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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璐缇雅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会伤害他的……”
“我不会伤害他的。”
像是为了强调这一句话一样,璐缇雅又加重语气说了一遍。
“他是我的徒弟,我已经确定过了这件事的真伪……哪怕他与我印象中的模样不符,但他仍旧是我的徒弟……我无法让自己选择伤害他,不管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他。”
“如果你一定要杀死他,那么请先战胜我,使者先生。”
璐缇雅看着林墨,坚定的说到。
“明智的决定,璐缇雅小姐,”但是林墨听到这句话反倒笑了出来,“若是阁下就这么选择放弃音隆先生的话,那么我反倒要看低阁下了,甚至说……也许会觉得,音隆为了这样的,他最爱的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可真是不值得啊。”
“嗯……额?啊?”璐缇雅听到林墨的前半句话还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她也知道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她能不能打赢林墨还是个问题,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就愣住了,再回想起之前投影之中的内容,顿时脸色煞红,结结巴巴起来:
“音、音隆怎么会喜欢……我这种、已、已经算是老太婆的人……再说了,肯定不是那种爱……而、而是……”
“而是什么?”林墨来到了音隆面前,敲了敲之前因为死亡之息折磨的死去活来,但终于在现在醒来的音隆,“我问你个问题。”
“呸!”音隆啐了一口,不过还没吐出来就被林墨强制他咽了下去。
“你爱你的师傅吗?”林墨问道,“闪耀星之页,璐缇雅小姐。”
“我当然爱她!”音隆听到这句话,表情柔和了不少,“你又怎么会懂这种感情?”
“我当然不懂,但是我侍奉的王懂这件事,而我能够体会到他的心情……你应该也知道他吧?那位名为林墨的王,为了守护百姓而为阿纳斯塔西娅杀死的王。”林墨面带微笑继续问道。
当然……
从他于死亡之地归来之时,他一直都像是再说一个第三者讲述自己的事情。
“林墨……他当然……他不仅热爱他的妻子,那位名为阿尔托莱雅的小姐,更热爱他的家人……他为了他们付出的一切,即便是我也无法触及的……”音隆的眼神略微有些迷离,像是回忆起什么了,“我无法跟他相比,但是我对璐缇雅……我的师傅,我对她的爱,哪怕要我背叛这个世界……就像他一样,我也愿意。”
“那么,音隆先生,”林墨稍稍后退几步,“我问你,如果你有这个机会,你愿意迎娶璐缇雅·塞奇莉亚·欧菲拉小姐吗?”
“你愿意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患病或者残疾,直到死亡吗?”
“我……”音隆一直充满对林墨,目前这个身份恨意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纯洁如孩童一般的笑容,“我愿意。”
“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我愿意……我想让他穿上婚纱,我想让她成为我的妻子而不是师傅……我愿意为她付出我的一切。”
“我愿意用我此后余生来与她共同白头,即便我们的寿命不同,但我希望只要我活着,她便不会遭受丝毫的苦难。”
“那么……”林墨又看向璐缇雅小姐,“璐缇雅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位音隆先生吗?”
“啥?”璐缇雅听到林墨的问话像是被突然惊醒一样。
“我说,”但是林墨笑道,“你愿意嫁给这位音隆先生吗?”
“爱他、忠诚于她,无论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到死亡吗?”
“我……”璐缇雅张了张嘴,从刚才音隆的回答之中,她算是听明白音隆的心意了,但是她还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依旧结巴起来。
“不要!愚弄我!”但音隆突然恼怒起来,“你杀了她!别再用她愚弄我!你这个混蛋。”
“是的,我杀了她,也许在未来杀了她,但不是现在,”林墨伸手轻轻触碰音隆,净化虚空之炎瞬间笼罩了他,而音隆也痛苦的惨叫起来,但林墨却指了指一旁的璐缇雅,“如果你能够承受住这种痛苦,将已经深深扎根于你灵魂的虚空之力,依托这种火焰净化祛除的话。”
“你的师父,璐缇雅已经在刚才听到了你的心意。”
“我不介意成人之美,在你康复的那一刻,我会为你和璐缇雅小姐献上一枚戒指,愿你们两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额啊啊啊……”音隆在痛苦之余也看到了璐缇雅,焚烧他灵魂之中那些虚空之力,让他瞬间清醒,他的记忆涌入脑海,但是眼中也看到了璐缇雅。
“我……”音隆瞬间脸色煞红,就和璐缇雅一样,随后愣愣的看着林墨,“你……”
他甚至在一瞬间忘记了疼痛,忘记了那灼烧灵魂的疼痛。
“啊……”但是随后他又惨叫起来。
“这种痛苦,是驱除虚空力量唯一的方法,能够承受住的人都得到了对抗虚空的力量,而失败的人……他们无一例外死亡。”林墨继续开口,
“但是我想……你如果说,你的爱真的能够那么坚定的话,那么一定能够为了璐缇雅小姐承受下来……”
“虽然说,可能……因为阿纳斯塔西娅对你使用的虚空力量太过强劲,已经萦绕到你的灵魂,你可能要忍受这样的痛苦,无时无刻,大概……三天左右。”
“不过没关系的,”林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替你照顾璐缇雅小姐的。”
“滚!”音隆咬牙切齿的憋出了这个字。
随后又一次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