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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可爱的小姑娘还能够选择一个宝箱是吗？”林墨眼中的冰冷不再，暖意充斥双目。
“剩下的两个宝箱之中，一生一死。”
“二分之一的几率，总比三分之一要大的多。”
“医生先生？”佐伊看着将自己拉到中间宝箱前的林墨。
但是林墨已经重新望向了审判官，“开箱子吧。”
“你说的很对。”
审判官点了点头，略微抬手，黑色的气息笼罩了两个宝箱，这两个宝箱逐渐掀开，但是在林墨身旁的宝箱中，露出的是充斥着生机的宝珠，佐伊身侧的，却是绝望……
“看起来已经选定了啊。”审判官撇了撇嘴，“那么……这个小姑娘。”
“你想做什么？什么选定了？”林墨一把抱起了佐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触碰到了自己身侧的宝珠。
宝珠化作盎然的翠绿色光芒涌入佐伊体内，审判官刚伸出手，就被盎然的翠绿色光芒震退。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审判官的语气带了焦急，“这是……”
“死神的交易，我当然知道，我跟死神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交易了，虽然可能跟你的神不是同一位，不过规矩应该都是一样的。”林墨轻轻抚摸着佐伊的脑袋，看着佐伊逐渐消逝，变得虚幻起来的身体。
这并不代表佐伊死亡，而是代表，她离开了这恐怖的地狱，重生于世间。
“医生先生，您……我的身体？”
“小家伙，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并没有度过很久，但我也没办法再继续教你医术了。”林墨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一个和熙的笑容，“佐伊，我不在的时候，你得照顾好自己，我在留给你的笔记和书上写满了自己的一些心得。”
“然后，小家伙……”林墨把一个纯银的十字架挂在了佐伊脖颈处，“它能保护你，就像我在你身旁一样。”
林墨轻轻吻了一下佐伊的额头，
“医生先生！佐伊！佐伊不想跟你分开！”
“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些他们不想经历的事情，所以啊……”林墨看着已经虚幻到接近透明的佐伊，“离开这一片属于亡者的地域吧。”
“小家伙，再见。”
“医生……”佐伊双眸水雾弥望，泪水不住的留下，“医生先生！不……不要！”
只是……
佐伊视线骤然模糊，下一刻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堆干草之上，一个兽人见到佐伊醒来想要坐起，连忙按住她，“你身体还很虚弱，快躺下！”
“医生……医生先生呢？”佐伊连忙环顾四周，却不见林墨的踪影。
“你说是那个跟你一起倒下的人类？”旁边的兽人露出些许迷惑，“他早就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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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继续。”林墨看向审判官，“你来这儿，应该不只是为了简单的审判我的目的吧？”
“死神先生。”
“我如何称呼你？”
“砰！砰！砰！砰！”
周围的门窗骤然紧闭，但是林墨却毫不在意的从一旁划亮火柴，点着了燃烧的头骨灯。
黯淡的光线稍微照亮了这房间，但是看向审判官，或者说死神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披上了巨大的斗篷，面部一片黑暗，只漏出两只血红色圆形的骇人双目，以及骇人的血口。
“人类，汝是什么时候……猜到吾之身份的？”死神坐在了林墨对面，手中闪着寒芒的巨大战镰被他插入地面，他打了个响指，地面上顿时钻出了两只如同白玉的骷髅侍者，将手中盛放金黄色酒液的酒杯放在两人身前，然后立于一旁。
“死的次数太多了，我也忘记了，不过……”林墨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大概是，记住了你们死神身上那种共同的味道罢了。”
“毕竟，生灵和亡灵，身上的气息差异太大了。”
“你找我什么事？”林墨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在他回想起了所有作为永恒的记忆之时，他自身就已经发生了极大地变化。
“为何，就不能是汝找吾？”死神抿了一口酒，“酒液如此甘甜，何不品尝一二。”
“因为，你的意识告诉了我你的想法，神的意识也不是那么难窥探的。”林墨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至于第二个问题，酒这东西，制造出来就是给人喝的。”
“管他好酒劣酒，喝了，你才能知道它究竟好不好喝。”
“……”死神听到林墨的话语，被阴影烟雾缠绕的手不由顿住，他看着林墨，似乎是想确定对方有没有说谎，不过……
他看不透林墨。
或者说……
林墨变得让他看不透，难以捉摸起来。
死神低着头，沉思片刻后，同样一口饮尽了酒液。
“汝身上，有一个吾……熟悉的人。”
“你说守护大人吗？”林墨轻笑出声，“但是恕我抱歉，至少此刻你无法见她，或者说……我还不足以，让她见你。”
“汝，要什么？”死神伸出手，手上浮现一方世界，“我都能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我说的不足以，是因为我的实力还不够，没办法让她再现在世间……”
“但是你此刻说话，她能听到，如果她愿意的话，我也会向你转述，她的回答。”
“……如此，甚好，人类，多谢。”死神握住了手，“艾瑞莉娅·阿玛拉，吾之女儿。”
“父亲……很想汝啊。”
“林墨，为什么要善做主张的……应允他这件事……”龙纹之中，传来了守护的声音，但是她的声音中，同样带了些许难以抑制的情感，“死神……不应该抱有情感。”
“没有人是无情的，我只是做一件我该做的事情，”林墨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想你，你也想他，这就足够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