能感觉到下面壁垒分明的腹肌,她的手握着他充满弹性却不显得暴突炸裂的肱二头肌。
看他闭着眼睛,她默默的想要下来。
后腰眼却被一根手指点了点,“五十步笑百步。”
叶悠然咬了咬唇,她笑过儿子,总是像小青蛙一眼趴在床上睡,如今,她也成了这样。
“可怕的遗传。”厉承勋故意往她耳中吹气。
叶悠然缩了缩脑袋,一声不吭。
厉承勋挺了挺腰,让她感觉他,叶悠然的耳根在他眼皮子底下悄然变红,她被他威胁着,不敢动,“时间不早了,你该上班去了。”
“不急。”
“尧尧要吃奶了……唔……”
厉承勋舒服的闭了闭眼睛,这种睡觉姿势,倒是方便。
……
快中午,两人才从楼上下来,薄书容他们都不在,正好一家人用个清净的午餐,刚撂下筷子,就看到隆子明面带急色走进来,“厉总,我打不通您手机,出事了!”
厉承勋慢条斯理道,“说。”
“董事长突然召开董事会,要对您近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进行问责,发起联名投票,在您一个月后的合同约满之时不再续期。”
“呵……”厉承勋笑了,用只有叶悠然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刚得到孩子就翻脸,过河拆桥的速度倒是蛮快。”
叶悠然皱眉,他这个执行首席的职位,也才坐了没几年,就要撤职了?
那他以后在公司里岂不是更加步步维艰?
厉承勋擦了擦嘴,看了叶悠然一眼,“我去趟公司,你若是应付不来就回一品华庭,我……”
叶悠然打断他,“我可以。”
她目光坚定,眼神里毫无惧色,厉承勋莞尔,端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水,一边朝外走一边咕噜噜漱口自,直接喷在了外面花园里。
厉尧看见了,也吞了一口水,噗,吐在了自己胸口上。
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叶悠然好气又好笑的给他换衣服,“你怎么什么都学,爸爸那是坏习惯。”
厉尧下巴一扬,“爸爸帅,尧尧也要帅。”
……
嵘锦集团巍峨的大楼,屹立在阳光下已近百年,百年前的建筑在当时就轰动一时,出自世界一流建筑设计师之手。
纵然城市地标日新月异的换了好几茬,唯有这栋,放在现在鳞次栉比的各式建筑中,依然独领风骚。
见证了经久不衰的厉家家族奋斗史,也见证了家族内部新老交替的残酷斗争。
此刻,最大的会议室里,各位董事齐聚一堂,年老的,已经古稀,中间阶层的,跟厉邵元不相上下。
也有几个年轻的,不是家族承袭的几个浪荡公子哥,就是手里股份极少的几位,是厉承勋提拔上来的外姓人,却被各位董事所排挤。
家族企业的弊病。
投票进行到末尾,厉承勋姗姗来迟,长椭圆桌,他坐在厉邵元的下首位。
双腿交叠而坐,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身上的单薄的白色衬衣上,将他整个人裹了一层金边。
尊贵得……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年轻,潇洒,狠绝,有冲劲……
却叛逆。
家族企业本来就靠众人的力量,而他,似乎特别崇尚个人英雄主义,要靠个人的力量改革旧制,把公司里这些老人不放在眼里,未免太狂妄了!
等着投票结果最后传到厉承勋手里,他低头看了眼,抬了下手。
隆子明拿着资料下发给各位。
“在我身为执行总裁的任期内,我让公司的营业额上升了二十个百分点,这还不算你们束缚我的一系列条件之外那些失去的十来个百分点,这不足以让你们在签字的时候犹豫一下吗?”
厉承勋长指敲了敲那张投票结果。
众人窃窃私语之后,几个代表发言。
“承勋啊,你给我们公司创收不假,可是你自己数一数,在你任职期间,公司的章程你改动了多少,公司的老人你辞去了多少,公司在外面树立了多少对手。”
“就是啊,几个大家族以前都是融洽,好处大家一起占,有财大家一起分,整个嵘城都是融洽和睦,而现在呢,我们厉家成为了其他家族的围攻对象,夹缝里求生存,每日岌岌可危,指不定哪一天遇了事,墙倒众人推啊!”
“我们几个家族有联姻传统,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平时聚个餐什么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是啊承勋,我们不否认你的能力你的才华,但是你要认清现状,这不是你自己的公司!是我们大家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不亦乐乎。
厉邵元端坐首位,眼皮耷拉着,并不搭话,只是纵容。
等声音渐熄,厉承勋才开口。
“所以说,你们老了。”厉承勋唇角勾着讽刺的弧度,“每个家族都逃不过兴衰,你们看到的和平表象下面,其他家族都在蠢蠢欲动,我们厉家是嵘城第一家族,他们就不想取代我们吗?他们巴不得看到你们把我拉下台。”
顿了下,他笑了,“这个道理你们都懂,但是你们没有经历,就不会有切身体会,一边享受着我做牛做马为你们带来的利益,一边批判我的所作所为,便宜都给你们占了,我还落不着好。”
“行啊。”厉承勋蓦地站起来,修长手指整理着袖扣,慵懒的眼神扫了眼在座各人各色面孔,“各位视金钱如粪土,我厉承勋是一介俗人,我眼里只有金钱和利益,各种亲情友情靠边站,你们看不惯我,我走。”
各位董事一下子急了,“没有谁让你走,你还回到以前的工作岗位,辅助你的父亲。”
“对啊,你还这么年轻,年轻人难免会犯错,我们都体谅你,在家主身边多历练几年,磨磨棱角,好好想想怎么为公司创收的同时,还能维持几个家族的平衡,这才是最重要的。”
“等你沉淀一段时间,再带领公司,我们也放心,如你所说,我们老了,还是要考你们啊。”
厉邵元微微点头,看着厉承勋道,“你以前就是从公司最基层做起的,怎么,现在反而静不下心来了?”
厉承勋没听到似的,看都没看他一眼,摘掉胸前家族徽章,搁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厉邵元眉头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