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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悠然眸子一闪,是谁?
等她走进去,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愣了一下。
跟照片上的雪芙夫人不太一样,现实中,这个女人……更平淡了一点。
皮肤保养得很好,五官也很出彩。
身体各处,包括头发,指甲这些细枝末节,都打理得没有一点瑕疵。
仅此而已。
总之,这个就是一个中上等的中年美女。
她何德何能,成为曾经的总统夫人?
叶悠然一时有些不解。
而站在她身边的旋司,本来镜头跟随着叶悠然,当看到床上女人时,吓得手一抖,赶紧将机器给关了。
我的天,叶安民真是胆大包天,把这个女人给弄到这里来了。
虽然效果不弱捅破了天,但她毕竟是如今总统的母亲,要是她出事,哥哥不会坐视不理。
那叶悠然可就惨了。
旋司庆幸,幸好他身边现在没有那些保镖跟着,不然,下一秒这消息就会传到哥哥耳中。
叶悠然扭头看旋司,他的表情透露出一个讯息,他对这个女人,毫无关心之意。
自然,也没有丝毫的感情。
试问,如果是封艳被人这么绑了去,她看到这一幕,绝对不会像旋司一样。
血缘关系就是这么奇妙。
恨归恨,疏远归疏远,但骨子里的关心还在。
这也证明,雪芙夫人,跟旋司,真的没有母子关系!
“唔……”
床上的女人有转醒的征兆。
叶悠然看旋司,“你先出去。”
旋司点头,他是需要回避,毕竟他现在羽翼未丰,而且绑架她是暂时的,之后肯定要放掉,他可不能给自己再惹什么麻烦了,不然,他跟雪芙夫人对上,帝云嘉肯定会帮雪芙夫人,而他,下场就不一定了。
想到帝云嘉会帮自己母亲,而跟自己为敌,旋司心里被一块石头压得快要透不过气。
他扭头走出去。
示意馆长关上门,叶悠然坐到床前,手指在女人眼周摸索了一下,找准一个穴道,轻轻一按。
收手之后,那女人就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撑起身体,然后左看右看,眉头浅皱,嘴角微抿的模样,让叶悠然恍然大悟。
睡着的她,平淡无奇,醒来后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同于旁人的气质,这气质很仙很独特,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尤其是她皱着眉的样子,尤为的让人怜惜,恨不得伸手,替她将眉心皱褶一一抚平,这样的女人,合该没有任何烦恼。
“这是哪里?天黑了吗?”她喃喃自语,用手去揉了揉眼睛。
馆长诧异的看向叶悠然。
叶悠然启唇,“没有天黑,只是你眼睛看不到东西了。”
那女人狠狠僵了一下。
仅仅是那么一下而已。
然后就面无表情的,瞪向叶悠然的方向,当然,瞳孔没有聚焦到叶悠然身上。
叶悠然心里惊叹,果然是个不一般的女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动,是个棘手的麻烦。
“你绑架我,有什么目的?”
雪芙夫人坐在床边,缓缓开口问道,“我对你的声音不熟悉,我应该不认识你,所以,你是在为别人工作,你背后的那个人,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不妨让他出来跟我说一说,只要你们肯放我走,我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悠然走到墙边,站定,声音慵懒且无所谓,“我的声音你之所以不熟悉,是因为我刻意变声,我保证,你下次听到我的真实声音,依然会说不认识我。”
雪芙夫人面色依然不动,眼里的情绪很好的蛰伏,“这么说,绑架我,是你本人指使的?我挺好奇,我跟你到底有什么过往纠葛。”
“你跟我没什么过不去的,而且我还挺欣赏你的,如果不是你的爱慕者绑架了我的人,我不会绑你,这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许是无辜的,但我的人也是无辜的。”
“你的人?是谁?”
“你很快就会知道。”
叶悠然话音一落,手机就响了,她接起,叶安民在对面道,“姐,欧白姗和封艳这边的人已经安排到位,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将她们绑过去,但是薄书容的行踪依然查不到。”
“嗯,那就不用再做无用功了,我们从雪芙夫人这里下手,我们来试试她在欧道奇心目中的地位吧。”
叶悠然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不小,雪芙夫人那边绝对会听到。
欧道奇这个名字,显然让她的情绪波动不小。
手指都攥紧了。
“姐,你声音变得不男不女的,嘿嘿,爸爸教我们的这些东西,我学得还是不如你精,回头你再教教我呗。”
叶悠然笑了笑,“现在,严密监视着欧道奇,但不要让他察觉到,有什么事情及时汇报给我。”
“是!”
叶悠然挂了电话。
靠在墙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人。
她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强大。
只是,叶悠然这么一语不发的,对于一个眼盲的人来说,承受的心理压力很大,这是一种变相折磨。
“你把我的眼睛怎么了?”雪芙夫人开口。
“其实,你更想问的,我怎么会知道你和欧道奇之间暗度陈仓的事情。”
雪芙夫人捏紧的拳头,骨节发青。
叶悠然继续,“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所以我抓你来,单纯的就是测试一下,看看这个男人,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过我觉得你虽然魅力无匹,但是毕竟年老色衰,而且欧道奇身边的女人无数,我真是好奇呢,他到底看上的,是你的权势,还是你这个人,你呢?好奇吗?”
雪芙夫人不语。
叶悠然摇头道,“看来,你一点都不好奇,你非常自信他对你的感情,啧,真是个厉害的女人,佩服!这样最好不过,说明我随便一抓,就抓到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希望交易人质这个过程,会顺利一些,不然,你可就要吃些苦头了。”
“你到底把我的眼睛怎么了?”雪芙夫人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叶悠然不痛不痒道,“没怎么,就是看不见而已,你可别情绪起伏太厉害,对眼睛恢复不好,一不小心,华佗在世也治不好你了。”
雪芙夫人闻言,果然放松了自己,拳头也松开了,“我饿了,给我点水和食物。”
“算了吧,一两天不吃饭不喝水死不了人的,你意志这么坚定,肯定比别人坚持时间更长,我看好你哦,加油!”
“我有低血糖,我要是饿了会生病,到时候你也不好收拾,反正,你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不会放过你的!”
“你哪个儿子不会放过我?帝云嘉还是厉景望?”
之前叶悠然说了那么多,还不如这一句话,来的威力大。
雪芙夫人整个人都震惊了。
嘴巴张的大大的。
从她的表情,叶悠然就能猜到,果然,厉景望就是她的儿子!
“给她一颗糖。”叶悠然吩咐馆长,然后走了出去。
……
这个晚上,注定是个不眠夜。
叶悠然的手机上,闪动着‘厉公馆管家’这五个字。
叶悠然接起,“什么事?”
“二少奶奶,对不起,打扰您了,我想问一下,夫人在您那里吗?”
“对,她和我一起在薄家,她有些感冒,看过医生了,正在睡觉,你不用担心。”
“好的好的,我打她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我就急了,她在薄家就好。”
“嗯,没什么事我挂了。”
“二少奶奶……”管家叫住她,“是这样的,刚才有几个人来敲门,问起老爷的下落,还进来搜查了一番……”
“没事,明天是选举之日,今年的选举比较特殊,所以才挨家挨户进行调查,你别担心,什么事也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
厉公馆,管家挂了电话,一颗砰砰跳的心脏总算是被安抚住了,回房睡觉。
隔壁,靳家老宅,厉邵元醒来,成了镇定类药物,除了坐着躺着,什么也干不了,走几步路就浑身发虚。
他看着房间角落里闭目养神的独腿老人,第一百次开口,“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你跟叶悠然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叶悠然把我交给你看管的?把我手机还给我,我要她打电话!”
明天,眼看就是选举之日,是个大日子,他之前和欧道奇商议的那些事情,还有公司里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做。
但是现在他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他快要急疯了,偏偏这个老男人坐得四平八稳,像是聋子一样,听不到,也不理会。
厉邵元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但是他记得,他是被叶悠然给害的!
谁给叶悠然的胆子?还不是厉承勋?
所以,这个儿子,当初就该狠狠心,给做了!
可惜,他还是不够狠心,留他一条命,养大了一头狼,反噬他这个当父亲的。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不给他长大的机会!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选举之事,他真的无能为力了。
他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景望能过来救他。
可是厉承勋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景望能不能找到他,是个未知数。
厉邵元无望的想着。
突然,那个独腿男人站了起来,走到外面,还把卧室门给锁了,厉邵元面上一喜,是景望找到了这里吗?
独腿男人走到外面,看着屏幕上的监控,他拿起手机,“少爷,人找到门外来了,在敲门。”
“不用理会,看好厉邵元。”
“是。”
外面的人敲了会儿门,门内没动静,为首的男人抬头看着摄像头,没有在工作中,像是废弃已久。
另外几个去敲厉公馆对面那门的人,也走了过来,“那摄像头也没有工作,而且那是厉承勋和妻子的住处,两人都搬出去了。”
“老大,硬闯?”有人提议。
老大摇头,“这是靳家的地盘,明天就是选举,靳家老头子是最有竞争力的人选之一,如果这个时候惹上了他们,媒体很有可能怀疑上其对手身上,这对我们,有害无利,回车上!”
老大发话,一行人只能暂时会车上。
“老大,那个破宅子也不像是会有人住的样子,而且,靳家的人,除了靳丰茂跟厉承勋有利益牵扯,靳承载跟厉承勋,那是势不两立,久尊会所我们埋伏的人说了,那天,靳承载去讲和,却差点被那几个兄弟联手揍死,那伤一看就是往死里打,所以,靳承载应该不会帮助厉承勋和他的妻子做什么事情,更别提之前的,靳承载的妹妹那回事了,他们闹得满城风雨,是不能和好如初了。”
“对啊,刚才厉公馆的管家也说了,两家现在是老死不相往来,叶悠然就算是想把人藏进靳家,靳家也未必会出手帮忙。”
“话是这么说,但是老板说了,报纸上那个,和开车离开这里的那个厉邵元,不是真的厉邵元。”被叫做‘老大’的男人也是头痛得很,左右为难,“不过我看着,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嘛。”
“就是啊,也许老板看错了?”
说完,就被老大敲了下后脑勺,“老板怎么会出错?”
“是你说的那分明是一个人嘛!”挨打的人,揉着头委屈的说。
另外一个人琢磨着道,“如果开车离开的是假的,那真的,就一定在这附近,老大,不然我们单独联系靳承载,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兴许,是他父亲跟厉承勋联手,绑架了厉邵元?”
“从路况监控来看,那天来这里的,就是靳承载,不是他父亲,所以说,要做,也是靳承载做的,替他父亲做的,他如果不是心甘情愿,那么,我们打电话给他,他也许,会道出实情。”
“对,打电话。”
靳家。
靳承载接到电话时,正在跟母亲聊天,他没避着母亲,“喂?”
“小靳先生,你好,我奉命调查厉邵元厉先生的去向一事,请问,您有什么想要告知我们的吗?”
“厉邵元的去向?”靳承载顿了下,似乎时在疑惑,“我不明白,我跟他平时没有来往,不知道你们我,为什么会来问我?”
“是这样的,我们查看路况监控,厉邵元失踪那一天恰好您也来到了这里,所以……”
“哦,这样啊,我这几天是过去了老宅几趟,那边有一颗柿子树,我母亲就爱这一口,她最近身体不适,我为了尽孝道,会经常过去,为她摘取新鲜柿子,你如果有看监控,那就应该也看到了,不仅那一天,之前的几天,还有之后的几天,我都有过去,而且车子副驾驶位上,就搁着柿子筐,你们可以去看监控再证实一下,至于厉邵元的去向一事,我是真的不知情,我跟厉承勋的交情,跟厉承勋和我父亲的交情,是两码事,所以,厉家的事,我不关心,相反,他们家出事,我幸灾乐祸,明白了吗?”
说完,带着怒气挂了电话。
靳夫人看着自己儿子,“儿子,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笑着揽住她的肩,“我聪明的母亲,难道没看出我是故意的?”
“看出来了,所以才问你,为什么要帮厉承勋?”靳夫人眉目间难掩担忧,“儿子,我看你那天满身血回来,你不想让我发现,我也就装作不知道,但是妈妈心痛死了,儿子,我知道是你爸爸逼着你去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们再做回朋友,就不要勉强自己。”
靳承载扶她躺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儿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
“嗯,我非常确定我在做什么。”
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妈妈晚安。”
“晚安。”
靳承载关门走出去。
在前院,看到了站在院子里抽烟的胡勇。
靳承载往里看了眼,父亲和厉承勋正在交谈着什么,面色凝重。
“事情还顺利吗?”靳承载没有过多参与父亲竞选的事情,他初涉政坛,自己的工作有一大堆要忙的,无暇顾及他们,今天回来,是为了看望母亲。
“还行。”胡勇点头致意,即便是吸着烟,神情也没有片刻松懈。
他不会跟靳承载说太多,靳承载也不愿多问,进去跟父亲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胡勇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和厉总知道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都是太太亲自出手,太太启用叶安民,且行事大胆细致,厉总不让他干预,坐着看戏就行,但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他还是忍不住担心,怕太太哪里考虑不周全,误了事……
正想着,手机进了一通来电,是手下兄弟,他连忙接起,听到的消息让他眯紧了眼眸,“厉夫人,失踪了?”
“是的,太太这边的人在追查,不知为何,半个小时前突然停止了追查,但是厉夫人依然没有回家,也没有在薄家,她的车子还在路边,路边监控被太太的人拿走了,我们得到消息晚,所以,更无从查起了。”
“我知道了。”
胡勇忖度一番,还是联系了叶悠然,“太太,厉夫人的事……”
“你已经知道了?”叶悠然毫不意外,“如果还没有告诉厉承勋,就不要让他知道,我这边有办法解决。”
“您有把握吗?明天就是选举。”
“我知道,我会尽量救出她,而且,我觉得欧道奇不会要她性命,他主要是拿薄书容来威胁厉承勋,逼他让步,我们不能让欧道奇如愿。”
“好,太太那边如果缺人手,请告诉我。”
“我知道。”
叶悠然将手机放回桌上,她揉了揉太阳穴,旋司在一旁看着,眼底浮现心疼,“姐,你这么辛苦为厉承勋,以后若是他负你,我打死他都会!”
叶悠然被他逗笑,“傻瓜,我怎么会全部为了他呢?我是为了我所爱的人,所有人,包括你。”
“嗤!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不好?”
他扬起的唇角带着讥讽,叶悠然叹气,伸手捏了捏他这几日明显瘦下去的脸颊,“真不可爱!”
旋司抓我她的手,“姐,你说得这么笃定,万一欧道奇禽兽不如,杀了薄书容,厉承勋肯定会恨死你的,你还不如告诉他呢,起码不用负这个责任。”
他还是担心叶悠然。
叶悠然摇头,“我考虑到了这一层,刚才胡勇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也在担心这个,如果……”
她顿了下,“他肯定会伤害薄书容,这点毋庸置疑,人质嘛,不见点血不动真格,威慑不了人,我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让他对薄书容的伤害降到最低,起码,保住她的性命。”
与此同时。
欧道奇这边得到消息。
厉邵元依然没有找到。
而且,薄书容始终的消息,并没有汇报到厉承勋耳中,有人拦截了这个消息。
欧道奇嘴角浮起冷笑的弧度,“去把薄书容一根手指给切下来,打包送过去。”
手下正要离开,另外一名手下走进来,捧着一个盒子。
“那是什么?”欧道奇问。
“已经做过安全监测,像是手机。”
在他允许下,手下打开盒子,拿出一个手机,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
一看那女人的脸,欧道奇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赶紧将那照片抢走塞进了怀里,拿来手机,手机上,已经被输入了一个号码,他立刻拨出,并暗中示意手下追踪号码来源。
接通之后,他故意不说话,拖延时间。
“啊!”一声惨叫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欧道奇心跳加速,再也忍不下去,“快放了她!”
“啊!”又是一声惨叫。
欧道奇觉得毛骨悚然,“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好大的胆子。”
“敢伤害薄书容一根头发试试,我会让你的雪芙夫人,死……无……全……尸。”
冰冷,机械的声音,显然是经过机器处理过的声音,毫无人类感情。
然后就没了信号。
“查到在哪里了吗?”欧道奇手指颤抖着,问正在追踪的工作人员。
“在东南亚范围内,具体地方没有查到,时间太短了,对方肯定知道我们会最终信号来源,在那个时间点掐了信号。”
“该死!”欧道奇抬脚踹翻了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