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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妈说了事情包在她身上之后, 也没让老公和女儿闲着, 一方面让老公去和男人们交际一下,最好遇见史密斯船长之后和他谈谈自己女儿的“异想天开”, 看看能不能让对方和一二等舱的男人们试着先知道并接受一个事实:霍克家女儿有二十艘救生艇在岸上没有运上船。
一方面蒙妈认为, 如果蒙爸的面子够用, 能够直接说服上流社会的男人和船长自然是好,另一方面,就算不能说服,等一二三等舱室的人们闹起来, 大家也知道从哪里调救生舱,免得以港口没有救生舱会耽误起航时间为由, 平息好不容易闹出来的事,那就是白做功了。
至于女儿,蒙妈表示, 发挥你学神的特性,妈妈相信你肯定能和那些学者、工程师谈得来, 脑回路估计也基本一致, 根据蒙妈多年的观察, 学霸学神这种生物就是你一旦提出一点, 他们就不停的思考, 一直要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思考完才罢休。而一旦他们思考起来, 很快就会知道白星公司为了吹嘘泰坦尼克的永不沉没、为了美观和甲板活动空间而没悬挂够足够的救生艇的行为, 是多么危险。
如果能碰到几个较真的, 甚至会计算出现在轮船发生以外的概率有多少,一旦发生意外,这一船的人的生还率有多少,正好能为蒙妈的工作添一把火。
安排完老公和女儿之后,蒙妈才放心的发挥自己混迹广场舞这几年学到的本事。
人们常说中国大妈恐怖,为了一个莫须有的传言可以囤几十公斤食盐,然而蒙妈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来看,其实不仅是中国大妈,这世上所有的女性男性都可能产生类似的想法,关键是看你能不能触动他们脑子里的那根弦。
“日安,女士们。”蒙妈走到甲板上,凑到了一群在谈笑女士之间。
“日安,霍克夫人。”几位女士纷纷和蒙妈打招呼,在过去一整天的时间里,明显大家都熟悉的起来。
“你们知道那件事情了吗?”蒙妈压低了声音,显得很神秘的样子,果然引起了众多女士的注意,大家纷纷凑过来问:“什么事情?”
甚至有虚荣好表现的女人说:“你说那件事情吗?我当然知道。”
蒙妈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那件事情是什么,看到女人说自己知道,明明知道对方只是虚荣想显得自己消息宁通,故而尽管内心想笑,还是忍住了,同时也庆幸这女人这样开了口,待会儿自己说什么她都会顺着说,算是多了一个捧哏。
“究竟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众人开始小声追问。
“当然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霍克夫人,您说是吗?”那女人看自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由心里得意洋洋,但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把话题抛给了蒙妈。
“没错,伍奇夫人。”蒙妈当然不会让这场戏唱不下去,连忙接道:“我刚刚听人说这船上只有20艘救生艇,据说发生意外的话连一千人都坐不了,大家都说到时候发生意外,船上大部分人都不能逃生。”
蒙妈话说完,就听周围有夫人说:“这有什么?谁不知道泰坦尼克永不沉没,霍克夫人,伍奇夫人,你们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个吗?”
伍奇夫人显然也没想到蒙妈所谓的事情就是这个,她还以为是什么大八卦呢,但是自己搭的台子,硬着头皮也要把戏唱完啊,因此只能道:“谁说泰坦尼克不会沉没,只要是船,就会沉没,救生艇的事情当然是大事情了。而且我和你们说一件秘密。”伍奇夫人再次压低了声音。
“什么什么?”众女再次凑近。
“听说海蓝之心那颗蓝钻也在这艘船上!你们是知道海蓝之心的主人是受到诅咒的!每个人都死的意外,而且千奇百怪,谁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因为发生海难而死呢?”伍奇夫人说起海蓝之心来,眼睛都冒着光。
“天哪!”“上帝啊!”“天呐!”众女发出低声的惊呼,有一个胆小的女人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下船,换一艘船去美国?”
“怕什么!”有见不得伍奇夫人得意的女人说道:“就算沉船又如何?我们这些头等舱二等舱的女士,一向都是优先上救生艇的,就算救生艇不够,也碍不着我们什么,该担心的是那些下等人才是。”
虽然知道这女人说的是实话,但是蒙妈看到她的嘴脸还是觉得心里恶寒,在生命面前把人划分三六九等还为此得意洋洋,但是计划还需要这些女人来实施,蒙妈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反对,只能顺着女人的话引导:“我们确实是可以优先上救生艇,但是诸位的丈夫、父亲和儿子就不一定了。”
“我巴不得那老不死的赶紧死掉,免得又给我儿子带来几个分家产的私生子。”一位在社交场上早就和丈夫撕破脸的女士道,但是大部分有男性家属在船上的女人都沉默了,毕竟即使是和丈夫感情一般的夫人,家里的生意产业也需要丈夫打理,自己平时优渥的生活是少不了丈夫挣钱的。
“但是如果救生艇的位置不够,那么夫人们带的珠宝首饰恐怕不能带走,不管是钻石还是珍珠,都只能葬身海底了。”蒙妈这话一出,又有几个夫人开始犹豫。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宠物到时候不能上船啊!想想我的心肝小宝贝,还好我没带着我的斯波特上船,不然我不敢想象到时候要放弃它该怎么办!”蒙妈继续加一把火。
说到这里,大部分上层阶级的女士都忍不住了,这年头女人可能会和丈夫不亲,可能会带的珠宝不多不在意,但是总有一群因为寂寞而养宠物的女人,这些宠物对某些人而言,可是比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道有多少个私生子的丈夫来的重要的多!
“天哪!我一定要和船长反应这个问题!怎么能不配备足够的救生艇呢?!”
“就是啊!就算占了甲板又怎么样?难道那些三等舱的下等人还配使用甲板看风景不成?”
众女纷纷散开,去找自己的丈夫孩子,或者船上工作人员抗议了。
蒙妈挑动了一二等舱女士们的神经,知道这些人还不够,立马回屋悄悄换了一身家里女仆的衣物,避过众人偷偷地来到了之前踩过点的三等舱。
破坏计划中途夭折,蒙爸内心的郁闷无以言表,能够安慰的就是,好在救生艇都如数上船了,4月13日下午经过电报联系,蒙萌联系的船只在最近的联系中也保证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原定的位置。
经过4月13日白天的到处探索,蒙萌一家有了一个收获,他们发现泰坦尼克的瞭望员没有配备望远镜,正试图通过说服船长来增设望远镜,于是按时参加了4月13日晚上的宴会,毕竟只有在每天的宴会上,才能定点捕捉道史密斯船长。
进入宴会稍微寒暄一下之后,蒙爸蒙妈就带着蒙萌一起凑到了史密斯船长身边的圈子里。
“史密斯船长,我今天听说泰坦尼克的瞭望员居然不配备望远镜?!这样实在太不安全了,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预警!我这里有多余的用来观看海景的望远镜,愿意拿出来给瞭望员用,如果您没有反对意见的话,让人将望远镜拿去瞭望员用怎么样?”
“哦哦,当然可以。”史密斯船长说道:“虽然说实话,这种观光望远镜不是专门制作的航海望远镜,在实际航程中用处不大,使用起来也不方便,但是毕竟是霍克先生您的心意,对瞭望也有一定用处,我会让人叮嘱瞭望员使用的。”
说着史密斯船长侧头让随从将蒙爸带来的望远镜收下并送去给瞭望员。
“专门的航海望远镜有什么不同吗?”听到史密斯船长的说法,蒙爸疑惑问。
“专用的航海望远镜是可以过滤掉海面反射的偏光的!经过专业培训的瞭望员也会这个技能,能够通过肉眼判断在海面光反射下远方的物体。但是您这种家用望远镜没有这种功能,因为通过镜头出来的镜像和肉眼不同,会有一些失真的情况,有时候可能还会干扰瞭望员的判断。”史密斯船长解释道:“当然,瞭望员没事时可以先通过望远镜观看,看到可疑物也能提前摆在心上用肉眼关注,您的建议还是很有用的。”说道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蒙爸的面子,史密斯船长貌似安慰的说道。
蒙萌一家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想岔了,配备常见望远镜的行为并不能让瞭望员提高多少视野,蒙爸装作羞赧的对史密斯船长说:“我也就是随便一说,在您这种专业人士面前闹笑话了。”
史密斯船长连连摆手:“您客气了,这也是术业有专攻,您没了解过航海这个行业,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边上和史密斯船长站在一起的二副也接口安慰道:“就是啊!很多外行都不知道航海专业的事情。”说着二副开始吐槽:“就比如说配备救生艇,一些完全不懂的外行硬是要我们配齐,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放救生艇是需要技术和指挥的,不然救生艇放下去容易翻船!如果真的遇见意外,船上工人满打满算一次性能同时放两艘救生艇,从人员上船到救生艇放到海面,一个救生艇少说要放十几分钟,一小时最多能放十艘到十二艘!除非轮船五小时以上才沉没,不然配备那么多救生艇完全没什么用!根本来不及放!就是在增加载重浪费燃料!”
“我相信泰坦尼克永不沉没,多放上来的救生艇,您就当是安慰女士们和三等舱民众吧。”边上有男人安慰道。
周边有同样觉得这次航行十分安全的人纷纷附和。
蒙萌和蒙爸蒙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如果按照原本历史泰坦尼克两小时四十分钟就沉船!那么救生艇只来得及放下30艘救生艇。
蒙妈悄声对蒙萌道:“女儿,看来这个办法不能作为保底选项,你再去和联系的船只确定下,到时候让他们派有经验的船员一起帮着放救生艇啊!”
蒙萌也想到了这方面,根据二副的说法,制约放救生艇时间的主要愿意是因为船员的技术,所以一次性只能放两艘,而不是因为船只没有足够施放救生艇的位置,想来另一艘船也会有懂得技术的救生员,到时候只要派员援助,想来是来得及把泰坦尼克的人都安排上救生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