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绵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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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妖精。

    掌下的肌肤细腻光滑,吹弹可破。

    这让他简直想迫不及待地看一看, 她胸前的布料遮掩之下,到底是怎般光景。

    程寰觉得身体愈发地燥热,胸腔里升腾着痴迷和欲望。

    迟樱却变得冷静下来。

    她不再愠怒,眼眸中甚至连一丝惊惧都没有。

    程寰死死地盯住眼前的女人。

    她一开始就不如其他女人一样雀跃地攀附在他身上,还真是思虑单纯的小新人, 连圈子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但她刚刚吃痛和愤怒的样子, 倒是意外地带给了他极大的兴奋和刺激。

    只可惜, 那种兴奋转瞬即逝。

    她现在看起来很平静, 像是在放空, 甚至目光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这多没兴致。

    他就是想看她娇嗔和挣扎。

    这么想着, 程寰手掌更是不知轻重地加大了一层力道, “怎么, 不说话?”

    肩骨欲裂。

    迟樱硬生生把吃痛的闷哼吞进了肚子里,眸色冷静如潭水。

    程寰冷笑一声。

    前一刻还疯狂涌动的欲望, 忽就有些冷却了。

    “这么要强?其他新人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机会,给你你还不要?”

    迟樱置若罔闻。

    其实刚刚手机已经响过了一声短促的震动, 这是通话接通的提示。

    这里离她的座位很近,卫生间还传出了水流的声音, 岳濯应该能够发现动静。

    她在等待。

    但迟樱突然又觉得她的期许有些荒唐得可笑。

    会场的人那么多, 哪怕她的座位不在人流量大的地方, 这些时间里也必然会有人出入洗手间,却没有一个人肯向她施以援助之手。

    是对程寰的举止见惯不惯了,还是纷纷畏惧于他的势力?

    恐怕在他们心中,娱乐圈的新人,本来就是没有地位,任人践踏的。

    岳濯也仅是一面之缘而已,他凭什么救她,她又要有什么资格拖他下水。

    见迟樱无动于衷,程寰终是不耐烦地咒骂了一声。

    他耐心的限度是很低的。

    他想得到的女人,用得着费这么多口舌?

    他今天偏就想体会一下奸//尸是什么感觉。

    于是,程寰的一只手松开了迟樱的肩膀,大力揽上她的腰肢。

    迟樱立刻认识到,他这是准备将她打横抗走。

    他们力量悬殊,这对程寰来说轻而易举。

    果然不能坐以待毙。

    程寰的心情阴晴不定,简直就是个疯子。

    迟樱眸色一冷,暗中蓄力,细高跟正准备对着程寰的皮鞋踩下去,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嗤。

    “这就是寰宇签约新人的方式?”

    如此冰寒入骨的声线,非常有辨识度,只一耳就能叫人记住。

    迟樱心中闪过一瞬的诧异,陆靖言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刚刚遇见的地方,明明离这里远得很。

    目空一切的程寰显然不喜欢有人这样对他说话,面色立刻沉下来,“谁他妈在这嚷嚷,关你屁事!”

    他愤怒地抬起头来,脸色却突然变得难看。

    陆靖言那双眼睛冰冷而倨傲。

    程寰厌恶这样的注视。

    厌恶这样压制于人的气场。

    有些人,凭什么生下来就以为自己是王者。

    但若说话的人不是陆靖言,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吩咐人去办掉了。

    他程寰最不乏的就是残忍。

    奈何程老爷子向来对他不加管束,唯一的要求却是不能得罪陆氏。

    一花一草也不行。

    据闻是因为最近寰宇的一个重要的产业块遇到些困难,陆氏的投资决定了它的生死存亡。

    而其他小企业都不足以具备像欧时这样的财力。

    程寰愤恨地咬了咬牙,“陆总是什么意思?”

    陆靖言绷着脸,声线冰冷,“放开她。”

    能从陆靖言这个性冷淡口中听见女也她,真是千古奇闻。

    程寰玩味地勾起唇,“我怎么不知道陆大总裁这么爱多管闲事。”

    陆靖言低沉冷冽依旧,“行个方便罢了。”

    “寰宇固然离不开欧时,但欧时又能离得了寰宇?本来就是在一条船上的,陆总,你未免也太自负了。”程寰冷笑,“为了一个十八线小明星伤筋动骨,这是何必。这个女人,我今天就要了她的命。”

    陆靖言不为所动,“你可以试试。”

    程寰无法威胁到他分毫,他的语气中反倒多了几分不耐。

    迟樱那一瞬间觉得,仿佛陆靖言只要挥一挥手指头,就能召唤出一群黑衣侠客。

    程寰全然不觉得自己占了下风,只是他唯独不敢忤逆程老爷子。

    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煮熟的鸭子都能从锅里飞了。

    但危机只是一时,他从来都不是会将猎物拱手让人的人。

    程寰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迟樱甚至没分辨清楚,这句话是对陆靖言说的,还是对她。

    肩膀的剧烈疼痛让她恍惚。

    不远处修长挺拔的男人,就像刚才一样注视着她,眼神晦暗不明。

    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身边没有别人。

    迟樱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有意和陆靖言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说道,“谢谢。”

    一语说罢,她微微颔首,便抬步离开。

    “等等。”

    陆靖言喊住了她,声音极富磁性,仿佛吸附了她的步伐。

    迟樱脚步滞住,背脊略微僵硬。

    她垂了垂眼眸,看起来情绪有些低落,“陆总有事?”

    出乎意料地,陆靖言对她说:“签约公司,你可以选择欧时娱乐。”

    紧接着,他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迟樱自然是不需要的,但出于礼貌,她还是接了过来。

    她说了声“谢谢”,但表情没有任何喜悦,声音又淡了几分。

    气氛有些僵硬和古怪。

    陆靖言喉结微动。

    沉默了数秒,他沉声道,“迟小姐,我们以前是否见过面。”

    “没有。”她迅速回绝,“在电视上见过。”

    其实他的问句让她很紧张,手掌心都沁出了薄薄的汗。

    陆靖言眉宇轻蹙,非常绅士地道歉,“抱歉。”

    但他的深眸仿佛有一瞬的沉黯,声音也有几分紧滞。

    岳濯忙完应酬,第一时间回去找迟樱,刚来到她的座位附近,就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程寰一脸杀气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酒气和愤怒熏红了他的眼睛。

    岳濯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声,“妈呀,程大少这是怎么了。”

    盛气凌人的程寰曾几何时这么狼狈过,但即使落败起来,都仿佛要吃了人似的。

    随后,他看见了迟樱。

    她的脸色有一些苍白,表情却非常冷淡。双肩细嫩的皮肤红肿了一大片,手里还攥着一张被捏得皱巴巴的小卡片。

    从颜色和质地来看,这好像是陆靖言的名片。

    岳濯错愕,眉毛弯成了一个滑稽的弧度。

    他知道极少有人能拿到陆靖言的名片,毕竟上面留有他的私人电话。除非是得到了陆靖言的赏识,陆靖言有愿意合作或交好的意向。

    物以稀为贵,曾经有街头小伙的钱夹中露出了陆靖言名片的冰山一角,被路人偷拍后上了热搜。那时候大家才知道,名片还有炫耀社交圈这一大所用。

    不久后,那个其貌不扬的无名小伙居然荣登南方富豪榜,也从衣衫褴褛变得有模有样,一探听居然是互联网公司巨头。

    在外界看来,陆靖言的名片,那简直是一种被推介的证明。

    对于迟樱这种新人来说,这相当于进入欧时娱乐的通行证。

    就算拿不上S级和A级签约,当个十八线小艺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岳濯晃了晃脑袋,决定不想这么高深莫测的问题。

    他赶紧迎了上去,“迟小姐。”

    “岳少?”迟樱见到岳濯,瞳仁微缩,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手机。

    ……呼叫保持中。

    她并没有拨通岳濯的电话,重新接通之后,电话那边的声音……

    是迟屿。

    她拨错了?

    刚才那些对话,难道迟屿全听见了。

    迟樱战战兢兢地调大了些通话音量,迟屿惊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音量之大仿佛要震碎手机屏幕:“听得见吗?你在哪?”

    岳濯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别开视线,恰好看见了第三个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大佬——陆靖言。

    他的脸色看起来非常不好。

    好家伙,他离开的短短十几分钟,迟小姐这是得罪了多少大佬。

    一出大戏正在岳濯的大脑中悄然放映。

    迟樱见岳濯惊得回避了,赶紧又把音量调小了些。

    “没事的。”她温吞搪塞,“已经没事了。”

    迟屿激动的情绪显然不能因为她寥寥几句“没事”平复下来,刚才发生在迟樱身上的对话他仍历历在耳。

    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到底在哪?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样了?”

    “真的已经没事了。”迟樱话语轻柔,安慰着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马上回家。”

    想到岳濯还在身侧,迟樱赶紧摁灭了通话。

    岳濯投来询问的目光,“男朋友?”

    “不是。”迟樱摇了摇头,唇瓣有些苍白,“我准备回去了。”

    岳濯也没追问,“嗯,走吧。我送你。”

    岳濯去和晚宴上的一众人打了声招呼,向他们示意自己先离开一会。

    迟樱在离他很近的位置等他。

    她固然知道陆靖言的名片在世界中意味着什么。

    当年的热搜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倒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名片终归还是名片,“陆靖言”下方,赫然一长串阿拉伯数字。

    迟樱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岳濯回到迟樱身边的时候,整好撞上了这一幕。

    他讶异道,“……你扔了什么?”

    “嗯?”迟樱眼睛澄澈,显出几分无辜,“没什么。”

    岳濯:“……”

    陆靖言的名片能被这么无所谓地丢弃吗?

    这么粗的大腿迟小姐不要了吗?

    难道名片被附上了另外一层含义?

    难道陆靖言他……?

    岳濯暗自下了决心,回去必须得审问审问陆总。

    搞事情啊。

    岳濯带着迟屿向车库走去,忽就被几个陌生面孔、身材魁梧的男人拦住了。

    他们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迟小姐。”

    是陌生的面孔,迟樱皱了皱眉。

    打看手机,果不其然看见迟屿给她发了数条微信,皆是面前这群男人的照片及相关信息。

    她有些为难地看向岳濯,“不好意思,岳少,他们是我的私人保镖。”

    岳濯:“……”

    座位上的乘客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很快视线又落回到自己手机上。

    他们中的半数却已经打开了微博,健指如飞。

    不出半分钟,琪琪又忍不住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靖言的热搜!居然!出现了!女人!”

    她激动地用手抓住了短发女生的双肩,原地顿足。

    直到意识到自己再度吸附了车厢内大部分人的目光,琪琪才敛下声音,双颊粉扑扑。

    “是谁?”

    “没听过,好像是舒什么白?”

    “我也没听过……”

    迟樱沉默地站在她们身侧。

    是这样吧。

    只要舒白出现,陆靖言就会爱上她,一切都会向不可逆的结局发展。

    她的逃开是正确的。

    江崇摁灭电话的瞬间,数十条短信、未接来电提醒一并到来,手机震动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他心惊地拧了拧眉。

    短短几分钟内,陆靖言的话题被网友堆起了万丈高楼。

    而欧时传媒的公关部员工大多在午休,管理层也疏忽怠慢,没有及时做出处理。

    这让他出离愤怒。

    江崇刻不容缓地派人公关,火力全开,不留余力。

    不出五分钟,铺天盖地的舆论逐渐平息下来。

    当琪琪认真地写完了一百四十字的评论,并摁下发送键,微博突然弹出一个消息框。

    她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抱歉,此内容违反了《新浪微博社区管理规定(试行)》或相关法规政策,无法进行指定操作。”

    “天啊,陆靖言在保护她。”琪琪的脸皱成一团,“舒白好幸福。”

    短发女生用食指点了点她的脑袋,嗔怒道,“陆总的意思是,这个绯闻——”

    “不!是!政!治!正!确!的!”

    闻言,迟樱片刻错愕。

    她登陆了微博,发现从热搜到营销号,所有相关微博文章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荡然无存。

    只有舒白的粉丝还在以愈渐缓慢的速率增长着。

    迟樱没有看见那张照片。

    **

    至始至终,只有中心大厦最顶层的会议室内,隔绝着外界流言的侵扰。

    摆放在会议厅中央的椭圆长桌大气简约,最中间的座位上,坐着那个气场凌厉的男人。

    即使是在座的高层政要,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陆靖言却绷着一张格外冷峻的脸,锐利的冷眸下,汹涌着无边的黯痛。

    一素行事稳健的他,乱了。

    从晚宴见到她的第一眼伊始,她就和记忆中的身影严丝合缝地交叠在了一起。她好像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唤醒他最深层的欲望。蛰伏的情感势不可挡地破土而出,裹挟着不可自抑的思念,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偶然遇见,愈演愈烈。

    她叫迟樱。

    欧时势力深不可测,可是关于她的信息,全数空白,连同她的父母都是查无此人。

    陆靖言认识到,是有人在保护她的存在。

    这甚至让他嫉妒得心脏涩痛。

    可她却避他如蛇蝎。

    陆靖言神色极寒,这让会议桌上的高层和政要以为出了什么差池和纰漏,各个也都面露紧张。

    他抑制住繁乱的思绪,强迫自己投入到谈判的工作中去。

    会议结束后,与会者严肃的脸容上立刻挂满了标志性阿谀奉承的笑颜。

    他无暇费时费力地周旋,大步离去。

    “陆总。”静候在门口的江崇微微欠身,“您的意思我已经向迟小姐转达,但她没有给出正经的答复。”

    他还不曾提及舆论的事情,陆靖言面色已然紧绷。

    “您这样迫切地想要加迟小姐的微信,难道是……”江崇小心翼翼。

    “嗯。”陆靖言的声音飘散在空气里,空气都凝结成了冰。他的眉宇永远锁得紧,像是有化不开的心事。

    “我觉得您还是和迟小姐说明一下比较好……”江崇掌心沁出汗水,“否则,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恐怕会是要生气的……”

    陆靖言身上有着凌厉的气场,会给身边的空间带来无形的压迫。即使身为陆靖言的多年心腹,江崇依旧感到紧张,甚至于惊战。

    “生气?”陆靖言把眉蹙得更深,“难道会有什么事情比安全更重要?”

    江崇惊怔。

    之于迟小姐而言……其实是会有的吧。

    **

    交通顺畅,迟樱到家的时候,距离迟澄放学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太阳把她的皮肤晒得有些红,晕染在洁白的脸颊上。

    她迅速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