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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字倒过来写不还是王吗?
楼京墨正欲翻窗入室, 就为身后王怜花略显气急的话笑出了声。大花花被她怼傻的可能性为零, 岂不知王字怎么写,那么就还是舍不得教训她了, 果然人都是会口是心非的。
“尽管很感谢你能及时到来,作为被搭救的人要求也不能太多, 但你能稍微收敛一下笑容吗?”
中原一点红没能在屋内找到第二件衣物, 他裹着一条床单正竭力克制着催//情药的药效, 非常清楚绝可不能任由此药发作,否则一定会损伤身体根基。
他这头忍得辛苦,却见跳窗入内的楼京墨笑得荡漾,若非还指着此人为他解毒, 真想将其从窗口扔出去。
楼京墨瞬间压下了一脸笑意,从怀中取出一包银针, 到床边就搭上了中原一点红的手腕, 对他忍常人不能忍的毅力给了高度赞扬。“红兄果然真英雄, 是直面惨淡人生的勇士。你放心, 我一定保证你不伤身体的解毒, 日后半丝都不影响……”
“下针吧!”中原一点红打断了可能出现的奇怪言论, 他不想就日后某物的使用问题讨论下去, 哪怕眼前是一位医术卓绝的大夫, 到底还没能完全无视楼京墨的性别。“快点弄完去山坳里, 我打听清楚了就是肉魔就在山里种了罂/粟。”
苍竹寨吊脚楼后方还有一片山坳, 那里本是用来种植粮食之地, 如今却全都用来种植罂/粟了。
中原一点红正是发现了五毒童子随着携带有罂/粟壳, 才会顺此追查下去引出了后面的一连串事情。如今可以确定大欢喜女菩萨大面积种植罂/粟,但并没有在瓦寨中进行加工,而是将其做原料运了出去。
“你还真是重伤不下火线。”楼京墨心道中原一点红还真具有顶级杀手的素质,人都已经剧毒入体持续发热躺在床上得不到医治了,依旧不忘初衷一心要完成此行的目标。“我开的是医馆药铺,从来没想股东把命陪进去,求你别砸我招牌了。”
正在两人说话间,外面忽而想起了轰隆声响。
只见大欢喜女菩萨住的那一栋吊脚楼突然燃起大火,其中有一男人在火光中癫狂大笑,“哈哈哈,女菩萨死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烧吧、烧个精光吧——”
“不好,所有的账册记录都在那栋楼里。”
中原一点红认出了那个男声,正是早上听到的粗犷男人在癫笑,此人得了大欢喜女菩萨的首肯在厨房做活,一定是趁乱拿了菜油等物助燃,而在瞬间燃起如此火势。
楼京墨一听起火处是大欢喜女菩萨的住所,她懒得去想纵火者到底是疯了还是殉情,这已翻窗飞掠过去,只求能找抢下多少线索算多少。
她刚在吊脚楼前站定,一桶冷水就向她当头浇来,而被泼成落汤鸡还要保持微笑,只因王怜花反手给他自己也来了也一桶。
“这样进去更好。”王怜花刚刚还在处理那些从吊脚楼里跑出来的男人们。他能猜到那些想要冲出竹林毒雾屏障的男人,但谁想还有人会在大欢喜女菩萨的住所里自焚,果然是被变态困久了就也变成了变态。
当下,王怜花也不劝楼京墨别往火场里冲,调查罂粟案眼看就有重要线索,他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是谁购入了大量罂/粟而意欲何为,那就必须向火里走一遭能抢出多少资料算多少。
吊脚楼的布置简单,一楼腾空,二楼为起居室。
两人从窗而入,地上是一具仍在燃烧中的尸体。屋内并无封闭的柜子,除了占地空间非常大的床与桌椅,仅有几排竹书架,上面大多都被浇了火油将书册烧得干净。
最终只抢出了书架顶部的几张残页,这该是大欢喜女菩萨的一些日记,恰是记录了她与罂粟买家石琪的初识。很多年前两人在湘水一带相识,石琪俊美非凡让大欢喜女菩萨对他一见钟情,而石琪为避湘水之侧的水姓女人追捕欲向海边逃亡。
因为只留残页,无从得知大欢喜女菩萨与石琪之间分别十几年有无联络。最后只见大欢喜女菩萨写到自八年前再遇,便在山谷里种下了罂粟花每年收割赠予石琪,哪怕今生他们不能相守,但她对石琪的此情永不变。
楼京墨勉强将这一故事串起来后,她拿着残页的手都抖了抖。
大欢喜女菩萨与石琪初见的时间未曾明写,根据湘水与水姓女人这一点来推测说的极有可能是神水宫水母阴姬。
当年水宫主势力未显,那少说也该是二十年前。彼时大欢喜女菩萨恐怕也才二十岁不到,极有可能还没练得一身肉山似的古怪武功,难以得知她为何与石琪分离。反正重遇时石琪估计对肥了不知多少圈的大欢喜女菩萨完全生不出喜欢的感情。
不过,原本来以为罂/粟是被贩卖出去,谁想大欢喜女菩萨竟是把它们全都送了出去。从广西柳州到边陲西宁路途非常遥远,且不谈石琪还真就心安理得收下大批量的花,而什么花不好收偏要罂/粟,足见石琪此人一定有问题,却不知其究竟在何处。
“红兄饿了好久,我去厨房给他弄一口吃的。”
楼京墨将残页放到了王怜花手中,她需要稍稍缓一缓再继续思考此事,眼下水里火里走一遭,内力能烘干衣服头发,却更需要食物暖胃。
王怜花摸了摸滴水的头发,对着楼京墨匆匆离去的背影眯起眼睛,想来小混蛋不敢只记得中原一点红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而把她至关重要的大花花潜行入寨饿着肚子一事给忘了。如果忘了,下次可不是当头一盆水就完事。
半个时辰不到,厨房里飘出异香阵阵。
王怜花已将瓦寨内剩下的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寨中的男人们别管是骨瘦如柴心求速死或是叫嚣着要去找欢喜恶鬼报仇的,全都被灌了一碗迷药绑起来,这些人基本都处于半废状态,却不再也不想遇到有哪个想不开的再度放火。
“还有几个没死的肉墙交代了入寨后所知的一切,可惜没人清楚石琪是谁,而后面山坳里的花具体送往哪里。”
王怜花顺着香味来到厨房,他从欢喜恶鬼口中问出了不少事,神秘的石琪是大欢喜女菩萨的心底禁区,而寨中人都接触不到罂/粟运输,之前一直都是五毒童子处理,这一条线是暂且断了。
比起罂/粟花的去处不明还暗藏了一段让人如鲠在喉的感情故事,大量紫河车的来历就一目了然。大欢喜女菩萨占据苍竹寨后做起了奇珍异草的二道贩子,这笔买卖利润奇高能保证她与手下弟子都吃喝不愁。
“那些胎衣是从蝙蝠岛收来的,经此地转卖入京。至于蝙蝠岛从何而来大量胎衣,从何处寻得那些产子孕妇,那些肉墙们并不过问。”
王怜花对蝙蝠公子亦有耳闻,据说在东海上有一座什么消息都能买到的蝙蝠岛,正是这几年名声渐起。两年前要不是沈浪来信请他去岛上为朱七七生产一事坐镇,说不定他已经去会一会蝙蝠公子。
蝙蝠岛号称什么都可以买卖,却不知能否买到快活王与云梦仙子的尸骨。不过,如今已经没有了那个必要,他有一个贴心的小混蛋出生入死把尸骨都带回来了。
楼京墨将竹筒饭与顺手新制的竹筷猪勺子放入托盘,正转身将其递给王怜花,就见他露出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容,让她不由心颤了一下。
不过是考虑到王怜花对生活品质的要求,他定然不愿用瓦寨一众人用过的食具,这就选做了竹筒饭而新制了简易餐具,这朵大花花有必要笑得如此艳丽吗?
“你该不是饿晕到缺智了吧?”楼京墨把托盘推到王怜花跟前,“小心,竹筒饭有些烫。”
后半句本是不说亦可,但楼京墨怀疑她不说,以王怜花目前不正常的状态,会不会直接将饭送入口中。
“我缺智?是你欠教训!”王怜花就瞪了楼京墨一眼,真是一点都不配合,连让他好好感动一场都不给。多少人求他温柔一笑,小混蛋还敢嫌弃。“行了,你快去给一点红送粥,从我面前消失一盏茶的时间,别打扰我与竹筒饭约会。”
楼京墨默念了一句善变的男人,笑也是他,恼也是他,还要和竹筒饭约会,就把做饭人给扔出门了。“那我陪红兄吃完,再一起去后山坳放火。”
这一下厨房里真的只剩王怜花,他掀开了竹筒上的竹盖,香竹清香、米饭芬芳、鸡肉馋人,三者完美融于一体无不表明厨师的手艺高超。
“留我一个人单独和竹筒饭约会,你就不吃醋吗?”王怜花嘟囔着将一勺饭送入口里,仿佛此刻吃得不仅是鲜美清香的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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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或快或慢总会吃完。正如山坳里的一地罂/粟,不论它可以制成多么可怕的毒//品,一把火总能将其烧得一干二净连根茎都不留。
在苍竹寨稍作休整几日,等来了王森记处理后续的一队人马,楼京墨不再多留地下山了。
一封信将万贵妃宫里紫河车的来历告之杜青,至于要如何应对蝙蝠岛,还有提及过两次的更紧密合作,这些都要等到了京城再细说,倒也不必着急。
从广西北上入京会经过湘水神水宫一带。楼京墨本是可以绕行,但水母阴姬曾给她发过邀请函,表明想要坐而论道,论的是医术毒术。
“你想去神水宫走一趟。”王怜花坐在回城的马车中,看了一眼楼京墨就猜到了她的蠢蠢欲动。“你好奇为什么神水宫多年来男人进不得,也好奇肉魔日记中写的石琪与水姓女子一事是否真与水母阴姬有关,更好奇这两点之间有无关联。”
楼京墨除了点头只能点头,王怜花猜得全中了。罂粟被烧了并不代表事情结束了,最关键的下家石琪依旧云深不知处。
她正想说水母阴姬不喜男子,王怜花此次也别费力男扮女装同行,毕竟邀请函上也只有楼砚一人的名字,这就听到马车外的通传声。
“公子,前面是太原无争山庄的车马。属下问了,来人是少庄主原随云,说是特来向您求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