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亲亲抱抱

名字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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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金河不在意那些门门道道, 但他也特意认真学了步骤, 瞧了婚俗, 知道平城有这个说法, 可他媳妇的身体要紧,好好的才是实在的, 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礼节, 其实都是虚的。

    但他不能让人看见,第一是这对关玉儿不好,第二是新婚燕尔的大夫进了婚房, 指不定会有人说三道四。

    他向来不怎么在意别人的说三道四, 但他如今娶了媳妇,夫妻乃是一体, 虽说外头提倡什么男女平等, 外国还有什么妇女运动,然而这个世道对女人总是苛刻的,外人谈论的都是女人,他们喜好谈论女人的奇事坏事, 带着隐秘的心思不怀好意。

    关玉儿又是个娇气的性子,年纪不大,见识不多, 闷在家里的时间长, 少有露面, 被人捧着宠着惯了, 徒然这么在人们口中被不怀好意的谈论, 必然心里难受,指不定还要大哭一场。

    方金河觉得她哭起来很好看,但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弄哭她,这是他媳妇,自然要欺负也得他独自欺负,旁人若是敢僭越,他可不能忍。

    再有今日是关玉儿第一日进门,若是就这么病了,关家得怪罪他。

    方金河如今权势钱财远远高于关家,他不怕关家,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势力,他做的只是蛰伏和得利。他从前就不怕关家,现在更不是,他怕的是“怪罪”。

    刚刚交到他手中的女儿,还在洞房就病了,往后还了得?关家若是“怪罪”起来,指不定要和她媳妇说什么话,觉得她在这儿委屈了,又藕断丝连的宠着,他媳妇便又觉得自己还是关家人,不曾有姓方的自觉。

    说起这个“方”姓,本身也不是他的祖姓,他儿时便胡乱讨饭、被卖来卖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个姓在一名曾收留他的钟表师傅的姓,他灵活又讨巧,吃苦又勤劳,钟表师父见他十分扎实,就养了他做义子。

    虽说是跟了别人的姓,既然有了姓了,这就是他的,关玉儿可是方太太,不再是关家大小姐。

    方金河让人请了大夫,又赶紧让婆子端来热水。

    新婚夜里热水总是足的,不过一下子就端了热水过来,方金河在门口等着,婆子热水一来他就接了手,又让人把门关上。

    丫鬟婆子们见他急急忙忙,又亲自动手的,只面面相觑心知肚明的笑,见门关得死死的,便远远的小声聊起了天。

    方金河端了热水,就开始解关玉儿的衣服。

    她里衣湿透了,都是阴冷的汗,若是就这么闷着,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病,她这样肯定难受极了。

    这套凤凰嫁衣金贵又繁复,上头绣的凤凰是用金线缝制而成的,又有宝石、璎珞、贝类、珍珠镶嵌,针线精细又别致,一层一层地,方金河不知道自己脱了多少层,这么个小小的女孩儿,穿着如此重的嫁衣,东西也没吃,跟着他耗了一整天,不病倒就怪了。

    而且关玉儿一直这么娇养着,成个婚可是受了大苦。

    方金河做事妥当,不扰着她给她脱衣服,虽说慢了点,但还是到了里衣。

    方金河眨了一下眼睛,关玉儿的里衣半湿不湿,上好的素色绸缎料子,又软又滑,虚虚地遮住他娇巧玲珑的身子,纤长的脖颈如雪一般的从领子里打出,精致的锁骨半露不露,下头是遮掩得严实的酥胸。

    方金河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有点儿抖,他心里反复的默念这是我媳妇,他还得跟媳妇更加羞羞的事,这点可不算什么,他得赶紧把她剥光了擦干了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裳。

    但此时此刻关玉儿闭眼睡着,没有意识,他独自在这儿忙里忙外,她看不见,这种感觉像是在唱独角戏,又像是偷偷摸摸干着坏事。宛如又回到了儿时他偷偷藏在角落偷窥她的场景,她无知无觉的哭着笑着,眼睛不看他,什么也与他无关。

    他既有一种隐秘的快乐又觉得罪恶,就像此时此刻他给她脱衣服,明明是丈夫的本分,但总需她首肯了才像是得了盖章的通行证。

    方金河的手其实只顿了一下,接着他麻利地脱了她衣服。

    玉脂般的肌肤刺得他眼皮子动了一下,他耳尖红了起来,好闻的体香氤氤氲氲漫开,他不敢去取那粉色的肚兜,只拿着热毛巾慢慢地给她擦身子。

    她那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方金河不敢用力,只轻轻地给她印着,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他用手托着她肩头,别过脸想给她翻个身,但身还没翻过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关玉儿细细地呻.呤了一下,方金河差点要跳起,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那酥胸宛如嫩豆腐一下柔软又温热,让他立刻心猿意马,关玉儿的声音就像是在他干坏事时抓了他的包,他几乎以为她醒来了。

    “我、我就怕你着凉!”他一开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声音哑得像是堵了喉咙。

    但是关玉儿除了轻轻呤了一声,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难受。

    方金河放下了心,他过去探了探她额头,更加烫了。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给她擦好了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又好生的给她盖上软软暖暖的被子。

    他看见关玉儿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刚想捂进被子里给她暖暖被窝,外头的亲信就敲了敲房门。

    大夫到了。

    方金河把被子捋地平整又舒服,关玉儿只打出了个小脑袋,其他都捂得严实。

    然后他才去开门。

    只见外头进来了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大夫,看模样不到三十,穿了一身长褂,打扮得倒是老成。

    这名大夫姓许,世代医家,又留过洋,会把脉也知道西药的用处,医术十分了得,方金河花了大价钱才挖来的人才。

    许大夫来房里之前,亲信已经清过路,不会有什么闲人。

    方金河表面上好说话,但他管人却很森严,他说一不二,下人们都有点儿怵他,他说什么没人敢不听,也不敢说什么。

    许大夫就听亲信说了,方太太病了,体热、发烧,估计是累着了染了风寒,让他准备着。

    他这会儿进来婚房有些拘谨,他怕坏了礼俗,先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他只瞧见方太太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暖呼呼的,也遮掩的严实,方金河还挡住了她的头。

    他低头咳了一声,方金河这才把关玉儿的手拿出来,许大夫不敢抬头,他怕犯了方金河的忌讳。

    他并非平阳的大夫,而是方金河从上元带来的人,他知道方金河的手段,知道他不少事。

    他也听闻方太太是平阳城有名的美人,据说生得跟天仙女似的,但这天仙女是方金河的人,他可半点也不敢僭越,更何况他家里也有了太太。

    “是染了风寒,我开副药,让婆子立刻去煎药。”

    “那你快点!”方金河的声音稍微急了些,“她身子滚烫,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我怕她挨不住!”

    许大夫微微的惊讶了一番,他从没见过方金河把什么放在心上的,听说这妻子还是算八字算出来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动了心思。

    想必这方太太的确合了他的意,也生了副好皮囊。

    “金先生,您别急,这治得好的。”

    “那就好。”方金河摆手让他出去开药,又嘱咐婆子端了冷水,再让人备好能喝的热开水。

    煎药很慢,方金河就给她用冷毛巾贴着额头降温。

    那毛巾一贴上去,他感觉到关玉儿有打了个抖,他的手往被子里探了一下,发现被窝里已经热了,但她一双圆润漂亮的脚却依旧冰冷。

    他的手探进去,让她膝盖微微拱起,给她暖脚,但她膝盖一拱,就透了风进被窝里,关玉儿抖了一下,身就缩进了他的怀里,堵住了通风口子。

    方金河瞬间屏住了呼吸,然后他慢慢的吐气吸气,他已经有一半的身子上了.床,关玉儿这一缩,让他下意识地又挪进去了点。

    他眼眸微微垂下,盯住关玉儿的脸瞧了许久,突然就脱了婚袍整个缩了进去。

    去了繁重的婚袍,里衣贴近他的胸膛,暖暖的温度晕染开来,关玉儿更加贴近了一分。

    方金河笑了一下,枕着她脑袋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弄清楚,打出了一张苍白的漂亮的脸。

    她的呼吸很热,呼在他胸口与脖颈,方金河不由地心痒痒,像是他温热的呼吸深进了他的胸膛,他整个人都酥酥麻麻地。

    他把被子又拨弄好了点儿,让她呼吸畅快,一只手还时不时的给她换着冷毛巾。

    换毛巾的间隔他又好好将人抱住暖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垂,瞧了她片刻,又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接着他微微低头,轻轻吻了吻她头顶。

    哎呦我的媳妇怎么怎么可爱呢,连生了病也这么可爱,还这么黏糊——方金河无奈的想着。

    从前在关家,太太那边的人个个说她矫情又爱折腾,一般人也觉得她折腾的本事实在太大,甚至难以理解,明明随意放着书也得好好看的,怎么非要自己动手摆设标注,不过就是几本书罢了,摆得好是读摆不好是读,书房漂亮是读、不漂亮也是读,书的内容也不会因此变化,这样折腾,累人又浪费时间。

    但关玉儿可不觉得是浪费时间,不舒服的地方是灾难,合了她的意的地方怎么着都是享受,而且书本按照她想要的模样乖顺的躺着,瞧着都舒坦。

    舒坦的书她能全神贯注的看,她并不会得过且过、囫囵吞枣的将书看完,她备着厚厚的纸,认认真真的写着自己要的东西,她喜欢把东西写下了,书本上的看过去就过去了,写下来、变成自己的话,才会真正的学到。

    她的字写得好、且快,她拿笔和坐姿几乎可以当做教学的模板,白纸黑字工工整整又风格明显,再苛刻的老师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方金河已经在窗外瞧了她多时,关玉儿低着头认真的书写与看书,眼睛一眨不眨,背脊挺直,漂亮的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她本身生得娇美,但她认真的时候又生出了一丝不可接近的冷清,彷如高高在上的天人,生生的隔着一层不可跨越的“九万里”,非神兽而不能及,非同等而不可碰。

    方金河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她就像是稚嫩的天鹅,总有一日她柔软的肩头羽翼会丰满,这天下已经起风了,煽翅飞走是轻而易举。

    方金河瞧着她那一手好字,心里得意的想着,我这媳妇可真是才女,我得加紧赶上,莫要被抓住了坏处。

    然后他往前又走了一步,瞧见了他书房竟然全变了样!

    关玉儿的长相实在太夺人眼球,就是这么呆呆的瞧上一天也不会腻,忽略别的是理所当然的,他在这儿站了半晌,硬是没看见书房变了个样。

    书房少了一分冷硬,多了一分柔软舒坦,还摆上了合拍的盆景,又裱了些鲜活的丹青,书卷味与底蕴立刻出来了。

    一眼瞧过去就让人舒心。

    但是方金河也同时看见了他那几本浅显的书籍,被整齐的搁置在一旁,上头还清清楚楚给他写了标签,标签没什么新意,只几个漂亮的大字——方金河的书。

    对比她那一大叠深奥漂亮的书籍,方金河觉得他该钻个洞藏着。